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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幸的衣服,他的小腹光滑平整,陈幸说:“再下面一点。”
说完用左手拉低了自己的裤子,他的旧伤在胯骨上方一点,刀疤不长,看起来也不深,只是小地方的缝合技术不高明,加上他没有好好养护,疤痕弯弯曲曲的,很是可怕。
林修承的手抚过陈幸的伤疤,陈幸突然就脸红了,他推开林修承的手,粗鲁地拉好衣服:“看看就得了,摸什么摸。”
“不会有下次了。”林修承说。
陈幸点点头:“嗯。”
陈幸受伤的是右手,没办法自己洗澡做事,林修承粗手粗脚的也做不好,就给他请了一个护工。
原本叫了一个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白人女特护,陈幸锁着浴室的门不给她进去。
林修承在外面敲门:“陈幸,开门,你闹什么别扭?”
“我在大妈面前脱不了衣服!”陈幸在里面对他喊话,“太诡异了,你给我找个年纪轻的来!”
林修承很无奈,又给他换了一个二十多的女孩,刚从护士学校毕业。陈幸才算满意了。
手写不了字,陈幸就不去学校了,每天和他的护工elsa打情骂俏,口语水平直线上升。
在家的第七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陈幸叫elsa帮他接通电话,里边传出一个他没料想到的声音,居然是蒋正真。
他和陈幸道了个歉,说自己换了一所语言学校,问陈幸现在在哪里。
蒋正真也是思索了很多天才给陈幸打电话的,少年人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蒋正真是个直肠子,以前看不起陈幸天天豪车接送一副装逼的样子,没想到陈幸打起来架这么凶猛,又一起面对了那个看不起人的英国女校长,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情绪,后来蒋正真问了同学,才知道陈幸一直没出现在学校里,跟同学了陈幸的号码,左思右想,还是拨了出来。
陈幸心大,接受了蒋正真的示好,和他扯了几句,告诉他自己的手臂受伤了。
“什么,严重吗?要不我来看看你吧,”蒋正真热心道,“我妈前几天来看我,给我带了酱猪肘,我带点来给你?”
陈幸想了想,说算了吧,约了一天出门和蒋正真吃饭。蒋正真说要给陈幸介绍几个他的北京哥们儿给陈幸认识。
8.
不知不觉十月将近了,陈幸已经在英国呆了半年,自我感觉语言水平能上高中了。
林修承的助理找了一家中介公司帮他申请学校,陈幸和中介的人交流择校的时候,林修承插话道:“离家近一点就好。”
陈幸无所谓读什么地方,他不喜欢学习,手臂好了一些,就闲不住又开始往外跑,和蒋正真的一帮北方哥们儿在外厮混,才没几天,就学了一口京片子回来。
林修承不放心陈幸,派了几个身手利落的保镖远远地跟着他。
这次的车祸是derrick搞的鬼。
derrick是个在意大利出生的英国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个穷凶极恶要钱不要命的人物。他年轻时在意大利给黑手党当打手赚了一些卖命钱,被林家老三说动回英国,想干一票大的。
两人勾结的事败露后,derrick被林修承逼的走投无路,买了假护照躲开追踪逃去意大利,找到了他的情妇,拿回积蓄,重新买凶来要林修承的命。
林修承早知道他买凶的事,一直有人在他附近保护着,根本没放在心上。
林修承太过轻敌,付出代价的却是陈幸。
那天的肇事者没跑多远就被林修承的人追到了,关在一间地下室里,林修承拖了几天,才亲自过去。
林修承最亲信的手下是他爷爷养大的,叫林森,话不多,一身腱子肉,办事很牢靠。他第二天就把事都审出来了,几人是底层的小混混,在黑市上接的生意,derrick骗他们林修承是和他有过节的商人,叫他们造一起车祸吓一吓他。
几个人也是赶了巧了,根据derrick给的地址出去,两部车经过陈幸的学校,看见林修承的车在门口,商量了一下,直接停了下来,按计划一台跟车一台包抄逆行,撞了上去。
林修承亲手处理了那几个肇事者,回到家里,陈幸正在叫elsa给他喂薯片。
陈幸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穿着一条开襟的黑色真丝睡袍,腰上用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又长又白的腿从袍子下面钻出来,架上了茶几,十个脚趾也露在外边,看起来浑圆可爱。
林修承对陈幸这种做派看得直皱眉头,他委婉地建议elsa回保姆房休息,陈幸看脱口秀看得大笑,搂着elsa叫她吻别。
elsa无奈又幸福地和陈幸贴面吻了一下,互道晚安。
林修承觉得自己把陈幸带回家以来,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
“干什么呀修哥,嫉妒我美人在怀啊?”陈幸直起腰够到了那包薯片,放在大腿上继续吃。
“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十六岁。”林修承说。
陈幸对他眨眼:“我从小就是很讨姐姐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
林修承拿出一个文件袋:“高中还是要选的,我帮你挑了几所,你看看如何。”
陈幸伸出沾着薯片的左手要拿,见林修承不认同的表情,就起身去洗手了,不料他睡衣穿的太随便,带子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睡衣也从他肩头滑落了,右手手臂打石膏吊着,左边的手臂和胸膛全露了出来。
陈幸大叫:“啊!”
他转过身来,大剌剌地使唤林修承道:“爸爸,快来帮我穿好啊!”
这一刻,林修承很想揍他,但他是为自己才受的伤,另外打小孩也是不对的,不过对付无法无天的小孩,也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林修承笑了笑,走过去,慢慢帮陈幸把落到腰间的睡袍穿回去。
腰带落在地上,他没有捡,他看似随意地问陈幸:“上次家里聚会,你为什么就把林修言踢成那样?”
陈幸想起不好的事,他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道:“别提这个,我要吐了,你那个表弟就是纯的傻逼。”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硬吗?”林修承拉拉陈幸的衣领,问他。
陈幸震惊了,他结结巴巴道:“你怎么”
林修承把陈幸从头看到脚,评价道:“你要是这副样子骑在我身上挠我,我说不定也会硬的。”
可怜陈幸一个伤患,追着林修承从楼下跑到楼上,骂声大得elsa从保姆间里探出头来看。
林修承怕他动作太大影响手臂愈合,也不敢跑太快,让陈幸在他房间门口堵住了去路。
“老变态!”陈幸脸气的发红,左手抄着一把套着塑胶套子的水果刀,顶着林修承的衬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