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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倒还好点,老爷子一看就是保守的人,你们俩个男人在一起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怎么同意的?”
大庞夏双手往脑袋后面一搁,眼里带着促狭说:“怎么?想学了拿去搞定张哲父母?”
宴殊冷笑一声,挑眉说:“我为什么要搞定他父母?他们跟我有关系吗?”
“那张哲呢?你现在跟张哲是什么关系?”
“庞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
“我这不是无聊被憋得吗?哎,我偷偷起来站会儿,松下筋骨,你帮我把门。”
庞夏说着就要掀被子,手还没碰到被角呢,就听宴殊说:“你敢动我就去下面告诉老太太!”
吓得庞夏立马把手缩了回来,皱着一张菊花脸苦不堪言地看着宴殊:“你要不要这么没人性?我又不是坐月子,用得着这样吗?”
吧嗒!
宴殊削的苹果皮还剩最后一圈,忽然就断了,长长的果皮落在地上,宴殊眼神闪了闪,庞夏也不傻,见他这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除了头上的伤还有什么?”
宴殊抬头看着他,抿了抿唇不回答。
“宴殊!”庞夏脸沉了下来,“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既然是我自己的事情,难道我没权利知道吗?”
“庞夏……”听庞夏这么说,宴殊思忖了一下,反正这人迟早要知道的,干脆偷偷告诉他就是了,“庞夏,你听我说啊,你其实……”
宴殊还没说完,房门被推开了,李景行从外面走了进来,大衣都没脱。
庞夏转头看他,就问:“你出门了?去哪儿了?”
李景行脱下外衣,边走边说:“宴殊,麻烦你了。”
宴殊起身,把苹果往庞夏嘴里一塞,朝李景行微微点了下头,便出去了,顺便帮着关上门。
庞夏拿掉嘴里的苹果就喊:“宴殊,你手洗了没啊……哎呀!”喊太大力了,头疼。
李景行无奈叹了口气,张哲心细,知道让宴殊上来压着,否则这人只要能动,肯定一刻也不消停的,他走过来在庞夏床边坐下,庞夏想坐起来,李景行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庞夏被迫躺了回去,他皱着眉看李景行,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你刚刚去哪儿了?”
李景行注视着庞夏,手心贴着庞夏的脸颊,低声说:“小夏,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
庞夏抿了抿唇,吃惊是有的,只是没有太大反应,李景行的手莫名僵了僵,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你知道?知道你还那么做?你……”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几乎听不出之前的音色,“还是说,你就这么不想要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庞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直视着李景行,开口问道:“李景行,你想要他吗?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当然想,不过,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可以用药,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法,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情,你觉得我会逼你吗?庞夏,你该相信我的。”
李景行蹙着眉,神色无奈,手上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
庞夏知道,李景行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他伸手附上李景行的手,猫儿一般的蹭了蹭,闭着眼问:“你为什么想要这个孩子?青青悠悠不好吗?”
“不是,他们很好,只是没能在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陪在你们父女身边,对我终究是个遗憾,我希望能有机会弥补。”
庞夏睁开眼:“他……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张哲连床都不让我下,那天我明明感觉到了流了血对吗?张哲虽然没告诉我,但是我自己身体的情况,我总不可能一点没感觉。”
李景行叹了口气:“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只是还没到三个月,确实要多注意一下才是。”
“那……过了三个月就没事了吗?”
“嗯?”难得见到李景行这幅惊愕的模样,庞夏看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他能撑过这三个月,就要了吧,你爸妈对我那么好,我总不能让你绝后吧,其实我本来打算让青青或者悠悠改姓李的,不过既然有了他,那也不用改了,干脆生下来就跟你姓。”
“小夏……”
“其实我一开始真不知道他的存在的,我……我以前就比较迟钝,青青悠悠那次也是,”庞夏懊恼的挠了挠脸,“第一次痛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吃坏了东西,我也是昨天才有感觉的,何况……如果真有了,我肯定会告诉你,至少要问问你的意见,绝对不可能自己就直接不要他。”
“小夏……”
李景行弯下腰,伏在庞夏身上,交颈相叠,李景行吐出的气息刚好贴着庞夏的耳朵,微微有些湿热,有些发痒,庞夏红了红脸,伸手搭上李景行的后背,就听李景行低低说了一声:“小夏,谢谢你。”
庞夏抿唇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的,李景行有没有哭他不知道,可他第二次叫“小夏”的时候,眼睛又红又湿,恶劣的因子在作崇,好像那这样的李先生拍下来,不过这次他难得忍了一会,没有再干破坏气氛的事儿。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调整好心情之后,李景行把朱瓷和李道国叫了上来,并告诉了他们庞夏的这个决定。
李道国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能看出他的动容,朱瓷倒是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庞夏的手感叹道:“小庞,我替景行跟他的两位父亲跟你说声谢谢了。”
庞夏好容易被允许坐了起来,心情好着呢,听朱瓷这么说,红了红脸说:“妈,您可别这么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其实也就是个意外,况且也是这孩子他自己命大,现在想我这么粗心,还真有点儿对不住他。”
朱瓷嗔了他一眼说:“你这次主要不是对不住他,是对不住你自己,平白受了这么大罪,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景行你也是,整天就知道工作,到底工作重要还是家人重要。”
李景行这算是无妄之灾,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笑着担下了,态度良好地说:“确实是我的错。”
连向来以“事业为重”、护李景行护的紧的李道国也说了一句:“知道错就得改,以后再不许发生这种事,把你妈吓得一夜未眠,有你这么当儿子、当爸爸的?”
李景行点头:“我知道了,爸,这次是我的错,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庞夏听着都想替李景行辩解几句了,就听李道国说:“咳咳,我看你这次也得了教训,小庞也不是不讲理的孩子,以后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听明白了?”
庞夏朝李景行挤眉弄眼:我说呢,原来说了半天还是为了你啊!
李景行一搂庞夏肩膀,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