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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可是……这一入了皇宫,岂不就成了他的女人……他日……若要这样做,还不如让皇上安排公主嫁进南沂……”眉儿说。
“那不一样的。”意如颜眉心微紧,是啊,她也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进他的皇宫,可是百密一疏,没料到宫中那人出卖了自己的行踪,此时此刻,唯有示弱藏身。
“公主……那我陪公主一起去吧。我不放心。”眉儿眼睛都红了。
“你有你的事要做。”意如颜看著这个忠心的侍女,自手腕处退下一只玉镯来要戴在她手上,眉儿急著推辞,却教她紧紧握住了手给带了上去“从此刻开始,你就是北凌长公主意如颜。切记,任何时候,以平安为第一要事,我等待与你重逢之日。”
眉儿眼眶发红,跪下说道:“公主也请保重。”
意如颜点头:“去罢。迟了怕要碰上。”
眉儿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当晚,一行神秘人行色匆匆来到灵山寺,在主持引领下,进入内院禅房,硬榻上躺著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年,当先一人上前急探这少年脉像:“何时发现的?”
主持合什回答,声音颤抖:“今晨,这施主受了重伤,昏迷前让老衲将那帷帽交於归行寺主持,就没再醒来。”
当先那人自是乔棣,他接到归行寺暗卫的消息已经立刻赶来,那个帷帽正是那神秘女子之物,可眼前却分明是个清瘦少年,他虽有愣忡却丝毫不敢含糊,当即命令带来的御医上前诊治,那御医诊断此人胸腹受创,失血过多,好在及时发现,当下从怀中取出药丸给他先喂了下去,保证没有性命之忧。乔棣待他喂完药立刻催著他去煮药,自己则留下来照看。
过了一会,那少年幽幽醒转,墨玉般的黑眼朝他定定看了半晌,才认出来:“你来了。”
乔棣悬著的心终於落到实处,果然是她,一时情急,紧紧握住她手:“什麽也不要紧,有我陪著你。”
她看著他,眼中凝出一丝浅笑:“我就知道,你能保护我。”
她的样子完全是少年朗,清瘦的脸上除了这双眼睛毫无半点出之处,可乔棣还是在这瞬间觉得被她这一个笑容晃得失神:“是,我能保护你。你要安心。”
她点头,轻轻闭上眼睛,嘴角甚至还有一点笑颜。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大家也许觉得这个番外有点淡,束束会努力让它加快速度。番外本来也不像正文,不需要交待场景。所以会快进。大家有建议可以提出来,束束会看情形斟酌。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群抱个。
《颜》之七
《颜》之七
乔棣知她失血过多,不宜多说话,便只在一旁候著,直到那御医将药端来,他俯身去抱她,她似是受惊,微睁眼睛,乔棣柔声道:“吃了药再睡。”
“让臣来吧。”一边御医抖著胡子就要来接手。乔棣却不搭理他,亲自扶起她来,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慢慢喂药,把个御医看得乍舌不下。好半天总算喂妥当了,乔棣道:“这里终究不便,还是移回宫去养伤吧。”
无奈她摇了摇头:“不要……”
乔棣和她其实也算初识,可两场对弈,却已十分明了此女心性,她既然不愿意只怕勉强也是徒劳,只得跟她慢慢说明:“放你在此我心不安,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差池,到了宫里照顾起来会方便的多,宫内御医御好药也都齐备。”
她却依旧摇头,他正要再劝,一边那御医倒开口了:“依小臣看,这位姑娘此时确实也不宜移动,皇上只消安排人手在此,想必就能保护她了。”
乔棣看他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轻轻将她放回榻上,她再度睁眼看他,嘴唇轻动,他靠近过去,听她说的是:“多谢。”然後便见她闭上眼睛,这一回气息平平,像是真的睡过去了。
乔棣示意那御医跟自己出了厢门,“你刚刚跟朕使什麽眼色?”
那御医忙道:“小臣想提醒陛下,这姑娘,身份未明,若是此时进宫,怕是……”
“有话直说。”乔棣皱眉,“你是不是瞧出什麽?”
“是”御医倒也直爽:“我近观那姑娘面容,似是带著面具。”
“面具?”乔棣心里一跳,刚刚见到她面容时,难怪他心底有微微失望,因她除了那双眼睛,其它都与自己感觉到的那张面孔差之甚远,他分明没有见过,可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要去暇想。
“是面具,还是手段高明的人皮面具,因此小臣才说这姑娘身份未明,行动诡异,不可……嗯操之过急。”说到後面他倒支吾了。
乔棣瞟了他一眼,笑著摆摆手:“明白了,那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她吧,朕另派人手助你。这寺院也立时禁了。”说著想到她,又忍不住回去厢房看,这一回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在她脸上瞧了好一会,无奈丝毫没看出所谓面具来,只得退出屋来,将各项安排都著落下去了,又呆到身边内侍催了好几回,这才回宫去了。
接下来几日政务竟又烦忙,他根本无法脱身看她,只能从隐卫嘴中知道她的近况,明知她安静配合,吃药针灸什麽的毫无耽搁,身体也在慢慢好转中,却终是放不下心来,如此乱了十日,再也不管别的,捉住一个空隙便衣出宫直奔这灵山寺来。
寺内和尚早都给围禁在一个小院里,若大的寺院四处都守卫,独她所在那个小院留得是暗卫看守,省得这麽些个大男人盯著多有不便,近身服侍的是两个宫女和太监,这时知道他来了,都远远的避了开去。
他跨进小院径直就推开房门,她正在那里对著一盘残局发呆,这是他自她清醒後送来的棋,如今看到她果然在用,不由得很是高兴,大步走进“你脸色好多了。”
她似是一惊,才抬头看他,墨玉般的眼睛却像是呆滞了片刻才认出他似的,轻飘飘说了声:“你来啦?”
他知道她从第一回见他已就知道他的身份,可她像是从无敬畏,甚至连起码的尊卑之别都没有似的,弄得他在她面前也不自觉得就改自称,这也许换作另一个皇帝都会在意生气,可他不知为何却甘之饴,反而因此更加自在。
他哈哈一笑,在棋盘另一面坐下了,仔细打量她半晌,笑道:“怎麽?摆了个残局来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