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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好祈求的呢,到了今天,没有人来寻他,已经明摆着,不会有人来寻他了。他还是认命吧,总之他命是不好的,自幼就被父母抛起在寺院里,自己过活。梅好运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帐子里透出来的,屋里放着的一个小孩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的光,终于叹了一口气。
岁砂,洛樱雪,华御烽,不管是谁,你们几个不守妇道的,是真的要把你们相公抛弃了吗。不管是谁,快来把我带走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贪财好色了。
也许他们已经来寻我了,梅好运暗自对自己说,虽然很难信服,但是还是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说到底是不愿意和茯照成婚的。
茯照起先对他态度奇怪,后来忽然说对他生了情愫,现在又说不过是看他八字相合才来成婚。他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话了。
梅好运翻了个身,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那日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岁砂,和梦中岁砂站在水中看他的样子。还有洛樱雪,他想到洛樱雪沉闷地接他下学,两人在路上走,洛樱雪为他戴上帽子的样子。华御烽虽然是个混蛋,可是他也记得自己垂死之时,华御烽双目通红地照顾他的样子。难道他们说过的话也都是假的么?真的因为自己八字的缘故,利用完了就不管他了么?
梅好运终于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自己真是自己认为的正人君子,又怎么会被骗呢。他这一年多真是过的惊心动魄,从一无所有地在大风里糊自己的屋顶,到现在躺在皇宫的床上,明日就要嫁给王爷,真是如做梦一般。
然而他这人脑子不好使,想了一会自己的罪过,就困得睡着了。
岁砂几人,寻寻觅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宫内的异星局知道了行踪,晚上先在不知道哪个妃子的小灶里偷吃了一顿饭,现在坐到了智王宫殿附近的某个妃子的小花园里。三人挤在假山的背面,看着不远处智王的宫殿已经装饰成了要婚嫁的样子,屋顶上挂起了垂下的红色帷帐,巨大的月亮从宫墙的背面升起来,十分美丽。
洛樱雪抱着剑,双眼盯着那些喜庆的宫殿,忽然道:“我成亲时,也要在九重阁这样。”
华御烽还在吃手上偷来的一篮子点心,嘲笑道:“你和谁成亲呢?”
“自然是好运。”洛樱雪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温和,却被华御烽恶意地打断了:“想得挺美。”
岁砂靠在假山上始终没有说话,他总是后悔自己没有很早就和梅好运拜堂成亲,不然哪有这旁边两人的事呢?即使摒弃了不少前朝旧礼,如今纳小妾也还是要正妻同意的。早知他刚遇到梅好运,就该骗着他娶了自己做正室,后面大约也没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说,毕竟当时他对梅好运的嫌恶还历历在目。他望着不远处迎着春日的夜风招展的轻纱,不知为何想到了梅好运坐在窗台前写酸腐文章的熊样,搞得他浑身一麻。算了算了,他还是闭目养神,明日恐怕是要大战一场。
三个时辰过的很快,梅好运梦见自己在一个驿站吃牛肉面,刚把面端上来,他还没举起筷子,就给宫里敲更鼓的声音吵醒了。他从床上钻起来,一瞧床下,吓了一跳,床下跪着十多个宫女,手上均捧着不一样的东西。眼花缭乱,他都根本认不清什么是什么,只是勉强看出其中有一顶玉冠。
他还未来得及看那玉冠的成色,便被宫女拖走,又是一顿搓洗。
他彻底被洗的没了脾气,他虽说对这成亲毫无兴趣,心情也不佳,但好歹这是此生唯一的一次成亲,弄得这么心烦,更让他暴躁。
梅好运撅着屁股让宫女和太监清洗他的后穴,老脸有点红,只好徒劳地把脑袋埋进胳膊中。被撑开的异样,让他朦胧地回忆起一些之前床笫上的细节。比如撅着屁股在床边被人抓着腰操,带着汗珠的下腹拍打在他的屁股上,火辣辣的触觉令他羞愤欲绝。
他之后虽然知道了那些小妾都是些男的,但行房时还是多让他们给他吃点迷药,好掩盖心里的不适。说起来都没有清醒地和一众男妾们操过,他居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后悔。
梅好运趴在池子边唾弃自己的同时,浮沉已经从太子的床上起来了。
东宫的摆设极其奢华,他一直不很习惯,所以总是起得很早。今日他预想中的高手对战近在眼前,他更加兴奋地睡不着,仅仅是闭目养神了几个时辰。起床时茯曜还没有醒,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呼吸着,手上还握着他的命根子。他把微微勃起的阳物从爱人的手上解救出来,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摇摇头换上了紧身的暗卫衣服。他又将头发梳成了很紧的一个发髻,洗了一把脸之后,回头看床上,茯曜已经醒了。
宫里热,他把被子掀到一边,解开身上的丝袍,慢吞吞地撸着自己的阳物,神情还是刚醒来的慵懒,嗓子还是哑的:“我还是喜欢看你穿这个,特别骚。”
浮沉彻底笑开来,眼神宠溺地盯着他,走到窗前低头吻他。
两人唇舌交缠了一会,浮沉放开他的嘴唇,低声道:“晚上见。”
接着便打开窗子无声地闪出去了。
洛樱雪抖落身上的露珠,和其余两人站在一处,从华御烽昨天偷来但是没吃完的点心篮子里拿出一个玫瑰酥之类的饼,放在嘴里干嚼着。几个茯照所在宫殿还毫无欢闹的动静,只是能隐约看见有宫女太监其中忙碌地走动,可见今晚的婚宴就是设在他自己的宫殿了。这可谓是皇室最简单的婚宴了。
“我们今日如何行动?”华御烽在晨光中拍掉手上的点心渣子,摸着腰间的软剑道。
“他这婚礼再简单,也要迎亲。迎亲都是正午,我们等到正午,抢了梅好运就完了。”洛樱雪将手上的绑带缠紧道。
“这也叫计划?”华御烽瞪大眼睛道,“我以为有甚缜密计划,原来又是个见机行事的干活。”
岁砂倒被他逗笑了,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叫计划。”
梅好运坐在凳子上,梳头宫女给梳着复杂的成婚时梳的发辫,将那头发编了一层又一层,整个脑袋好似一个奇怪的果子似的。其实这发型并不难看,只是要看放在谁的脑袋上。放在相貌好看的男子头上,便是别样端正的俊秀,放在他梅好运的脑袋上,只能是个长坏的奇怪果子。
不过极其华丽的玉冠让梅好运开心了一些,那玉冠是五片合抱的花瓣,雕得薄如蝉翼一般,透过玉冠的花瓣,竟能隐约看见中间的头发。插上去的玉簪挂着黑色珠子穿成的流苏,头上雕刻成凤的样子。
戴上这冠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