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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置!”
“回去炖了!”
怀里的小东西听了杨臻的话,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睁开眼睛看了杨臻一眼,因为受伤气息奄奄,露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夜晚临近,狩猎比赛结束,夺冠的是燕龄的同胞哥哥燕韦世子。
那燕韦世子出生高贵,也算的上是个英雄人物,生的身材高大,健硕有力,年轻一辈里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成翊了。
众人本以为拔得头筹的必定是成翊,没曾想成翊战绩平平,于是众人便把目光往杨臻身上多看一眼,心里认定必然是杨臻拖累了成翊。
杨臻对于大家质疑的目光默默接受,心里承认,若不是她拿走了成翊的弓箭,今天赢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成翊倒也未责备什么,不停的与各大家族的人们寒暄着。
天已入夜,杨臻待在早已搭好的帐子里打瞌睡。刚刚随太子妃一同认识了这夫人那太太,虽然太子妃为人随和,拉着杨臻的手如自己亲生女儿一般为她一一介绍,可杨臻自认为对这些盛装打扮的女人们似乎天生有一种障碍,一圈下来已经记不清谁是谁了。倒是有两个人她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太子的小女儿萱灵,那个刚刚十岁的小胖妞,还有一个便是已经有过两面之缘的燕龄。
烛光在杨臻眼中晕成一个光圈,天知道她是多么怀念当初与将士们一同喝酒吃肉的日子。
困意来袭,杨臻简单洗漱过后便躺下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之间,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成翊带着几分酒气躺进来。
靠近杨臻,把脸埋在她的发间轻嗅,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低喃道:“这回夫人的月事总该过去了吧!”
在成翊进来之时,杨臻就已经察觉到了,虽不喜欢成翊,好歹是她夫君,也只能任由着他上了床。
杨臻闭上眼睛,手中的指甲嵌入掌心,努力忽略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只觉得每次圆房,她都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在心里绝望挣扎。
长夜漫漫,杨臻带着疲惫的身心,慢慢进去梦中。
梦中的场景还是凉城,大败北狄军后,与将士们骑马回城哈哈大笑的样子,还记得自己当时扬言能喝下一坛女儿红。如今也不知,那酿酒的铺子还在不在,与她拼酒的张教头有没有娶东街的孟寡妇,大哥有没有好好保重身体,按时喝汤药。
一切的一切,都是深到骨髓的想念。
子夜时,依稀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像是什么东西在剧烈燃烧,紧接着,一股糊焦的味道飘了过来,带着浓浓的烟气。
成翊猛的坐起来,想要唤醒身旁的杨臻,见她早已经睁开眼睛,便急命道:“快走!”
杨臻坐起身,奔跑间抓起屏风上的外衫飞快的套上,跑到帐子门口又折回几步,逮起蒲团上已经包扎好伤口,并且吃饱喝足的灰白团子跑了出去。
火势从一个较大的帐篷燃起来的,杨臻看了一下,按记忆中的分配位置,那着火的帐篷竟然是燕龄的。
呼呼的火蛇逼的侍卫们不敢上前,帐子里面已经听不到燕龄的声音了,估计不是吸入了烟雾陷入昏迷,就是已经被烧死了。
一桶一桶的水拎来,一时半刻根本扑不灭燃烧的大火。
燕韦心中焦急,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倒几个有些退缩的侍卫,急匆匆的就要冲进去救人,却被倒地的侍卫紧紧抱住一只腿,苦苦哀求,“世子,不要啊!”
燕威一脚踢飞那人,千钧之际,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往前一扑,飞速穿过火帘,冲了进去。
不过几息之间,那人便抱着一个人跃了出来,这一跃的冲力,让这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
这一摔,昏迷的燕龄咳嗽几声,缓缓的醒了过来。抱着她的人虽然烧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燕龄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翊哥哥。
害怕和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燕龄紧紧抱住成翊,哑着嗓子深情的喊了一声,“翊哥哥!”
人群外围的杨臻听到人们的谈论,挤上前来一看,这对儿方才经历了生死分别的苦命鸳鸯,可不就是刚刚还在她身后的成翊么!看这情景,当真是郎情妾意,感天动地啊!杨臻不禁感叹,心想自己是不是又要有一个“妹妹”了,只不过这“妹妹”身份有些高,怕是不如青玉梦华那样的好招架罢。
感觉周围有人看她,杨臻流转目光一看,大家都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在他们的目光里,杨臻甚至读出了几分“同情”的意味。
尴尬之际,燕韦冲过来一把把燕龄从成翊怀里“抢”过来,急切的问道:“龄儿,你怎么样?”
燕龄眼睁睁的看着成翊起身离开,想要追上去却被自己的哥哥拉的死死的,只得回头安慰道:“大哥我没事。”
燕韦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没事就好!”
第十二章将军威武
大火很快被扑灭,原本声乐靡靡华丽非凡的帐子,此时被烧的一片狼藉。
被邀而来的一众青年才俊聚集在太子的帐外。
皇太孙燕楚派人清点了一下人数,除去死了几个侍卫,其他人大多都是在逃离的时候有些轻微的磕伤。
太子已过不惑之年,虽身居高位,却为人谦逊,自问其责,坦言是自己管理的疏忽险些酿成悲剧。
在场所有的人,不管与太子暗地里和与不和的,都表现大度的一笑而过,没有丝毫异议,未来储君的疏忽,谁敢明目张胆带头出来指指点点。
当然,除了燕韦!
燕韦的父亲睿王,年龄与太子相差无几,当初立太子时,皇帝便在这两人中间犹豫不决,最后看好了如今的太子德行宽厚,才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希望他宽厚待民,也宽容相待自己的兄弟们。
立储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如今太子和睿王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却是暗潮汹涌
燕韦满面怒气的立于太子面前,抱拳道:“太子殿下,家妹在这场火中险些丧命,此事怎可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而过?”
太子不疾不徐的把目光投向燕雄,“郡主受了惊吓,本宫自然要有所补偿。”
“太子殿下想补偿什么?绫罗绸缎还是珠宝玉器?”
太子面色不改语调依旧温和的反问道:“世子的意思呢?”
那燕韦倒也直率,“不过替家妹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
“四周营帐那么多,唯独龄儿的火势最猛,方才有人说着火前似乎闻到了松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