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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裂。他一直都想不透,他是如何能忽视不理那样的疼,一路跑来找人的。
正是那一路的血迹让他们找到了那艘船,本来对陆然的手伤,他还不太明白是怎么样的事故才能造成那样的情状,但是在看到那艘船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擎天,逸风,你们在陆然心里究竟占了多少?
你们的坠崖把我直接推上了对立面,该如何才能重新被陆然接受,该如何才能解释得清楚呢。
关于引起这次事故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是一心想要复仇的小角色,可偏偏没人注意的小角色引出了遮掩的问题。当真想一枪毙了他,这样又太便宜他了。该如何才能清除我的怒火呢。
陆然,你要早点醒来啊,告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对付这个让你伤心的人,又该以什么样的面孔来让你原谅我,重新接受我……
祖修想着想着便苦笑出声来,握紧这冰冷的双手,那感觉就好像握着质地上好的冷玉,纹理细腻而又润滑。
“唔。”忽然耳边响起一丝细微的颤动,祖修忙抬头看过去,陆然依旧是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自嘲的笑了笑,继续捧住着陆然的手,回忆着往事。
“唔……”动了!祖修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指动了!他激动的站起身,盯住陆然的脸。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那苍白的人儿此刻正慢慢转醒过来,眉毛轻轻地皱着,看似有些不安,像是做了一夜的噩梦即将醒来。
眼帘轻闪,刚睁开眼就转向了床里,祖修会意的松开陆然的手。拉上了窗帘,挡住了稍显刺眼的阳光。
“你醒了?”祖修看向陆然,声音说不出的柔软。
“……”陆然没有说话,看着祖修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然,然?”祖修有点意外,他想到了很多种陆然醒来后的结果唯独没有这一种。
“你……”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祖修有些听不清男人稍显沙哑的声音,追问了一句:“什么?”
“你,是,谁?”
第七十一章我们是恋人
“你,是,谁?”陆然的话一字一字地敲在祖修的心上。
只是稍一闪神,祖修立刻靠上前去,握紧了陆然的手,缓缓说道:“然然,你真的不记得吗?”
“唔?”陆然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沉思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脑海里并非空白一片,但是那模糊的影像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样做,会更有利于自己的处境。
“对不起。”祖修的和抚上陆然瘦俏的脸颊,“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保护我?”陆然皱了皱眉,脱口问道,“为什么?”
“我们是恋人。”祖修认真地看着陆然的眼,说道:“他们绑架了你,要挟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赎金,可谁知道,你看到了他们的脸,所以他们决定……”
“撕票?”陆然看着祖修替他说完了最后两个字。
“没错。”祖修点了点头,深深叹息着闭上眼,把陆然拥入怀里,“幸好,幸好你醒来了。不然我该怎么办。”
“我睡了多久?”陆然压着内心的不适应,双手搁在两人中间微微推拒着。“你叫我然然,我全名叫什么?”
“两个月了,整整60天。”祖修没有急着回答完陆然的话,松开的紧拥住臂膀,仔细地打量着陆然的脸,“我天天守在这里,对你说我们的故事。”
“……”陆然没打断祖修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全名叫祖修,你从来都上肯连名带姓的喊,都是叫单字或是起外号。你姓陆,叫陆……萧然。我都是叫你然然的,你也听到了。”
“哦。”陆然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我刚醒,不在叫医生来看看嘛?”
“我就是医生。”祖修惊讶于陆然对环境的适应速度,如果不是之前早就知道陆然可能会有失忆的可能,他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刚刚苏醒的病人能做到这样。
“我有点头疼啊,还好累,会不会有后遗症啊。”陆然揉着脑袋,问道。
“不会的,这个是正常反应,这些天好好休息吧,等你再好些,我给你做检查。”祖修把陆然按回床里,“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先躺一会儿吧。”
“嗯,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陆然乖乖躺回去,睁大眼睛问道。
“可以,但是要吃过饭之后,现在你要乖乖休息知道吗?”祖修温柔地把被角掖好,起身离开了。
看着人走出房门,陆然吐出一口气,耳边随即传来关门声。
他暗自琢磨,确实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是自己是谁还是记得的,那就说明这个男人的话是有问题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骗自己呢?而且,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好了,陆然揉按着自己有些不适的身体,想着先养好了再说,反正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倒是眼睛里那份关切实实在在的让自己颇为感动,就算是装出来的,那也怕是不容易了。
不过自己到底是如何受的伤,谁伤的,就一定要查出来,不活剐了他,那自己就白活了。这样想着,陆然很快睡了过去。
站在门口许久的祖修,听屋内没有什么异常才缓步离开了,吩咐了下人做些清淡的饭菜,准备好了,陆然很快睡了过去。
“……嗯,这个不能确定会多久,有可能是一辈子,也有可能是暂时的。”几个带着眼镜稍显拘谨的中年男人老实地聚在房间的一角,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白色大褂,为首的人还抱着一个蓝色的本子,正对着面前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解释着什么。
祖修没有说话,出神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实际上从这些人进来到现在说的话,他基本都是当曲儿听的,光是有个动静,内容什么的根本没有仔细听。
他正琢磨着陆然对自己的态度,一个失忆的人,不知道世界上谁是自己的亲人朋友,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依靠,居然也能如此镇定,没有哭闹,没有迷茫,没有任何消极的情绪,单纯的问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乖乖地听自己的话。看起来像个不过是得了感冒的确,吃过药,睡一觉就能好。
越是这样看似简单,就越让人担心。
怎么办呢,继续骗他吗?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全部都想起来该怎么办呢?那自己这些时间对他的好,岂不都变成了欺骗,自己的心从来都是真的,虽然不择手段,但是从未有伤他的意思。
那要告诉他吗?然后再解释?还是一辈子骗着,然后祈祷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祖修皱了皱眉毛,把手指放在嘴边,身子仰靠下来看向天棚。
连带着就看到群聚在一处的“白大褂”们,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