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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虽不说什么,心里也是看不上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皇族要想削弱甚至消灭世家,就必须从祁家入手。而这突破口就是孟氏卿妍。
孟卿妍一直心慕祁家家主,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这一番情意也只能付诸流水落花。但皇族的一道圣旨改变了这一切,所以祁家家主再娶,三书六礼备齐,有主母之名,终无主母之实。祁家家主从未去过孟卿妍的院子,更别说同处一室了。
而孟家和皇族却正好可以借着孟卿妍的身份往祁家之中安插眼线,埋下祸患。他们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祁家家主都知晓,毕竟祁家是他的地盘,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瞒过他的眼睛——只要他想知道。
这也是江川手中那份名单的由来。
而失去了孟卿妍这个很好利用的身份,孟氏和皇族必不会善罢甘休,江川知道他们一定会派人来的。
祁府前院正堂中,孟松然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茶水,还冒着热气,他神色中隐隐带着烦躁,端起茶到了嘴边又放下了,不耐道,“你们少主什么时候能来?”
堂下站着的刘管家笑着道,“还请驸马见谅,少主在忙,忙完就会过来了。”
“还在忙?!”孟松然脸色不悦,诘问道,“半个时辰前刘管家就是这么说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他闭了下眼睛,压下满腔的火气,道,“他祁泾川人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任谁被平白晾了近一个时辰都不会有好心情。
还等刘管家说话,就听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低沉中带着隐隐的气势,“孟驸马火气挺大啊!”
随着那人迈进堂中,刘管家行礼,“少主。”
孟松然神情微变,不禁站起身,嘲讽道,“祁少主可真是金贵,孟某在此等了这许久才见得一面。”
江川一身黑衣从孟松然身前走过,行动间气势更足,凛然之态尽显,他一撩衣袍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孟松然见江川没把他当回事的态度,脸色瞬间黑了。
但是正事还是要办的,强自压下额头跳动的青筋,孟松然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家妹卿妍的事情,祁少主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孟卿妍和孟松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孟松然自小就被孟卿妍的母亲养在膝下。
说话的功夫,侍女端着茶水从门外走进来,分别放在两人手边的桌子上,而后又退了出去。
江川拿起茶盏轻啜一口,然后面无表情的抬头,理所当然道,“这是祁家的家事,我为何要向一个外人解释。”
“实情如何,难道驸马当真不知吗?”江川眸似深潭,带着透彻洞悉的光芒,直直的看向孟松然的眼底。
孟松然本是被江川前一句话激的火气更旺,却在听见后一句时,神色一顿,而后他错开江川的视线,语气自然道,“我又不在祁家,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江川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
孟松然皱眉,很快他明白了江川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祁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至今没有一丝风声传出来,而他火急火燎的来了,开口就问孟卿妍的事情,江川不傻,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其中的问题。
或许江川暗中办理了孟卿妍的事情,就是为了引他们露出破绽吗?
想到这里,孟松然眼中警惕顿显,他已经意识到此番来祁家就是一个错误。但错误已经铸成,没点获就更得不偿失了,于是他道,“卿妍终归是姓孟,作为他的大哥,于情于理我都有权知道实情。”
江川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孟松然,半晌后道,“也是。”
他右手晃着茶盏,茶香弥散出来,一字一句道,“孟卿妍心慕家主,一意追随而去,自刎于祭堂前。”
江川无视孟松然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继续说道,“祁某阻拦不及,心中甚是愧疚。”
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过了好半晌,孟松然才从僵化中恢复过来,任他来之前怎么也想不到会从江川口中听到这么……这么无耻的话!
若他不知道真相的话,就听江川这认真的语气说不定还真信了……
愧疚?就这一脸面瘫的样子是愧疚?!去他奶奶的愧疚。
不是说祁家少主为人君子、行事磊落、堂堂正正吗?!他怎么一个都没看见,只看见了腹黑这两个字?
一盏茶见底,见堂下的孟松然神情怔怔,江川挑了下眉,一拂袖离开了,走前道,“刘管家,送客。”
正在心中各种腹诽江川,回神慢了一步的孟松然,“……”
刘管家笑着上前一步,道,“少主有事不得不提前离开,见驸马心绪不定,少主体谅驸马的心情,特命属下不得打扰。”
孟松然神色几经变幻,冷哼一声,万分憋屈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困死我了,剩下的我明天补上。
之后我会每两天更一章的,我这人有点懒(是有点吗?!),有的时候写着写着我就看小说去了,或者干别的了。。。现在我论文答辩什么的都完事了,除了六月几号回学校待几天,和同学溜达溜达,应该就没别的事了,你们一定催更,不然我可能说不定干什么去了。
有事情更不了我会和你们说的。我这个小说在情节和文笔上还有很多不足,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指出来,有很多我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希望你们看文的时候发现了多多指出来,谢谢。^_^
——已加上。
翌日上午,忘忧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明亮的天光,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他竟然睡到了巳时。
他穿上挂在一旁的衣服,又用发带松松的把头发拢上,推开门出去了。往日江川都会召唤他吃早饭,怎么今天没有?
忘忧心中疑惑,他对着站在门外的下人道,“你知道主子在哪儿吗?”
下人低头,恭敬道,“回公子,少主在前院正堂。”
这些天来,江川对忘忧的宠溺在意,祁府的下人都看在眼里,他们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看见一向冷着一张脸的少主会有温柔的一面。是以,在敬畏江川的同时,也把忘忧的位置摆到了和江川等同的地方,不敢有丝毫轻慢。
不过这位公子的风华也确是常人难以企及,那典雅姝丽的容貌和高贵脱俗的气质,真是难得。
得了回应,忘忧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回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前院,怎么走?”
虽然来了祁府这么多天,但是忘忧一直睡着,所以他对祁府的结构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那下人回道,“不如奴才为公子带路?”
忘忧眼睛一亮,说道,“好啊,那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