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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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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的意见。

四阿哥听她说起才仔细打量她几眼,点头道:“是比以前有肉了。”

这评价好像也不是贬义的。

对他当然不能太直白,要委婉。她就试探的说:“那你喜欢吗?要不要我再瘦一点点?”说着把他的手拉到腰上……现在这都不叫腰,提起来就是满脸泪。

四阿哥的手放在她腰后痒痒肉上,突然迅速的抓了两把。

“啊……!”她瞬间尖叫着弓成了一只虾躲开他的手。

被他抓回来,他说了句‘喜欢……’还有其他什么的没听清,然后就被他和谐了。和谐的过程很和谐,四阿哥充分表现出对她这一身肉的满意,压在她身上时还喜欢摇一摇,然后很色情的一笑。

好吧我知道你很满意。

李薇就被他闹的很羞很羞。

两只在哺乳期的胸也很受欢迎,搞得最后床上最多的是奶汁。简直是羞耻play。李薇有种三观要裂的感觉。

经过这一夜,李薇重新建立了对身材的自信心。这不叫肥,这叫丰满。

转眼就到了早春。宋氏的大格格满周岁,李薇的二格格满月。真是喜事连连啊。

连福晋都觉得自己好运气,两个格格先她一步有孕,然后生下来的却都是格格。这大概就是老天保佑了。去小佛堂上香供佛经时,她忍不住祈求,如果上苍有灵,让她能一举得男吧。

四阿哥也有类似的感觉。宋氏不必说,李氏却是他心头好,这两人接连有孕又都生下格格……难道阿哥真要托生在福晋的肚子里?

出于这个想法,四阿哥开始常常去福晋的正院了。后院里开始流传起福晋专宠的话来。

其他人如何想不知道,李薇是直庆幸。短时间内,她可不想再怀孕生孩子了。就像柳嬷嬷说的,两个月后她的肚子就差不多回来了。可变大的屁股和胸却没变回来。这身材太劲暴了。她又不打算走肉|欲|色|情路线,于是决定最近几个月少出现,尽量躲着四阿哥,必要时候可以吃羊肉。

幸好,不等她祭出羊肉,四阿哥就开始往福晋那里跑了。酸是要酸一下的,不酸就不正常了。但酸完还是庆幸占上风啊。顺便猜测四阿哥是不是也愧疚了?两个格格都生过了,福晋还没怀呢。

四阿哥和福晋好了,两人商量起事情来就方便了。在提到两个格格一个周岁一个满月后,四阿哥说放到一起请客好了,省得还要让客人们来两回,略事。

这一天也很快撸过了,因为李薇没机会去看现场,只是打扮好女儿送出去,一会儿再由四阿哥送回来。

从此两个格格排了序齿,称大格格和二格格。名字暂时先省了,照四阿哥的意思,大格格生下来就体弱,二格格是早产,都要延后取名,出嫁时再说吧。

四阿哥给二格格送的是个硕大无比的金锁,李薇掂了掂,足有七八两。这当然不是让戴在身上的,而是挂在孩子的悠车上。四阿哥的意思是金子重,能替孩子压住命。

好像古代人认为小孩子容易夭折是命轻,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跑似的。李薇看着女儿也很担心,这里可没有现代那么多疫苗,小孩子确实很容易那个。

李薇想起以前的妈妈告诉过她,说小孩子从小接触宠物能提高疫力。说她小时候特别容易发烧,后来妈妈养了两只兔子给她。那时还不兴宠物,就是两只菜兔。还晒了很多小时候她和兔子一起拍的照片给她看,她站在兔子身边看着跟兔子差不多大。

她都不记得以前家里养过兔子这种萌物!!

后来据妈妈说,她就很少发烧了。而兔子是送人了,应该是祭五脏庙了。

总之,在没有疫苗等现代医学手段的前提下,这也是一个办法,而且是曾由她亲自实践过的(虽然本人不记得)。

就在李薇发愁要怎么瞒过四阿哥让百福和小格格多接触时,四阿哥去出差了。

去年黄河发大水,从河南到山东一路都遭了灾,皇上也是下旨抚赈,又是税赋又是自己减膳,一众大臣也跟着做,众志成城把这灾给熬过去了。现在总要去看看这灾区都怎么样了?官府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用了几成修黄河?灾区的田都复耕了没有?流民回流几成?

这些皇上都打算让四阿哥去看一看,保守估计他这一去至少是一年,多了一年半都有可能。

皇上和太子商量的时候,在三阿哥和四阿哥两个人选之间纠结。三阿哥年长,已经有了嫡子,可人比较好空谈,对文人的好感太重,怕派他去再让人哄回来。

四阿哥务实,就是年纪小些,再加上目前府里只有两个格格,还没儿子。

最后还是定下了四阿哥,毕竟这次去不是表面功夫,不是办实事的去了也白去。随行官员一一选定,然后把四阿哥叫到宫里下了旨。皇上拉着四阿哥先是勉励,再是打击,让他跟着诸位大人出去要多听少说,还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给他派了二十个侍卫和五百护军,早去早回。

之后太子又拉走交待。太子比较实在,不说虚的,先把从户部、吏部调来的河南上到一方巡府,下到一县父母各级官吏的履历和近年各地税赋的总额,拨去的粮款等一总全搬给四阿哥,道在这些文书四阿哥不能带走看,最近几天就早点来晚点走吧,拼着在出发前能看个囫囵就行。

四阿哥就长在了太子这里。凌晨刚开宫门就进来,晚上要下千两关宫门再走,要不是太子这里有女眷住不开,他都愿意住下开夜车。

随行官员中也有前来找四阿哥混脸熟的,虽然有阿哥不得结交外官的说法,但打着公务的招牌也无人在这时跳出来唱反调。四阿哥趁机结交了几个经年老吏,虽然不好把他们要回自己府里当个幕宾,也求他们介绍几个相熟的,四阿哥府虚位以待。

出京前,四阿哥已经对此行的大致情况了然于胸。

皇上的嘱托,太子的叮咛,他都做到了心中有数。他这次去的主要任务不是抓贪官,可以说各级府衙小贪无妨,只要把事情办好就行。比如境内无流民啊,田地的复耕有七八成能应付来年啊,黄河沿岸不至于说都是空村空屋,百姓能吃个三成饱,不至于卖儿卖女来活命他就知足了。

条件放的如此之低,四阿哥觉得这趟出去还是应该很顺利的。官员们再贪腐,也该知道当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把百姓都逼死了,他们这官也当不下去嘛。

比起四阿哥的美好心愿,四阿哥府里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福晋首先觉得太不凑巧。最近她和四阿哥的关系好着呢,正想趁热打铁怀个孩子,谁知就要出去一年多。可四阿哥正是年轻打拼的时候,现在又不是在草原上,阿哥们除了一个大阿哥外就没有领兵的。不打仗去哪里刷功劳?没功劳怎么挣爵位?

所以四阿哥这一去,她不但不应该生气,反而应该高兴。毕竟四阿哥有出息,她是第一受益人。李格格再受宠也没她的份。

于是,福晋跟大嬷嬷商量着怎么给四阿哥准备行李。

福晋比较小心,总怕准备的太多给四阿哥添乱,所以只交待各种药材多准备一些,厚衣服多带两身,薄衣服少一些,到当地买也来得及。毕竟出去一年呢,带足一年的东西不如多带些银子轻便。

轻车简从嘛。

大嬷嬷却是另一种做法,她开出来的单子足有三尺长。除了家里现有的,还要到外面大量采买。

“穷家富路,宁可现在麻烦些,也得到路上要用时没有。”大嬷嬷道,“阿哥这一去就是一年多,吃喝穿用都要在路上。有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银子都买不到东西。”何况阿哥出门,随从都有小一百,还怕没骡车驮东西?

福晋才发现她考虑的方向有误。四阿哥再简朴,他本人也是个阿哥,该有的排场都要有。大嬷嬷到底是从宫里出来的,从来不嫌四阿哥排场大,只怕不够大。

于是连车上烧的炭都装了两车,其他的如马桶、浴桶一类也在清单上,福晋就毫不吃惊了。最后果然拾出来了二十几辆车,跟车的随从都有六十多人。前院书房里的人几乎全带出去了,就留了个张德胜带着两个小太监看家。书房门一锁,谁都不用开了。

后院里,大嬷嬷还安排了四个丫头随行,三位格格现在都有空,看四阿哥要带哪个了。福晋略愣,带丫头和格格出门可以理解,只是这次难道又要被她们走在前头?

四阿哥心里是想带李氏出去,可李氏刚出月子没几天,出去后舟车劳顿,餐风饮露,想也知道李氏的身体未必能顶下来。宋氏自从生了个体弱的大格格后,四阿哥对她总有些不舒服。武氏是年轻,他也还没厌烦,可是想起他这一走,后院里就李氏带着刚出生的二格格,就算有大嬷嬷照顾也不是万无一失。

干脆一个都不带。福晋听后松了口气,四个丫头都是下人不足为虑。

李薇送四阿哥出门时只想感叹:终于走了。听说皇上让他出差是两个月前,一口气准备了两个月才走成。这也太浪时间了。她刚知道的时候也是离情依依了好几天,还亲手做鞋给他。结果做了十七双鞋才把他送走,什么离情都消耗完了。

这鞋也是李薇想的新鲜点子。满人穿的多数是靴子,靴子底一般是牛皮的。进入中原后,他们也学会了用硬布浆成的鞋底子,这个更透气。李薇是借鉴了现代的观点,用不易断裂的木头在硬布浆的鞋底子下面加一层,还要在底做出各种花纹增加摩擦力。

没办法橡胶的鞋底她是力有未逮啊。

做出来的鞋子底略沉,但能走远路,抗磨啊。而且鞋底不易坏,鞋面有磨损可以直接换个鞋面,相当省事。

李薇内牛满面,终于能苏一回了。穿越不发明东西简直就好像没穿过一样。

关于这个鞋子底的想法早在头一次学穿花盆底的时候就有了,主要是这种苏法李家扛不住。也就是四阿哥府,她能对工匠说‘找一种不易有裂纹,不易断裂的木头做成一寸五分或两寸的鞋底’。谁知道工匠试了多少种木头?都有多名贵?

反正最后工匠送来的鞋底非常美观大方,上了好几遍的桐油和漆,好像是为了增加它的韧性。李薇再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把新式鞋底粘在做好的鞋子上用铜钉固定,乍一看很像现代的松糕鞋,底略厚啊。

在四阿哥来后让他试了试,瞬间觉得他比以前高了一点点,海拔不一样了。

四阿哥在屋里、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回来看李薇一脸不安的连声问他:“好走吗?会不会太硬?太沉?”

“你走花盆底会太沉吗?”四阿哥难得有心情当着外人的面调侃她。

这鞋底让四阿哥很满意,发话抓紧时间给他所有的鞋都镶上。

“你想给这种鞋底起个什么名字?”四阿哥问李薇。

“千里路吧?”李薇道,“当时就是想让您出门时走路方便些,不脚。”

当晚,两人在帐子里时,四阿哥向她解释,他原来是想带她一起去的,“只是这一路出去,沿途的市镇都萧条了不少,虽然是春日也不能赏景。也不比江南或塞上,有繁华盛景可供消磨。你刚出月子,身体要养回来还要过一阵,小格格是早产,也离不了你的看顾。”

李薇听着只顾点头,说这么多只是表示他不带她的原因。其实只要说一句就好,她又不会误会他。

“爷,我都听您的。”李薇趴在他怀里再三表决心。

四阿哥叹气,“怎么能都听我的呢?你自己也要有主意才行。”这一走就是一年多,也不知道她自己在府里能不能顾得住自己和孩子。

这李氏的心眼估计是全使到他身上了,看那鞋子底好用还方便,又不银子,有了鞋底子随便哪个工匠都能做,简单易得。刚听说他要出门就能想出这个来,不由得他不感念她的一片真情。

要是能分出一半心神来放在她和孩子身上,他也不至于出个门都这么担心。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交待她,“咱们府里人口虽然简单,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你一向没什么心计,平时也不去与人结交,以前只是自己还好,现在添了个孩子,总要学着长些心眼。”

李薇。

四阿哥府是龙潭虎穴吗?她跟福晋宋氏她们相处也有两年了,别的不说,一些事还是有数的。下毒动刀子这些都不会有,杀人放火还是要天分的,一般二般的不容易碰见。

要说给她前面挖个坑看她往里跳倒是有可能,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她天天担心这个日子就不必过了。何况总想着她们是不是都要害我,不如等她们真动手了再说。只要死不了,胜负还很难说。

四阿哥听李氏说了一通她的心里话,最后她道:“……我只要护住自己和小格格的性命,真有人犯到头上就打回去,等爷回来给我做主不就行了?”她有宠,她嚣张,她自豪。

爷要一年后才回来呢。

“别的不说,爷在家里待我最好,我是最清楚的。”李氏这话说的倒是毫不脸红。

爷是待你最好,可你就没发觉身边都是眼红你的人?爷不在府里,她们巴不得你一病没了,等爷回来只剩去看看你的坟头了,就是杀一百个人给你填命,你死了也是万事皆空,等日子长了,爷自有美人相伴,哪里还能记得你的好处?

四阿哥绝了让李氏自己长进开窍的心,想了想把张保给留下了。因为是太监也不必忌讳什么,直接让他去了后院福晋那里。临走前交待张保睁大眼睛。

睁大眼睛看着谁这就不必四阿哥明说了。张保跪下道:“请主子爷放心,李主子和小格格少一根头发,奴才再不敢见主子爷。”

☆、35能人辈出

四阿哥一走一年,府里那当然不能像新年大宴时那样让嬷嬷们和福晋共管,事实上在四阿哥走之前,福晋已经把前院给接到手里了。

四阿哥亲口交待她,“书房的门已经锁了。钥匙放在你这里,若是临时有事送信回来要从书房中取东西,你亲自开锁进去取,不要托给旁人。”

福晋郑重的答应了。

既然前院都归福晋管了,后院自然也不必说。从大嬷嬷往下,无不对福晋俯首称臣。福晋在嫁进来两年后,终于扬眉吐气,不再当摆设福晋,任由嬷嬷们指手划脚了。

从她嫁进来起,大嬷嬷就像一尊佛爷一样坐在那里,有时福晋都觉得她在看她的笑话。出宫建府后,这群嬷嬷仗着是从宫里出来的,是内务府分来的,都有些不把她看在眼里。

因为四阿哥的缘故,福晋一直没有跟她们计较,对自己的陪嫁被人冷落也视而不见。但事实上,福晋从来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捏的。

她只是认为需要先得到四阿哥的信任。在宫里是她太心急,现在四阿哥出门把前院托付给她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了四阿哥的支持,大嬷嬷不是也跟着就低头了吗?

庄嬷嬷等三位嬷嬷也都纷纷主动把手中的账册交给福晋,内院膳房也不再是一个月才肯交一回流水,而是福晋什么时候问起,他们都痛快麻利的告诉她了。现在再也不会发生过一个月才发现身在后院的格格不在后院吃饭的事了。

福晋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李薇也感觉到了后院的风向变动。她后知后觉的想起四阿哥临走前的嘱托,亲身经历可比想像中要严重的多啊。

可福晋存心要在后院中刷存在感,怎么可能让别人忽视她?就连李薇也觉得最近福晋的出现率略高。

玉瓶又小心翼翼的进来,对她道:“格格,福晋那边来人问二格格早上吃了几次奶,用了几次水,有无尿溺……”

而且这个问不是来问李薇,是直接去问奶娘,问完就走,一早一晚两次,风雨无阻。

论理这是福晋认真负责照顾四阿哥的子嗣,可李薇总不了有被人打脸的感觉。小院中的人也有同样的感觉,最近都显得有些浮躁。

小院本来自成一统,现在上头派人时不时的进来溜一圈,坏的是李薇在小院里的权威,这会让下面的人觉得她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李薇道:“……这也是福晋关心二格格。”

她能不让福晋问吗?

既然不能,那就不必在丁点小事上跟福晋打对台。

福晋也是在杀鸡给猴看,宋格格的女儿现在还养在福晋那里。

李薇把玉瓶和赵全保都叫来,让他们盯紧小院里的人。还有二格格的悠车挪到她这屋来,奶娘也过来。

“如今阿哥不在,也不必避讳。就说我放心不下二格格。”李薇道。

玉瓶带着人立刻把二格格的东西给挪过来了,随身侍候二格格的奶娘和嬷嬷也当没看见。上头人打架,他们才不搅和。福晋要是不满,让她跟李格格自己掐去。

所以,晚上石榴再到小院来时,一进二格格原来的屋子就看到里面已经搬空了,奶娘等人也不见了。她回头看玉水,谁知玉水平常在李薇面前是个闷葫芦,此时嘴可一点都不饶人。

玉水笑眯眯道:“姐姐在这里坐一坐,我去把奶娘喊来。”

小院就这么大,石榴也就刚才心惊了一下,这会儿眼一瞄就猜到二格格在哪儿呢。可李格格在福晋面前是奴才,在她面前是主子。她的屋子,她不叫石榴绝不敢闯。

石榴就笑道:“有劳妹妹了。我就坐这里等一等。”

玉水走了,临走叫玉夏上茶侍候。玉夏今年十二了,个子一高就不像小孩子了。她上了茶也不走,束手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姐姐有事就吩咐我吧。”

茶刚端上来没多久,奶娘就到了,也是一脸的笑,道:“石榴姑娘来了?二格格今天喂了六次,一个时辰一次。”

石榴再问问其他的就要走,临走前问玉夏,要是李薇有空就赏她个脸面见一见。“我也给主子磕个头。”

玉夏答应了,让奶娘陪石榴坐坐,她小跑着去问玉瓶了。

玉瓶冷笑:“她昨天来怎么不提给主子磕头?”

屋里,李薇正弯腰在悠车前逗女儿,听了就道:“没什么,让她等等,我换了衣服见她。”

见石榴是在堂屋。李薇穿上见客的衣服,头也好好的梳起来,钗环一个不少的插戴着,端端正正的坐在堂屋里。石榴进来,行礼,叫起,寒暄,一个程序不少的走过。

走完程序,李薇也不再多跟她废话,端起茶吹道:“玉瓶,给你石榴姐姐拿个荷包。”再对石榴笑道,“只是便宜东西,拿去玩吧。”

玉瓶把石榴送出小院才回转。态度不卑不亢,论起来她是小选出身的宫女,正经的良民,跟石榴这种连祖宗姓名都不能留的人可不一样。

回到正院,石榴见福晋屋里有人就先回屋了。回去后打开荷包,里面并不是金银角子,而是一对玛瑙的耳坠子,托子是黄铜加黄金制的,黄澄澄的很亮眼。

李薇喜欢玛瑙珠子,从李家时就爱用玛瑙制的耳坠串子等物。进了宫后,好成色的玛瑙更多了,就攒了一大堆。其中颜色不够均净的都分给了玉瓶等丫头,随她们拿着戴。石榴得的这一对就是白底有些发灰的珠子。

石榴托在手里看了阵,还是起来了。坠子是好,可她却不能戴。一头是为了福晋,二就是刚才在李格格那里,玉瓶、玉水、玉夏身上都有玛瑙,可见是李格格喜欢的东西才分给她们用。她要是戴上了,万一让人传她跟李格格屋里的人勾连怎么办?

她沉沉叹了口气,刚才玉瓶和玉水待她不能说不客气,可这客气里总混着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从宫里到府里,她们这些跟着福晋的人都明白的很,在下人堆里也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出来。包衣的人总是看不起她们这些卖身的奴婢。

只是福晋要抬举她们,她们总不能给主子露怯,显得主子看错人不说,谁还没有出人头地的念头呢?

你们包衣是看不起我们,可你们侍候的偏偏是奴才,我们侍候的才是主子。

石榴回来时,福嬷嬷是注意到了的。以前她会先把石榴叫来问问,现在却不会了。等福晋忙完手边的事叫石榴时,她才站在福晋身边一起听。

二格格的事都简单,李格格再蠢也不会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不管。福晋这么叫人天天问,一是表示自己尽心了,二就是问给后院的人看的。所以她听完也就完了,走过场而已。

可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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