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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臼,他的脸色终于阴霾起来。岁砂伸手将自己的手腕猛地掰回原位,沉声质问华御烽:“你不过觉得他身体淫荡,并未对他有甚感情,难道你当我不知道?”
华御烽嗤笑一声,又接了洛樱雪一个杀招,道:“这话你说未可笑,我已查阅典籍,你不过用梅好运纯阴体质修炼自己功夫,逼得他阳寿耗尽,现在才来装好人?”
他不知从何得知的这些,这却的确是岁砂最为痛苦的软肋,他并不知道同梅好运行房会折他阳寿,起初也的确是为了私心才骗他行房,即使后来动了真心,又有何人相信?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乎透出可怕的青色来。华御烽见他抿紧双唇便知道被他戳中痛处,于是一面朝洛樱雪进攻一面道:“怎的,被我说中了?你倒是鸡贼,自行用卑鄙手段令他知道你乃是男子!怎的,想把他杀了一起去地府陪你吗?”
洛樱雪见华御烽越来越激动,行剑的章法居然混乱起来,他于是找准华御烽目龇俱裂说话的当口,猛地朝他腹部刺去。桃木剑竟瞬间没入华御烽身体里,血液瞬间染红了华御烽的腹部,顺着身体流到地上。洛樱雪将他压制在桌边,除了他的剑,拿桃木剑比在他脖颈处,嘲笑道:“怎的,之前不还嘲笑我武功不济,怎么竟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华御烽居然笑了:“你武功哪里练出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洛樱雪顶着他脖子的手一顿,在他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
岁砂走上前来劝道:“你也不想让他死,快将剑放下!”
“现在来装好人了,”华御烽嘴唇因失血而颤抖,笑的却愈发开怀,“他每次用梅好运做鼎炉练功之时,难道不是你造的幻境?”
“非说起来,我才是对他最好的,我敢承认就是爱他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其余利用他的地方,你们敢么?”
他这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顿时满室寂静。
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三人的身后传来梅好运那窝窝囊囊的声音:“这是真的么?”
这三人不论在何处,均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此时竟然被个文弱书生问的不敢回头看他,梅好运披上一件长袍,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打量着三人的身形。
原来他们三个竟然都是男子。他刚才三人拔剑出来之时就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不敢出声,只看到帘子外有两人在同岁砂争执,他还以为是岁砂的仇人来寻仇,寻思着是帮他好还是装死好。可他听那几人说话的内容,浑身都战栗起来:原来他们三个早互相知道都是男子,却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他三个张口闭口都是自己如何淫荡,原来他才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亏他还沾沾自喜自己一个穷书生竟然无端了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妾。
“鼎炉是什么?”梅好运哆嗦着嘴唇道,“是拿来练功的?”
“不是……”洛樱雪见他脸色苍白,必是心内惊惧疼痛,忙反驳。
谁道华御烽狞笑着说:“是!”
“你八字纯阴!他们练得都是纯阳功夫,用你做鼎炉,每日让你吸他们阳,便可内力回转提炼,功夫一日千里!”
华御烽浑身是血,此时早疯魔了,他口不择言地继续道:“你当他们是随意与你偶遇?不过都是早有预谋罢了!”
岁砂要将他抱在怀里解释,谁知被梅好运一把推开,他扶着桌子问道:“那你呢,你也是来吸我阳气的?”
“起初我是,但是后来我……”
“你不必说了。”梅好运摆手制止他。
“我未做错什么,何故这样骗我?”梅好运抬起头来,眼神却十分平静,看的岁砂心口抽痛。
“你未做错什么?”华御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道,“你不贪财好色,能到这步田地?”
“你疯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洛樱雪一直未开口此时却怒吼出声,揪着华御烽的脖子猛地把他扔到地上。
梅好运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面目狰狞的华御烽,回想自己和他们三人的相遇,也的确是自己贪财好色着了道。他正木呆呆地想着,忽然感到腿上什么东西流淌下来,他回过神来伸手一抹,竟然是从后穴流出来的液。他放到眼前看了看那黏腻的液体,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从前先生骂我,说我只会做白日梦,倒也没错。”
他把手上沾着的液体随意地抹在身上,越过那几人,从柜子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包袱。这包袱别人不认得,岁砂却是认得的,他同梅好运在那破庙里第一次相遇,他便背着这个破包袱。梅好运把那包袱放到床边的脚踏上,自己将被华御烽丢在床边的衣服拾起来,穿在身上,后穴里还有元流出来,他也管不得了。他穿戴妥当,把那包袱背到背上,朝文丝未动的三人作了一个揖道:“小生贪财好色,求大人们放我一马。”
他站直身体往门口走,可两腿还是酸软的,路也走不直,华御烽挣扎着要去牵他,被他猛地躲开。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道:“我同诸位也还未写聘书求亲过,想必休书也不必写了。”
“你们大约也不稀罕吧。”
他推开门,过了年之后不再下雪,但仍是寒冷至极,他没有穿平时穿的毛裘斗篷,冻的直打哆嗦,但他仍把包袱往身上背了一背,朝宅子门口走去。
第二十七章尘埃
洛樱雪定要追出去将他抱回来好好解释,却被岁砂按住不让动,说自己已经将那两个侍女派去了,会护他安全。华御烽坐在桌边处理伤口,岁砂坐在他旁边沉声问他:“你何必呢,这样有什么好处?”
洛樱雪站在桌旁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他是故意为之。”
“往日他和梅好运同房,他下的药药量极大,保证梅好运绝不会在中途清醒,为何今日不过多久就醒来了?”
岁砂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数下,才没有抬手将华御烽打死,他低声道:“现在你想如何?”
“我?”华御烽将长袍披在身上道,“我不想如何。他这人没什么骨气,不过几日就会回来。”
他嘴上嘴硬,其实心里害怕的要死,他刚才口不择言伤了梅好运,现在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但是他十分要面子,又不得不嘴硬着。华御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想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简直就跟疯了一般。他看到梅好运对着岁砂那副含情的样子,嫉妒的要发疯,只想跟他两个争得鱼死网破。
可是真的把他心中那些龌蹉的真相全都说出来,他看到梅好运逐渐苍白下去的脸,又觉得疼痛非常,他迷惘着不知道该怪谁,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