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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在慢慢变淡,不再是那样浓烈,从外到里,从浅绿到浓绿,渐变的绿色铺散在每一片花瓣上,更显得豆绿牡丹晶莹似玉。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牡丹已经完成了从青涩到成熟的完美转变。
呈皇冠型的牡丹花亭亭玉立,下面的枝叶更加真实,漂浮在江川的面前。
就在盛放的这一瞬间,江川看见了忘忧的虚影。仍旧是一袭绿色的纱衣,他的身体长大了些许,大概是到了江川肩膀的位置,那面容却是长开了,只看一眼,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等等用来形容牡丹的词语都可以用在忘忧的身上,容貌虽让人惊艳至极,却并不显俗气。江川黑眸中的神色没有变化,透过那清澈见底的翠绿明眸,忘忧依然还是那个忘忧,没有变。
这虚影只出现了一瞬,而后就消失了,小坠子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上面的纹路多了起来。
对于这一晚江川这里的异样没有人知道。
家主继任仪式的前一夜,江川秘密见了景文、黎寻和林若三人。
江川道,“……景文,你明天不用跟在我身边,暗中行事即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三人,“明天按计划行事,没有疑问就下去吧。”
三人应声,“是。”
江川把手放在扶手上,无声冷笑,想从他这里夺走什么,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翌日一早,祁府正门大开,世家中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毕竟祁家是百年世家,财富权势皆非等闲,要是和祁家主搞好关系,还愁什么!
抱着各自的小心思,众人都入了座,不管认不认识都笑着攀谈起来。气氛一片和谐。
唯二两个例外的,一个是孟家的,另一个是皇族派来的人。
孟家家主并没有来,来的是驸马孟松然,但他还不是家主,在这种场合未失礼。然而没有人说什么,孟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况且孟家这个长子的为人也不是外面说的那般光明磊落。
皇族中的人向来傲气,来人端着架子,一幅鼻孔朝天的模样,十分盛气凌人。
这两人分坐两侧,不言不语,和周围对比显得分外冷清。
外面艳阳高照,火辣的日头晒得人眼晕,好在厅中各处都放上了冰块消暑,清凉的气息把热气阻挡在外。
盏茶的时间后,身着黑色长衫的江川带着一众长老走了进来。厅中的说话声立时停了下来,江川表情冷淡的从中间走过,转过身一拂袖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那几位长老也坐在了两边。
江川一挥手,立刻有下人送上酒菜冰粥,“诸位,”江川道,“今日祁某在这里多谢各位的到来。以茶代酒,干了。”
下面的各色人也都举起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而后曼妙的舞女迈着纤巧的步伐步入厅中舞动起来,红色的裙角翻飞,带起魅惑的色。
酒过三巡,歌舞仍在继续。
江川手握茶盏,一脸淡定的看着。
然而有人却坐不住了,冷硬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厅中轻松的气氛,“难不成祁家主请我们来就是来看这个的?”
江川闻言转头,淡淡道,“你想如何?”
孟松然站起身朗声道,“本驸马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家主,不知家主可有兴趣一观?”
对面的那个皇族中人闻言倒像是起了几分兴趣,褐色的眼睛看了过来。
“哦?”江川表情舒展了几分,道,“可真是巧了,祁某也有一份大礼要送给驸马。”
听着江川这么一说,孟松然神情怔忪了一下,直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厅中人看着两人来回的打着哑迷,皆是如在云雾一般,不知所云。
江川却是冷笑一声,不待孟松然出声阻止,抬手一个响指,一个下属听令把人带了上来。
被压着过来的是孟家二公子孟忻然,他衣衫沾上了尘土,束好的头发松散着,眼中一片惊恐,走进厅中的那一瞬间他就看见了他大哥,拼命挣扎起来,口中还叫道,“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下属手中加大了力道,硬是拽着孟忻然走到正中的位置,抬脚踹在孟忻然的腿弯处,孟忻然砰一声跪在了地上,痛的他面色一阵扭曲,口中也叫喊起来。
孟松然见到自己弟弟时就瞳孔一缩,再看到那下属的动作,眼中更是漫上了杀意,他手臂上青筋凸起,闭了下眼睛,状似平静的看着江川,冷声说道,“祁家主这是何意?”
江川神色沉稳,不动如山,淡声反问,“驸马是真的不清楚?”
不知为何,孟松然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浓了。
坐在一侧的两个长老互看一眼,神情微变。
“忧儿,”江川偏头看向后面的一扇山水屏风,道,“过来。”
厅中所有人都跟着看过去,那屏风在江川座位的斜后方,并不显眼,就是看见了也只会以为是装饰用的,谁能想到这后面还坐了一个人。
随着江川的话音落下,的声音响起,而后一个绿衣少年走了出来,其神态举止,优雅贵气。最让人心旌摇曳的是那清丽的容颜,空山新雨般空灵的气质,见之忘俗。
在众多惊艳的视线中,唯有孟松然和祁家的两个长老面有异色,眼中亦是惊疑不定。
忘忧走到江川身边,笑看着江川,那神态中是满满的信任和依赖。
江川宠溺的看了眼忘忧,转头落在孟松然身上的视线就变成刺骨的冰冷,他道,“前些时起,忧儿被人劫走,本家主派人找寻,均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江川停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孟松然道,“昨夜下属偶然间发现孟二公子去的院落中竟然有忧儿的身影。所以,驸马在问祁某之前,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孟二公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还没写完,困死我了,想了想还是先发出来吧。
孟家嫡系这一代有两个儿子,长子孟松然能力不弱,年少时就跟随孟家主出入旗下的铺子,后又娶了公主为妻,以后不出意外孟家也是交到他手中的,他本人也是京中有名的贵公子。而次子孟忻然,吃喝嫖赌是样样通,生意上的事情是狗屁不懂,整一个儿纨绔子。
偏偏这孟家大公子对他这个弟弟还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
这次劫忘忧的事情是孟松然干的,先前祁家的一些人就暗中来找过他,说是谈合作共同对付江川一事,他没有当即应允,只说几天后给答复。
这时有一个人找上门来,正是楚然,他正是从他这里得知江川对这个名叫忘忧的少年的特殊,当时他就知道时机来了。若是他把这少年握在手中,江川不论如何应对,都会投鼠忌器。
近来皇族一直在催他加紧动作,此时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