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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主子周身煞气狂飙,太恐怖了。
江川连饭都没吃,直接去了书房,命影一把看守牡丹的影卫叫来。
不久后,一个黑衣人进得书房,跪地,“属下影十,见过……”
江川没心情嗦,冷声打断道,“这几日你看着牡丹,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这话怎么听着有哪不对劲?这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影十也就没放在心上,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形,道,“回主子,没有。”
“真没有?”江川引导,“那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影十继续摇头。
知道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江川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拿起笔处理事务,盏茶的时间过去,纸上面一个字都没写。
江川手指一个用力,只听咔的一声,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
门外,宁九拦住刚从书房中离开的影十,看了一眼书房,小声问道,“主子怎么样?”
宁九已经从下人口中听说了江川生气的缘由,再一次疑惑,这盆牡丹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主子如此?!
影十看了宁九一眼,用少年清亮的声音道,“……你就非得现在去找主子?”
往日也没发现,这宁管家原来是个死心眼的人啊!
宁九真是有苦没处说去,洛川的紧急密信,他若是暂时压下来,耽误了时机,出了大事,到时主子怪罪下来,这是谁的责任?!
还不是他的!
影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一个起落,离开了。
同情归同情,死道友不死贫道,关他何事!
宁九,“……”
刚暖一点的心瞬间凉了,拔凉拔凉的!
江川打开门,就见宁九一脸的生无可恋。
黑眸冷冽的看着宁九,大有你不说出一个站在书房门外发呆的理由,就让你血溅三尺的意思。
好在宁九反应快,立刻从袖中取出密信,递给江川。
打开密封的信,江川看完后,冷笑一声,“这么点小事也来问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解决不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江川甩手把信扔到宁九怀里,大步离开了书房。
宁九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然而在看过了信的内容后,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
这哪里是小事啊!
主子在洛川的势力被人打压,一个月内就已经失去了三处联络地点,生意也被人抢占,明显就是有人针对他们。
现在,主子在青州城调养身体,鞭长莫及,家主又病重,有能力有动机做此事之人,除了家主夫人孟氏绝无第二种可能。
他可不可以申请不去啊?!
近段时日,整个江宅格外安静,下人们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哪句话不对,被江川听见,撞枪口上。
江川始终沉着脸,眼神冰冷,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在江川身边伺候的人更是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生怕江川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
没见前日,连宁管家都被江川给迁怒了!
实则,江川把宁九派去洛川并不是一时愤怒所致,可以说是早就想好的,京城中发生的事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他都离京去青州城养病了,那位家主夫人怎么可能还稳得住。
况且,宁九为人稳妥,行事谨慎,应不会有大事,更何况……
外面下着小雨,打在灰瓦上,汇聚成股往下流,从房檐滴下。一滴一滴的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混合着泥土,逐渐形成了一小滩的泥水。
细细的雨丝交织成帘幕,笼罩了整个青州城,斑驳的石桥,高大的城门,巧的灯笼,以及满城的绿意,在这初春的季节,更有烟雨江南的韵味。
春雨过后,草木疯长,而那盆牡丹还是老样子,每日心浇水照顾也没有用,甚至又掉了两片叶子,本来就没剩几根了,这下都快秃了。
这直接催高了江川的暴躁指数,无论看谁眼神都带着冷意,更别对待提前来汇报事务的下属了。只要是有处理不当之处,江川也不言语,冷冷的目光,沉沉的气势,都不用盏茶的时间,只一小会儿,堂下站着的人后背已是全湿了。
责罚倒在其次,关键是神上的折磨。
几次之后,到江宅汇报任务已经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了。可是再怎么样,也总得有人去,只能看是谁倒霉了。幸好,江川规定除有重大事情,否则每月来江宅汇报一次即可。
书房中。
小牡丹的情况不容乐观,江川思虑多时,道,“去把景文找来。”
立在江川身后的下人立刻应声,离开了书房。
须臾,景文来了,跪地道,“主子。”
因着宁九要处理洛川的事,预计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而江宅内琐事虽不多,却也需要有人打理,于是江川命宁九在出发前把各项事宜同景文交接好。
景文——是影一在江宅中明面上的身份。他及其家人早年得江氏搭救活了下来,自此只听江氏差遣。又在江氏离世后,保护少主人江川,时常跟随左右。
江川道,“你去找几个通救治牡丹的人,越快越好。”
他对牡丹了解不多,相关书籍中也没有对此种情况的解决方法,没办法,他只得另外找人。
景文点头,回去就发动部下动员起来,主子急着要人,别管是请来还是绑来,只要来了就行。
见江川没有别的事吩咐,景文行礼告退。
影卫办事果然迅速,没过一天的功夫,景文就领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来到了江宅。
那人面色不太好看,江川也没在意,亲自带着他去了大堂,小牡丹早已摆在了堂中的桌子上。
男子也是一个爱花之人,看见小牡丹的情形,神情一变,立刻走了过去,在他的手碰到花枝前,被江川拦了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男子。
“看可以,不许碰!”江川道。
那人怔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是如何被‘请’到这里的,咽下了不满,至少面上不敢表露出来。
看了片刻,他眉头渐渐皱起,奇怪,真是奇怪!
江川冷声问道,“奇怪什么?”
男子心中正思虑着,突然听得旁人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听明白江川问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中想的说出来了。
瞅了一眼江川,男子道,“春季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就算这牡丹是晚春开花,现在可都是三月份了,绿叶也得有不少了,可这叶子都黄了……”
听出了男子话中的意思,江川不悦,道,“只一句话,你能不能治?”
被江川冷漠的视线盯着,男子抖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不……不能。”
不能你就直说,这么半天在这儿磨磨唧唧的,哄你不哭呢!
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