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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款款登场。
成翊面色淡然的看着面前美绝伦的舞蹈,美则美矣,却并没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身旁的梦婷端坐着,几圈应酬下来,显然已经不胜酒力,脸颊带了微微的红。
成翊把一杯清凉的果茶递了过去,冲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以茶代酒推脱即可。
文梦婷接过,脸上带起一抹尴尬的笑意,她才华见识虽不输男儿,可毕竟还是个女子,有的地方,到底是弱了几分。
随着舞姬欢快的扭动逐渐慢下来,乐曲声从轻快热烈,变成了一段悠扬飘渺的笛声。
纷纷扬扬的花瓣儿从空中飘落,在皎*幻的月色下,如梦似幻。
成翊抬头望着,随着纷扬的花瓣儿徐徐落下的,还有一个美丽的身影,大红的衣袂随着下落的微风轻轻翻飞,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拥在怀里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揉化,单薄的纱衣自领口处大开,酥胸微露,巧的锁骨一览无余。
成翊蓦地心头一颤,抬眸看向那女子的脸,和衣服同色的绢纱蒙在脸上,只露了一双漆黑妖娆的眼睛,眼尾处,点睛之笔的添了一片花瓣儿似的火焰,美的如妖如魅。
阿臻。
成翊恍惚的低喃一声,再抬眼,那女子的目光已经向他看来,没有阿臻的灵动狡黠,只有着摄人心魄的妖艳,再深看,却是一片空洞的古井无波。
成翊眸子垂下片刻,苦笑一声自己痴傻,她怎么可能会是阿臻,他的阿臻,从来都不屑女人用这种风骚媚骨勾引别人。
回想起曾经阿臻在皇宫夜宴时的一舞,那一动一静一颦一笑的场景,反反复复出现在了成翊的无数个梦中,是那样的清新雅致,潇洒风流。
而他,却真的如燕宁所说的一般,永远的失去了他的阿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年,这漫长煎熬的三年,他寻遍了阿臻有可能在的每一个地方,却始终一无所获。
究竟是燕宁把她藏了起来,还是他当年做的太决绝,伤透了她的心,才让她不肯出来见他。
随着乐曲的抑扬顿挫,杨臻赤着脚,在舞台上扭动着腰肢快速旋转。
鲜红的衣袂飞起,遮上了眼眸,再看向成翊,已经如梦中一般,鲜红朦胧的一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杨臻变得沉迷于这身上的大红,仿佛这如血的色,能随时提醒着她,心底还有难以泯灭的恨意,似乎看着别人的血液流淌,她才能生出几分复仇的快感。
可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和不甘,却又在脑中模糊一片。
步子越旋越快,带起的衣裙,像极了千云殿外那一池鲜红的莲。
随着乐曲的悠悠终止,杨臻也在旋转中,感觉失了所有的支撑,慢慢的倒下。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扶住,揽在怀中。
杨臻抬眸看了一眼,成翊已经从案后起身,向前了一步。
呵呵,杨臻看着成翊和他身后的文梦婷,竟觉得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感觉肩头的手握紧,杨臻抬眸,耶律离眼中已经带了些韫怒,他是不愿她出现的,只是没有想到,临上场之前,她把那原本跳舞的舞姬换了下来。
在成翊注视的目光下,杨臻媚眼如丝的看了耶律离一眼,顺从着,轻轻倚在他怀中,柔若无骨万种风情。
耶律离心情大好,揽着杨臻朝成翊笑说道:“让成将军和将军夫人见笑了,朕这爱妃,有些调皮了。”
将军夫人?杨臻心口蓦地一疼,这成翊的桃花,果然纷纷不断,没有了她这朵残破不堪的,立马又有了一支千娇百嫩的,果然厉害。
成翊沉声没有言语,不知怎的,心底竟有些触痛。
文梦婷见成翊有些失礼,不明所以上前道:“陛下不仅有皇后娘娘温柔端庄,又有贵妃娘娘妩媚多才,自是天作之合,梦婷和成翊,也祝陛下与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白头偕老。”
天作之合,白头偕老?杨臻冷笑,这怕是她听到的,最“悦耳”的祝福话语了。
几个宫女上来,把杨臻从耶律离手中扶了下去,路过成翊身旁时,杨臻回头,眉梢带笑的看了成翊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温度,只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进成翊的心底。
杨臻倚在千云殿的小塌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头上的簪子握在手中,把桌上的蜡烛轻轻划了一道痕迹,酝酿已久的烛泪持不住,顺着划过的伤疤蜿蜒流下,在桌上滴了斑驳的一滩。
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进屋的人来势汹汹,夹带进来的夜风,吹的蜡烛颤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走近了,杨臻已经闻到了耶律离身上的酒气,那味道霸道,粗犷,热辣,就像他的人一样。
“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跟你那夫君走了?”
杨臻用手指拭掉簪子上的烛泪,带着一丝蜡烛的余温,重新插回头上,回了耶律离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耶律离贴近,伸手挑起杨臻的下巴,“你想走,可惜他已经另娶三年,未必记得你了呢!”
“是啊!”杨臻捋着耳畔的头发,声调不见哀叹,只有冷漠,“我已经,被弃之如履了呢!”
“所以,你还是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妃子,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呵呵。”杨臻抬眸望着耶律离,面容天真的问道:“若我,想要你的命呢?”
耶律离手下的钳制逐渐加紧,直到捏的杨臻眉头轻簇。
“两军交战,死伤本就是常事,你想为你大哥报仇?”
杨臻伸手,抚向耶律离的胸膛,虽是撩人的挑拨,说出来的却是最冰冷的话语。
“你的命,本就是我给的!”
耶律离手下一顿,松了对杨臻的钳制。
“你,想起来了?”
“呵呵,万事都有个因果,你耶律离对我这么“痴心”,我可不认为,你是贪恋我杨臻的美貌呢!”
耶律离撕扯开盘龙的衣衫,露出胸膛上起伏不平的疤痕,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痛苦的光芒。
“是因为这疤?”
“没错。”杨臻看着那交错纵横的疤痕说道:“你这身上的刀伤我映象不深,但这狼爪挠下的伤痕,我却有些记忆。多年前,我曾在边关救下一个被狼群围住的人,那人满身伤痕无数,鲜血流的最多的,就是胸口的那道刀伤,而你的血腥气,引来了饥肠辘辘的野狼,那领头的狼王踏在你身上,刨着你的伤口,锐利的尖牙就要穿透你的咽喉!也许是天不你,千钧一刻之际,你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