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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当年枪林弹雨,刀口舔血,跟你本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是平等的两个人,没有谁比谁高尚,舟子是你要共渡一生的爱人,把你那些理所当然的优越感起来。”
放下端在手里的茶杯,潘老难得严谨认真的训道,不是他偏疼舟子,舟子确实是招人疼,他是真不希望哪天东子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孙媳妇给霍霍没了。
“嗯”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潘向东低下头,或许正如爷爷说的那样,他们的优越感太强,总觉得就算这事儿戳破了,叶舟他们估计也就是牢骚几句,不至于真的怎么着,甚至他个人还觉得可以当成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可他才发现,情趣啥的不是不可以有,但最起码的,他必须要给予叶舟基本的尊重,而他,没有做到。
“得了,多大点事儿?别他妈死气沉沉的,舟子不理你是想让你自己想明白,不是真的生你的气,滚吧!”
见不得他那副鬼样子,潘老一扫先前的严谨,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怪谁呢,还不是怪他自己作?
抬首无言的看看他,潘向东果断转身就走,潘老顿时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不是让你学会尊重人吗?劳资不是人啊?”
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管他了,继续乐呵呵的看他被舟子拾!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潘家的另一个房间里,郑弘文腰杆儿笔直的跪在地上,郑老理都没理他,径自欣赏着他先前从叶舟那里抢去的变异种极品兰花,郑弘文似乎也不急,哪怕膝盖都麻痹了也没有吭声。
“劳资还没死呢,你他娘的还想跪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兰花的郑老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的孙子,相比大孙子郑弘扬,其实他更喜欢弘文,咋说呢,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像他吧,当然,他所指的像不是长相或脾气,而是爱好兴趣,因为他的关系,老郑家每个人都酷爱兰花,可他还没有老糊涂,真正喜爱花草的只有弘文,所以在他小时候,他经常带着他到处跑,到处鉴赏各种花卉,寻找极品兰花,可三年前他说走就走,连个口信儿都没有,着实是伤了他的心。
“爷,我错了!”
知道老爷子是心疼他了,郑弘文趁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认错,本来他以为必须等到来年老爷子做寿才能回去,没想到他竟先来了,难得的好机会,不抓住他就是个棒槌了。
“你能有啥错?说来老头子听听。”
跟潘老爷孙俩总是互相埋汰拆台不同,郑老在孙子的面前似乎有点傲娇,瞧瞧,明明心疼了还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吓唬人。
“爷”
“叫啥叫?还不给老子起来说清楚?”
郑弘文心里好笑,面上却还是那副可怜的模样,郑老一眼就给他瞪了回去,琢磨着差不多了,郑弘文深呼吸一口气,撑起已经麻痹的双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爷,我知道三年不告而别让你伤心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你老就原谅我行不?”
年前,要不是被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不至于说走就走,那份情在他心里的份量太重了,足足花了三年,他才觉得自己应该能面对那个人了,可事实上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为那个人心痛,估计只有等他们再度碰面才会有答案,不出意外的话,他有预感,他们再见那天不会太遥远了。
“你还知道你三年前的所作所为让劳资伤心了啊?老子以为你他娘的石头做的呢。”
斜睨他一眼,郑老忍不住冷嘲热讽,扑捉到他嘴角昙花一现的苦涩,霸气的眉峰倏地皱拢为啥突然说走就走?
当时正是扬子跟警政部老李家闺女订婚的日子,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这小子看上了人老李家的闺女,见人要嫁给扬子了,他才难受的躲开了,后来一查才知道,他压根儿就没见过人家,何来暗恋一说?可不管他怎么查,就不是查不到他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
估计郑老做梦也不会想到,郑弘文看上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郎吧?最重要的是,新郎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没为啥,就是想出来转转。”
避开他的目光,郑弘文低声道,老郑家每个子孙都几年的放逐期,除了他大哥自愿放弃,他的人大都还在读大学就离开家族的庇护了,三年前的他才二十岁,照理说应该还是大学生,但他在十九岁就拿到了大学文凭,进入放逐期也不奇怪,只是他错就错在不该不告而别。
“你当劳资傻不成?”
牛眼一瞪,郑老嫌弃的挥手:“得了,你不愿说劳资还不愿听呢,滚蛋吧,看到你劳资就烦。”
“爷,我想回家了。”
郑弘文并没有真的起身离开,而是抬首坚定的望着他,三年已经够了,该是他回去的时候了,狼狈的逃离一次就够,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那么窝囊了。
“想回就回,问我干啥?”
语气还是很凶恶,不过郑老的唇边却扬起了少许弧度,到了他这个年纪,谁不希望儿孙承欢膝下?他也不例外,特别郑弘文还是他特别疼爱的孙子。
“爷,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老郑家的经济大权,这本该是掌握在他手中的,因为他的不告而别,现在已经分散出去了,要拿回来不难,可势必会得罪他的那些叔叔婶婶兄弟姐们,他只是提前给老爷子打个招呼而已。
这次郑老没有马上回他,而是抬首深深的注视着他,郑弘文也没有回避,眼底充斥着坚定与执拗,好半响后郑老才回视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多谢爷爷。”
他这样说就表示,他不会插手干预,他要的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只要老爷子不干预,他就有的是办法拿回一切。
“别谢得太早,我老郑家就没有软蛋,你能不能凭自己的实力拿回曾经属于你的东西还两说三年的空白,可不仅仅只是差距而已。”
“呵呵……爷,你啥时候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情了?”
一贯的温润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这辈子唯一能让他没把握的人就是他大哥,除此之外,谁他都不放在眼底。
某种程度上来说,郑弘文也跟潘向东贺成功一样,是倨傲自信且霸气的,只是他们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表达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臭小子,瞧把你能耐得,去去去,劳资要欣赏兰花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嫌弃的挥挥手,郑老果断将注意力放在了兰花上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有多欣慰,虎犊子就是虎犊子,哪怕是放在兔子窝里,他还是一只纯种的老虎,不愧是他老郑家的种。
“那就不打搅爷爷了,我去隔壁找舟子谈谈兰花博览会的事情。”
说着,郑弘文站了起来,郑老突然又道:“你跟叶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