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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部与设计部分开,双方对峙,以此达到竞争的平衡,这样对公司才是最有利的。”余同为小鱼分析道。
小鱼逐渐睡眼朦胧,嘟囔道,“这可真是脑子。”
“你以为当老板这么容易的?”
小鱼已经呼呼睡了过去。
事后,小鱼对余同说,“我看你真像郑总监肚子里的蛔虫。”
这许初听倒没什么,因为余同尚不知蛔虫是啥东西,后来余同对蛔虫进行了一下了解,很为小鱼的这种比喻恶心了一回。
新的定制部经理人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郑东泽安排了一位小有名气的设计师接任了定制部经理的位子。
钟海出生于香岛,少时移民欧洲,学成归国,做了几年设计,郑东泽将他签下,除了要负责定制部的客人,还有钟海自己的商标品牌。
小鱼这人,现在小手段是有些,大的城府不多。他看人,多是凭直觉行事,如今瞧着钟海年轻清秀,举止温雅,顿生好感。跟钟海交接的时候,小鱼就格外的痛快,连哪位客人有什么癖好,小鱼自己知道的都对钟海说了。
钟海叹服,“小鱼,瞧着你年纪不大,做事当真仔细。我若是做定制部经理,不一定有你做的好。”钟海什么都好,只是自幼不在国内长大,于国内人情世故并不通,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稀里糊涂的倒对了小鱼的脾气。
小鱼笑,“这也有别人告诉我的,也有我自己观察出来的。钟大哥,听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有大学问的人,肯定比我强百倍。”
钟海笑问,“小鱼,你要去上学了?是哪个学校?”
小鱼非常自豪的把自己的学校说了一遍,钟海笑道,“x大的服装专业是国内首屈一指。小鱼,你年纪小,去上学也好的。只是咱们这一行,最重要的还是动手实践,关键是把衣服做好。”
小鱼很受教的听了,到晚上跟余同说,“新来的钟大哥好和气的人呢,比邵总监强百倍,人长的也帅。”
余同直接怀疑小鱼是以貌取人,问他道,“比我还帅。”
“那倒是还差一些。”小鱼实话实话。
余同拍他屁股一记,“我天天赚了钱供你花销,怎么也不见你这么夸我一回。”
小鱼扭了下腰,趴凉席上说,“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要夸来夸去的,肉不肉麻啊,再说了,你不也没夸过我吗?”小鱼不挑起余同的理来。
余同不禁指导他道,“小鱼,你待人太实了,其实你只要把客人的名单以及定制部的资料交接给钟海就是了,何必将客人的癖好都与钟海说呢。”
“我这不是为了让钟大哥干好工作吗?”小鱼如实说了,“钟大哥做好了,对公司也有好处啊。我想着,郑总监对咱们好,若是没有郑总监提拔,哪里有现在呢。我也不能去念大学。”
“既然钟大哥是郑总监找来的,我多跟他说些,他把事做好,就省得郑总监挂心了。”小鱼向来知恩感恩。
余同笑了笑,就没再多说。
65章
第六\四章大学
小鱼是真的长了志气,他辞职之后正好是暑假的时间,人家大学还未开学,他没了工作,赋闲在家。正好楼上出夜市摊的阿青的老婆有了身孕,得在家休养,不能再陪阿青出夜摊。
阿青一人又忙不过来,听说小鱼失业,阿青就有意再请小鱼跟他一道去摆夜市。不想小鱼却拒绝了,小鱼说,“阿青哥,我白天得看书,晚上报了英语班,怕是没空的。”
想到如今余同与以往大不相同,是小区之内出名的回头浪子。小鱼毕竟年纪还小,想着继续上学也正常,阿青笑道,“也好,你还小呢,好好上几年学,以后出来找份儿好工作,省得卖这种苦力。”
小鱼笑道,“阿青哥一个月赚的,也不比白领少,房子不是照买么?”的确,夜市虽瞧着辛苦,其实赚的不少。写字楼里的白领,瞧着面儿上光鲜,有的真不一定比摆夜市赚的丰厚。只是夜市是体力活儿,许多人瞧不上而已。
阿青道,“小鱼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唉,我想着要不就租个铺面儿,卖个早点什么的。不然,这样天天出夜摊儿,总不是个长法儿。”
小鱼跟阿青说了会儿话,阿青见小鱼实在没兴趣,就回去另寻他法了。
小鱼这人天生存不住事儿,待余同回家,他又跟余同念叨了一回,对余同道,“其实辞职后,我想着是不是再去市场上揽些手工活儿,不过,我不想再挣那个钱了,太辛苦。”
余同拍拍小鱼的肩,“就该如此。”
别说什么工作没有贵贱之分,这些不过是糊弄蠢人的蠢话。
若无贵贱之别,怎会有价钱不同。
价钱是什么,在余同看来,价钱本身就代表了一种阶级差别。
自古以来,掌权者是何等威风八面;最底层者,又是何等的苦苦求生。
人的一生,有无数挣钱的机会。尤其年轻的时候,似小鱼这种,肯吃苦能吃苦的孩子,要挣钱养活自己并不难。但是余同一直强调,挣钱也要挣的漂亮,挣得体面。
余同跟小鱼一起报了英文班,别看余同起初连二十六个字母都不会,人家真正认真学起来,那种进度,直接甩小鱼三条街。
小鱼还在分析现在时、现在进行时、过去时的语法啥的,人家余同已经能跟老师进行简单的对话了。小鱼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瞧着余同一百八十个不顺眼。当然,英语班的学不低,小鱼一心想学回本儿来,平日里努力极了,还常拉着余同看看原声电影什么的。
余同指着电影里的一个黑人咕噜咕噜的英文发音道,“小鱼,你念起英文来就跟这个非洲人一样,咕噜咕噜的,生硬的要死。”
小鱼不服气,“听得懂就好啦,又不是去做翻译官。”
这一点余同倒是赞同的,指点小鱼道,“语法什么的?繁冗无用。语言,是用来说的。似我等,学说中国话这些年,难道还要学语法不成?不论是中国话,还是外国话,会说就是了,研究语法做什么?别总是把劲儿往不相干的地方使,有时间好好练习一下你的印度英语。”
小鱼郁卒地,“竟给你这个古代人指导我学英语,真是没面子啊。”
余同哈哈大笑,“什么古代人现代人的,难道古代人就格外的不如现代人啊。叫我看来,比起以前,人类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样的急功近利,汲汲营营。甚至有许多地方不比古人沉得下心、吃得了苦。古代与现代的区别,并不在于人类本身,而是社会结构、以及人类思想的变化。”
小鱼吐吐舌头,也笑了。
及至小鱼开学在即,余同跟同是郑东泽特助的赵菁打听了一回大学入学该准备的东西。赵菁笑道,“阿同,你家里谁要念大学啊?”
“我儿子。”此时,余同并不介意公开小鱼的身份,反正小鱼已经辞职,不存在用童工的问题,倒不必在掖着藏着的。
赵菁有些难以置信,尽管她不太清楚余同的年纪,不过瞧着余同的面相,原就不像结婚的人,不想儿子都要念大学了。赵菁脱口而出,“阿同,看你不过二十几岁?你儿子都要念大学,有没有搞错。”
余同笑道,“我早育。”
天生就有一种人,脸嫩的很,二十岁的时候像二十岁,三十岁的时候还像二十岁,时光似乎格外的偏爱此类人种。赵菁感叹余同貌美的同时也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她已年过不惑,美貌平平,优雅依旧,智慧更佳,亦不因余同年纪轻轻就有位上大学的儿子、进而追问余同的隐私,笑道,“我家儿子也是去年入的大学,其实被褥什么的学校都会发,要买的话也是一些小东西,像毛巾、水杯、防晒霜、解暑的药、感冒药都要带一些,大一的时候会有军训的,有些学校把孩子们搁到山里面去训,防蚊的花露水,还有洗脸的洗面脸,洗脚的香皂,牙刷牙膏……”东西越说越多,赵菁笑道,“干脆我一会儿给你罗列打印出来,省得你忘了。”
余同礼貌的道谢。
又有小助理笑问,“余特助,你儿子是什么大学啊?”
余同将大学名子一说,特助室里纷纷一片恭喜赞叹之声,还有人笑问,“阿同,要不要摆酒请客,x大很难考的。”
“考大学本就是学生的本分,他们考大学,给自己一个好的前程,受益者是他自己,摆什么酒呢。”余同自然不会提小鱼是个旁听生,笑道,“再说了,我儿子能干的很,我的工资都要一分不落的交给他保管。财政大权在他手上,想要摆酒,他自己都心疼,哪里肯花那个钱呢。”
赵菁笑,“这么小就会理财,阿同,你真是赚了。我儿子都大二了,每个月我饭卡给他充好、衣服买好,然后一千块零用钱,结果每月都会告急透支,英语四级考了两次还没过,真不知道他的力都用到哪儿去了。”
余同笑道,“我要是花一千块,我儿子都要让我拿发票去报账,不然休想再领零用钱。”
特助室内笑声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暂时更这些~
66章
第六五章生病
余同亲自送小鱼去大学,还顺便在大学里逛了一圈,在食堂吃了顿饭。就将小鱼留在学校,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因为要军训,小鱼给余同留了不少零用钱,还叮嘱余同道,“能自己做就自己做饭吃,外面全是地沟油。还有,不许趁我军训就去勾搭小姑娘。”
余同凑到小鱼耳际,轻声笑道,“自己不给我占星点儿便宜,偏又管天管地,我可是成年男人,不找小姑娘,你倒是给我句准话儿。”
小鱼一拳将余同打跑,还在他背后喊,“别忘了啊。”臭流氓。
余同摆摆手,悠悠然的走了。
小鱼脚尖儿碾碾地,满肚子不放心的回了宿舍。
宿舍是六人间,上铺住人,下面是书桌与小衣柜。被褥早铺齐整了,小鱼弄块儿抹布,打来清水,书桌衣柜都擦了两遍,再把衣服鞋子的放好,简单的将宿舍的地扫了一遍。
小鱼来的早,直到傍晚宿舍里的同学才来全。学服装设计的,多是女孩子,他们一个寝室六人,也只有三个是服装设计专业的,后来全班同学一集合,小鱼才知道,他们班,就三个男生,宝贝的很。
不过,让小鱼微惊的是,冤家路窄,刘蓉竟然与他是同一个班。
刘蓉看到小鱼时那脸色就不用提了,甚至出生出一种脸颊隐隐作痛的错觉。小鱼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别开脸与同宿舍的同学说话。班里拢共就十五个人,十分好认,同寝室的两人,一个叫章昭,一个叫程志鹏。
章昭生得极瘦,又极白,衬得唇格外的红,眼细话少,床铺与小鱼挨着,小鱼瞧着他,真跟以往电视里看到的吸血鬼一般。
程志鹏一幅无框眼镜,额前流海遮住眼睛,说丑不丑,说俊不俊,大学里的路人甲。
小鱼的相貌,往日里给余同这等极品衬着,瞧不出有多好。但如今有了章昭与程志鹏这两个大绿叶,倒是将小鱼比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相貌讨喜。
且小鱼如今穿着颇见考究,在一班学生气十足的同学中,倒成了惹眼的人物儿。
小鱼在家时不觉得什么,如今小鱼去了学校,留下余同一个人,不大的屋子就显得空荡荡,余同实在有些不大习惯。好在余同对于夜生活啥的没啥兴趣,再加上此人生性好学,他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念念书什么的。
当然,今夜的重点并不只是念书一项,余同几次三番的瞟了眼放在手边儿的电话,心里一直在想,这死小子怎么还不来电话?
凭着余同对小鱼的了解,小鱼那种多疑细劲儿,余同头一次一个人住家里,又有以前那些不良记录,小鱼定会电话查岗的。
结果,余同等了半天还没动静。
余同从九点等到十点,正准备着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呢,手机忽然响了。
余同晾了小鱼一会儿,直到第一个电话挂了,第二个电话响起,余同才含笑接了。小鱼那边儿语气已经不大好了,一连串的质问,“你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接电话?是不是在外头呢?是不是跟人约会呢?”
“胡思乱想什么,刚刚在看书,手机是静音,没看到。”相对于小鱼的焦切,余同就显得格外沉着闲适,他靠在床上,手边儿是一杯新榨的西瓜汁。
小鱼心里那叫一个憋闷,“你可不许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余同轻轻笑了一声,问小鱼,“是不是想我了?”
小鱼哼哼着,“我头一回住学校,你就这么放心,也不说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余同嘴里的情话几乎不用想就往外喷,“我怕你觉着烦。你一直在拒绝我,我还不停的去电话骚扰你,这不是没眼力见儿嘛。”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小鱼一听余同说的这种话,嘴巴就不由自主的撅起来,强调,“你完全可以打电话来表示一下对我大学生活的关心,也不枉我平日里洗衣作饭的伺候你呢。你问都不问一声,还要我打回电话去,一看就知道没良心。”
余同唇角勾起来,“我听说学服装设计的女孩子很多,整个晚上都非常担心,又不晓得要怎么跟你说。”
“担心什么。”小鱼自认身正影直,一腔正气道,“我又不跟你似的,见谁勾搭谁。”说着,小鱼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看到谁了呢。”说着就把刘蓉与他同班的事说了一遍,小鱼再三道,“瞧见她就觉着讨厌。”
“那就不要见她,当她不存在好了。”余同并不把刘蓉放在心上,这么一个没什么大脑的女生,又曾经得罪过小鱼,完全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余同笑道,“这世上哪能人人都讨你的欢喜呢,小鱼,你就是皇帝也不可能做到。”
小鱼不禁笑了,眼睛弯起来,跟余同耍贫嘴,“别跟我提你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上辈子还兴许是玉皇大帝呢。”不就做过皇帝嘛,有啥好显摆的。
余同笑问,“明天就开始军训吗?”
小鱼嗯了一声,“说有二十天呢,这么热,一天到头儿的往太阳底下晒……“
小鱼是个心里存不住事儿的,余同有心多引小鱼说些话,一来二去的,小鱼说的口干舌燥,直到宿舍十一点熄灯,小鱼一看手机里的通话时间,顿时大怒,隔着手机抱怨余同,“都是你,这么多话,一个钟头了,得多少电话。行了,挂了吧,这个星期都不用打电话了。”
余同哈哈一笑,随小鱼挂断电话。
其实军训并不算累,一天八个钟头,并不需去什么深山老林,就是在学校操场里顶着日头走步、跑步,枯燥的很。
小鱼上初一时训过一回,有些经验,除了热,并不难挨。
小鱼因头一天晚上打电话时间超长,心疼电话,从而决定一个星期不再跟余同通电话,结果他不打过去,架不住余同一天三个电话的过来骚扰他。
小鱼这人吧,天生就有一幅口是心非的本事,余同每次电话过来他都是一幅不情愿的口吻,结果每次通电话,基本上都是余同听着小鱼呱唧呱唧的说军训的事儿。
就有一天余同没来电话,小鱼吃过晚饭,还没接到余同电话,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有些担心。一会儿想着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一会儿想着是不是余同又去干坏事了,一咬牙,小鱼给余同打了过去,结果余同在电话里声音极是虚弱,“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吃了晚面……上吐下泄……孙大夫给开了中药,唉,还没煎呢……没事,不用担心我,你早点儿休息吧……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烧,胃里难受……孙大夫说喝点儿白粥就行了……唉,一会儿我自己煮吧……”余同一咏三叹的挂了电话。
小鱼满肚子的担心,在宿舍里转了两圈儿,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陈老师,嗯,我爸食物中毒了,我得赶紧家去看看,暂时先请一天假吧,嗯,好,那我这就走了。”
小鱼一回家,果然余同正躺床上半死不活呢。
话说余同这人吧,浑身上下没啥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生的好,那眉眼,做啥表情都讨人喜欢。就譬如此时,余同听到门响,其实心里早猜到是小鱼回来了,窃喜不已。结果,小鱼推开房门时,余同硬能做出一脸惊喜加感动的神态来。
那水水的桃花眼,那虚弱的小眼神儿里透出的喜悦外加一丝丝委屈,余同还故做责备,“你怎么回来了?”
正是暑天,小鱼着急,打车回家,出租车里的空调,小鱼还是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见余同盖着薄被躺床上,小鱼道,“孙爷爷开的药呢,熬了没?”孙大夫是中医,向来是开中药的。
余同眼神儿往床头柜上瞟了瞟,小鱼对熬药并不陌生,当初他奶奶病重,都是喝中药,大部分的药都是小鱼熬的。小鱼摸了摸余同的额头,觉着凉津津地,放了些心,“没发烧,你躺着吧。我说了不要去外头吃,都是地沟油,你非要吃。怎么样,中毒了吧。”
说了余同几句,小鱼就出去熬中药了,另一只灶上给余同煮了白粥。
过了半个小时,小鱼把白粥跟中药一并端了来。
余同瞧着小鱼脸上的汗,叹一声,“小鱼,这世上也只有你肯对我这么好了。”
“这可真是废话。”小鱼抬手擦把汗,就往外走,嘴里说着,“晾凉了,你先喝点儿白粥,再喝药啊。”
余同脸色微惊,刚刚还一幅娇花儿样,一听小鱼要回学校,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都透出浓浓的不高兴,“你还要回学校啊?”
小鱼本来是想着去冲个澡,这会儿忽而改变主意,故意道,“我是跟老师请了假的,得十一点之前回去呢。药熬好了,粥煮好了,你自己吃总没问题吧。”
余同满心满眼的不情愿,在他看来,军训不过是傻瓜一样的把他家小鱼搁日头底下晒鱼干,哪里舍得。好容易想个法子把小鱼哄了回来,余同怎会轻易放小鱼回去。他顿时更加虚弱了,直接又躺床上了,还一脸大度的理解的说着酸话,“回吧回吧,反正我明天早上也不用喝药吃饭的……唉,回吧,别管我了……一个食物中毒,且死不了呢。”
小鱼捂着嘴巴偷乐,对余同道,“你还真刁钻诶。我是去冲个澡,给你煮粥煮药的,快热死了。”
余同俊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章~
67章
第六六章狡猾
小鱼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身上凉滋滋的痛快了,才想起来问余同是如何食物中毒的。
余同虚弱的同小鱼说了经过,“唉,自从你去住校,也没个人做饭。我纵使自己做了,一个人吃也没啥胃口,今天就在夜市上随便吃了碗面,不想回来就上吐下泄的。”
小鱼哪里肯让余同吃亏,关键是开方子抓药都要钱的,顿时大怒,“是在哪家吃的,我找他去!”
余同叹道,“夜市上那么多做面的,哪里记得清楚,再说了,你找去了又怎么样?一无发票二无凭证,怎么就能说明是在他家摊子上吃的面呢。再说又是这样的事,我料得那摊主是死都不会承认的,不过是白打一场口头儿官司。”
见小鱼犹不服气,余同一手遮住大半个额头,挡了屋顶的灯光,一面道,“你看我如今这个样子,可是能跟你去指证的?算了算了,权当我倒霉,你也别计较了。瞧瞧粥凉些没,端来给我喝两口。”
小鱼哼了一声,“算是便宜了他!”坐在床前,俯身摸了摸粥碗,对余同道,“你坐起些来,才好喝粥呢。”
余同支起身子,背后靠个软垫,接过粥碗道,“明天还要跟着东泽去谈价钱,唉……”一面搅着碗里白粥,一面拿眼瞧着小鱼。这一眼望过去,余同虽未说话,但是比说话还厉害。
小鱼给余同眼神儿里的千言万语酸得不得了,啧啧两声道,“瞧你这样儿,这还不是什么大病呢。你要实在支撑不住,就打电话找郑总监请假。”
“这怎么成,拿老板的薪水,正是用我的时候,我倒躲了,不合规矩。”余同说着,又是欲语还休的一个小眼神儿飞过去。
小鱼有些受不住,摆摆手,“行啦行啦,不就是让我在家给你做饭么,反正我已经请了假,后天星期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