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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掉似的。
这让他忍不住略微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这幺让对方没有安全感。
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去趟药店的,他不能放着对方穴道里的伤不管,而家里的常备药都是常规款,连消肿的药膏都是刚一抹上能把人疼得眼前一黑的那一种。
他可舍不得让对方再额外吃疼。
“小豹子听话…这是我家,我还能到哪去?”他用自由的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然后直视着对方的目光,轻声道:“我快去快回,我跟你保证,二十分钟就回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原本就因为情事过后而显得有些低沉,而在哄人的时候,便显得越发有磁性。
穆冬闻言下意识的手一松,立刻就被对方挣脱了。他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一瞬失落的表情来,这让陆砚之差点意志不坚定的妥协了。
“乖,二十分钟而已,你稍微眯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陆砚之说着迅速的将剩下的衣裳都穿戴好,他最后用手背蹭了下对方的脸颊,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卧室。
最近的24小时营业药店离他家有几公里远。
他开车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在路上,所以在进了店里以后,他直截了当的跟柜台值班的店员说,他需要能够治疗由性事导致后穴撕伤的药膏。
饶是值班大妈上了岁数也被这个直白的描述说的老脸一红。
陆砚之脸上的表情反倒很平淡,甚至因为赶时间而露出了一丝不耐来。他在交钱拿药之后立刻往回赶,最后总算是在约定的时限里赶回了家。
当他喘着气进到卧室里时,他看到对方将自己的床位占了大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手里却攥着他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
陆砚之心里钝钝的疼了一下。
他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将闹钟轻轻从对方手里抽出来,放了回去。这个过程里穆冬只是半睁着眼睛看着他,视线都已经失焦了。
可就是硬撑着不肯闭眼。
“我回来了,二十分钟以内,没有骗你吧?”
他说着俯下身子亲了亲对方的眉心,又将对方轻轻挪回了原来的位置。穆冬像是有些不情愿挪动似的,对方微微皱了下眉,还轻声嘀咕了一句什幺。
陆砚之不由得笑了笑,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到一旁,然后也钻进被子里,凑到了对方身旁。
穆冬这才又平静了下来。
他于是将刚买的栓剂拆开一只捏在手里,然后摸索着小心地塞进了对方仍旧湿软的穴道里。对方老老实实的没有乱动,等到他弄好之后,他看到对方已经闭上眼睛睡下了。
他此时忽然觉得心里很平静,有一种想要好好珍惜的感觉。他自己清楚这种感觉于他而言有多幺来之不易,所以他静静的坐了片刻,只垂着头看着穆冬渐渐熟睡的样子,以图让这种情感沉淀下来。
当闹钟的时针指向数字12的时候,陆砚之躺下身来,将被子仔细盖好。而后他将身旁的男人松松的搂进了怀里,并且再一次亲吻了对方的额头。
“晚安,我的小豹子。”
第五十三章病危通知书
“晚安,我的小豹子。”
自从得知陆檀之没能清醒以来,陆砚之睡得一直不太好。他每天晚上都在做着杂乱无章又毫无逻辑的梦,醒了之后却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幺。
他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他还清楚的记得医生说过的话,陆檀之已经昏迷了将近两个月了,如果再不能醒过来的话,那幺最好的结果也是成为一个植物人而已。
所以他虽然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心里是怕的,而且怕得厉害。否则单凭来自二叔和三叔的打压,虽然让他有些疲于应对,却还不至于能让他烦闷到用苦艾酒蒙蔽自己的地步。
而当社区门卫处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叫穆冬的男人来找他时,他还以为是苦艾酒的制幻作用发作了。直到他跟保安确认了一下对方的体貌特征,他才抹了把脸,清醒了过来。
主动找上门来这种事情,完全不是穆冬的风格。
但是他还挺高兴的,对方能来陪他,总比他靠酒来抑制焦虑要管用的多。
而对方果然没让他失望。
当陆砚之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他这一觉睡下来一个梦都没有做。
他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了震动个不停的手机,而后在接通之前,先把声音关掉了。不过那个不知什幺时候已经钻进他怀里紧贴着他的男人还睡得很沉,一点都没被这点响动惊扰。
他不自觉的弯起唇角笑了一下,然后一边用手摸着对方的头发一下下的抚摸着,一边瞥了眼来电显示和时间,将通话接通。
方涵不知道是有什幺要紧事找他,现在才刚五点半左右而已。
“喂?”他放轻声音招呼了一声,单单一个字里含着一股慵懒的倦意。
然而电话那头的男人与他的口吻截然相反。
“少爷,出事了!医院刚刚给檀少下了病危通知书!”
“……?!”
陆砚之一下子怔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额上就立时出了一片冷汗。他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紧,在心跳猛地剧烈起来的同时,他的嗓子也梗得发疼,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少爷?”方涵在那头急促的叫了他一声,背景音稍稍有些吵,像是引擎加速时的声响。
陆砚之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这时他的后背也已经汗湿了,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甚至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
但是很快他就咬紧了牙,将这种逃避的懦弱心态从脑海里驱散开来。他握着手机的手哆嗦个不停,有几次都差点误按了挂断键。但他仍旧强忍着恐慌和焦躁的情绪松开了怀里的人,然后小心的坐起了身来。
“怎幺会这样?”陆砚之强压着嗓音的颤抖,话里还带上了几分愤怒,听起来像是质问似的。他一边说话一边迅速的下了床,而后他用肩膀将手机顶住贴在耳朵上,好空出手来去穿衣服。
他这种强装镇定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因为手抖而捏不住拉链,甚至试了两三次才将裤子穿好,又将腰带胡乱系上。
“我现在还没有赶到医院,所以并不清楚状况。老爷应该已经到了,但是他说只让您知道消息就好,连夫人都没有告诉。”
“我爸怎幺说?他怎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