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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酒,含在嘴里品味。
侍应生端着酒盘路过,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换了一杯烈酒,大步跟过去。
潘子震垂头看了看简兮的神色,询问道:“可以坐吗?”
她垂下眼,默不作声吃东西。
听潘子震拉开椅子,回头招呼李知前:“坐,李总。”
两人相继落座,李知前故作淡定,捏着酒杯晃了晃。
“简兮,怎么也不介绍介绍?”潘子震说。
她顿了顿,放下刀叉,默然看了他一眼,推开椅子站起来。
潘子震以为她要走,高声喊道:“李总,你也不介绍介绍吗?有什么不合适要藏着掖着?”
话音未落地,简兮已经拦住侍应生,从酒盘就拿了一杯香槟,走到李知前身边坐下,眼皮子抬也没抬,根本没把潘子震看在眼里,只抬手把李知前面前的烈酒换上了香槟,轻声叹了口气:“本来胃就不舒服自己不记得了吗?出门前我怎么嘱咐你的?”
“少喝酒。”李知前笑了。
“亏你还记得!下次胃痛别再守着我嚷嚷,懒得管你。”她斥责道。
李知前笑得更加开心,故意抬手把她一缕头发塞到耳后,做给潘子震看,柔声答:“别生气嘛,下次不犯了。”
她抬手又帮他整了整衣领,笑说:“别嫌我嗦,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爱惜……”
李知前点头。
“那你们谈事情吧,我就不打搅了,崔总还在等我,得过去了。”
“晚上回我那,想你了。”
简兮最后这句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演技太好,在公众场合这么一说,她忽地腼腆了一下,莞尔一笑,转身便走。
简兮帮李知前整理衣服的时候,潘子震倏然想起过去的一些情节,两三年前还在一家小公司做小职员,一月三千块薪水,经济拮据,除了家人主动给,年纪也大了,不好意思张口要钱,有段时间买不起车子,冬天的早晨特别寒冷,他要早起赶公交,她只要在他那边,就会做好早饭送他出门,他急着要走,她却不急不慢地给他打领结。
说这是男人的门面,要打理得妥帖板整。
潘母其实一直都挺喜欢她,那次带她回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她走后,母亲就建议年底把婚事订下来,他说给简兮听的时候,她笑嫣嫣不说话,模样有些羞涩。
不过父亲却另有打算,也怪他自己意志不坚定,经受不住权贵利益的诱惑。
说到底,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如果当初拒绝了,就没如今的成就,或许还会怨简兮的存在阻挡了自己的仕途。
潘子震有所触动,也没得那些情致,埋头喝了一口酒,丢下李知前仓促离去。
刘特助见此情景跟过来,见李知前身上也有些酒气,低声问:“还要不要去看看他做什么去了?”
李知前垂下眼,声音有些沙哑,“知悦放出来了吗?你赶紧打个电话问问,怎么问知道吗?不能声张……”
他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出去,接通讲了两句又很快出来,脸上神色轻松自然,笑说:“放了,放了,已经接到人了。”
李知前长叹了口气,使劲闭上眼睛,不知道该笑一场还是哭一场,只觉得内心松快,不知道怎么庆祝,心头的大石头坠了这么几天终于落地。
他招手让刘助理侧耳,低声吩咐:“让她暂时住我那里,别回家,我要好好嘱咐两句才行……你安排车子,我要马上回去。”
刘助理出去安排,他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简兮去了哪里,刘助理事情办的快,已经催促他下去,司机已经开出来车在楼下等着,李知前只能掏出手机给她拨电话。
“喂?”
“知悦出来了,我得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跟崔总在这边还有事情,回不去啊。”
“那你?”
“我忙完了自己回,不用担心。”
“好。”
“等一下,”她抿了抿嘴,犹豫着说,“潘子震那个事,你不要介意,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都是过去的人和事……”
他还算讲理,摇头笑说:“我没当回事……你的过去我没参与,管不了。我自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也没跟我计较?你都不计较,我还挑剔什么,没那么不识好歹。”
她默了默。
“晚上给我打电话也行,来接你。”他又说。
“不用,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
第52章
简兮略有些淡薄醉意,脸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十点半左右从酒会出来,到李知前这边用去半个小时。
崔国云的车由司机开着,送她到公寓楼下,简兮推车门下来时,崔国云送了两步,打量了眼这里的格局布置,脸上淡淡含笑。
白天带着简兮去隋梦丽那里瞧衣服,她听隋梦丽亲口承认那段过往,一点儿也不吃惊,向来是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那些耳朵听来的闲言碎语,往往有几分真实性。
临走隋梦丽又说自己已经有了新的相处对象,估计不久就会定下来,只是自己还有些犹豫,男人过于老实,她说什么是什么,唯一欣慰之处就是听话,不像李知前那样有主意,套路深,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实际做的,又是另一套。
崔国云没有多说,只透露简兮如今大概住在李知前经常落脚的那处地方,并问她:“据你所知,他曾带过哪个女人去过?”
隋梦丽眼神暗了暗,苦笑说:“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她上辈子可能是捡了金子吧,让李知前了心。”
崔国云深叹了一口气,当时便握住她的手,为隋梦丽庆幸,幸亏她自己有自知之明,早早便做了打算。
简兮辞别了崔国云,手里的外套抖开穿身上,打开门闪身进来。
客厅里的灯光大亮,灯火通明,李知前大赖赖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撑着膝盖,不知道是在独自想事情还是在等她。
抬手熄灭烟,提醒说:“知悦在这,睡了。”
“卧室吗?”
“没有,客房。”他眯着眼吐出烟雾。
“她怎么样?”
“大概是受惊吓了,一直沉默不语……请医生过来检查了下,没什么事,总共在里面待了三天不足,肯定也没受欺负。”
简兮点点头,轻手轻脚走过去,放下皮包,脱了外套,扭身往换衣间。
她脸上带着装,头发松散地盘在脑后,行走有些不适。
刚褪去安全裤,扭身摸后背的拉链,还没拉下来,听到门“啪嗒”落锁。
身后的李知前抱着胸问她:“谁给你挑的礼服?”
“怎么了?”
简兮回头看他。
他歪着头撇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在她腰身和胸前流连了几眼,抬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