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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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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多,要不就多让几个人跟着,让他们出去跑一跑?”

四爷皱眉道:“我正忙着,抽不出时间来。他再看着懂事,也才六岁,弘三岁,怎么能让他们自己出去?等我闲了吧。”

福晋犹豫了下,还是向着儿子的心占上风,提议道:“叫我娘家兄弟跟着?”

四爷想了下,有些信不过巴克什和巴图鲁,人是靠的住,就是不够聪明。两个儿子交给他们,能不能平安带回来?

“我再看看吧。”四爷道。

等看过弘晖的字,查过他的书后,四爷就离开了。弘晖期待的看着福晋,见她摇头就失望的垂下头。

福晋把他拉到身边搂着道:“你要实在想去,额娘挑个时间带你去。你阿玛最近忙,抽不出空来。他又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弘晖听到四爷不放心的话,高兴的红了脸。阿玛待他一向严厉,不及待弘温和宽容。可阿玛的严厉之下,透出来的看重又让他激动。只是有时他也想从阿玛那里听到一两句关爱之言。额娘说阿玛不放心他,他道:“儿子不去了。等阿玛有空了,跟阿玛一道去。”

福晋感觉复杂的摸摸他的头,让他回前院了。

晚膳前,庄嬷嬷禀报福晋,说:“汪格格的丫头来说,汪格格月事来了,疼的厉害,只怕是不能侍候爷,想问能不能叫大夫进来看看。”

福晋皱眉道:“这快过年了,怎么能为这个叫大夫?你去瞧瞧,看是怎么回事。”

外面,侍候汪格格的丫头陵惠正焦急的转圈,见到庄嬷嬷出来就迎上来,道:“嬷嬷,我们格格……”

庄嬷嬷却没跟她去看汪格格,而是带陵惠先回了她那边。进屋后,庄嬷嬷面色一变,坐下道:“陵惠,你先给我个实话,汪格格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身上不好?”

陵惠被分去侍候汪格格也是使了力气的,能跟着主子才有出头之日。她马上道:“不敢在嬷嬷面前扯谎,格格确实是不好。”

庄嬷嬷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这个时候不好请大夫的,你也知道,将要过年了,就是大夫也要回乡过年的。”

陵惠壮着胆子说:“这不是……府里现有个大夫嘛……”

庄嬷嬷一怔,跟着笑了,像不认识陵惠般说:“哟,倒没瞧出来,你这胆子不小啊。是,府里是有个大夫,只是那是你家格格能使动的?反正我是没这个脸,要不,你托人去前院问问?看能不能把那大夫叫来给汪格格看看?”

陵惠吐吐舌头,前院都是四爷的人,跟后院的人平常连吃饭都不在一个锅里搅勺子,她去哪里跟人套交情?何况,汪格格有没有前程还不好说,她还不至于现在就掏私房帮她。再者,那大夫是一请就能请动的?只怕大夫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至少要给张德胜递话,可他也要问苏爷爷。

……要是能让四爷知道就好了。说不定能过来看看格格。

她是想能不能让福晋开口。只是听庄嬷嬷这话里的意思,怕是不愿意跟福晋提。

庄嬷嬷也不再多说,去汪格格那里兜了一圈回来,见到福晋说:“汪格格倒是真病了,疼的小脸惨白,还有些起烧。”

福晋沉吟不语。

庄嬷嬷笑道:“奴婢倒觉得这汪格格有些意思,来了还没几天,就探出府里现有个大夫。不知道使了多少银子呢,她那丫头陵惠刚才还跟奴婢提,想让福晋开口,叫那个大夫给她瞧瞧呢。”

福晋听到这里才变了神色,讶然道:“她想看府里的大夫?”这是胆子大还是缺心眼?

庄嬷嬷点点头,说:“可不是?福晋,要不要跟那边说一声?”

福晋哂道:“我何苦?开这个口又落不到半分好。再让爷以为我给侧福晋小鞋穿。让汪氏先歇着,等过了年再说吧。”

庄嬷嬷应道:“说的是呢,这月事是月月来的,谁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转眼到了过年。李薇扛着七个月的肚子进宫了,可能七个月到底不能跟五个月的时候比,跪了两天她就起不来床,四爷看着实在不忍再折腾她,想着反正第一天也去露过脸了,就叫人报了病,留她在府里歇着。

一府大小,除了宋氏的小格格没带进去外,其他人都跟着四爷进了宫。李薇在府里除了每天问问小格格的起居,就只剩下抱着肚子养胎。她是真累着了,并不是故意找借口,那天早上起来连坐起来都要靠玉瓶支着,没人支就往下滑,她还是头一次累得连骨头都使不动,几乎以为自己要瘫了。

吓个半死后,再想想这落后的医疗条件,她也不敢再逞能,踏踏实实的躺下养着了。

府里的事每天还是往她这里报的,毕竟府里主子只剩下她一个了。过年时除了府外的拜贴,府里的人事也杂乱起来。

而且,两位新格格耿氏和汪氏也来找她说话。俗话就是拜山头。

经过宋氏和武氏的事后,李薇也歇了跟府里女人结交情的念头,大家井河不犯,相安无事最好。人来了,她也不拒之门外,留着在堂屋喝茶。她算是理解当年福晋为什么让她和宋氏坐冷板凳了。

不是很想打交道,可又不得不打交道时,态度也能说明很多事。

福晋当时的意思大概就跟她现在的想法差不多:你们乖乖的,不要来惹我就好。

耿氏和汪氏也很有意思,来了两天后,耿氏就不来了,汪氏还是天天来。这让李薇忍不住拿宋氏和她当时做比较,这样说耿氏像她,汪氏像宋氏?

可她不是福晋,反而觉得耿氏走了比较轻松,汪氏天天来略烦。

玉瓶看她不喜欢汪氏,说:“要不,奴婢去赶她走?”

李薇觉得不太合适,显得她太不近人情。人家是来巴结她的,又没怎么样。谁知她这么说之后,玉瓶说:“奴婢看不像,她像是有事要求您办呢。”

“办事?”这就简单了。李薇说:“让她进来我问问吧。”无目的的巴结,那是想让她举荐她给四爷,这她真心做不到。求事的话,先看是什么事,不难的就给她办了,这样大家都省心不是?

汪氏进来后,先福身,说:“奴才扰了侧福晋的清静了。”

李薇笑道:“不必这样,过来坐吧。”

等汪氏坐到她旁边,她仔细打量着,笑问:“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十六了。”汪氏垂脸答道。

汪氏长着张鹅蛋脸,一双柳眉不必修,像是天生长成这样的,让李薇羡慕不已。双眼皮,大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双淡粉色的小嘴。她没涂胭脂,衬着光正显得唇淡得毫无血色。

李薇问:“怎么不用胭脂?”唇色这么淡,心脏病?贫血?

汪氏小声说:“奴才刚来过月事……”她为难了阵,李薇刚想说有事就说吧,她就起身跪下道:“奴才想求侧福晋一件事,听说侧福晋这里有大夫,想请侧福晋开恩,赏大夫给奴才开些药。奴才进府不能带药,也不能自己去抓……所以……”

哦,李薇明白了。当年她进阿哥所时也是只让带了衣服和首饰,别说药材药方了,一张纸都不许带进去,胭脂香露全在进宫时就走了。反正宫里会发新的,不耽误她们这群秀女用就是。

她让汪氏起来,问:“你这是老毛病了?月事不顺?”

汪氏说:“在家就有了。跟嬷嬷学规矩时跪得太久,寒气入体伤了身。”

她这么坦白,让李薇不好接话。都说交浅言深,这汪氏嘴上怎么跟没把门似的?她又不能跟她一起骂嬷嬷。李薇只好道:“真是可怜啊。”

“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让大夫去看你。”李薇说。

汪氏告退后。李薇叫玉瓶去请大夫,“拿二两银子给大夫,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玉瓶一边拿银子一边道:“主子管这种闲事干什么?”

李薇明白她的意思,宫里府里这么久了,她也了解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如汪氏求大夫这事,她只要推说大夫在前院,她吩咐不到也就可以了。请了大夫,大夫还要开药,汪氏要抓药,吃药,这牵扯就多了。

说请大夫时,李薇只当是件小事,现在想起来后面的麻烦来也有些小后悔。真是怀孩子傻三年。

可想想看,汪氏也挺可怜的,请个大夫只是她抬抬手的小事而已。何不成全人家呢?做好事就当积德了。要是她真为了怕麻烦就拒绝汪氏,她反而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头了。

有了她的话,赵全保就跑了趟前院找到张德胜。

张德胜管书房这一亩三分地还行,除了这里前院别的地方他也插不进手。答应赵全保挺痛快,转头就去找张保。

张保先是听他说赵全保叫大夫,立刻紧张问:“侧福晋有不妥?”再一听是侧福晋给新格格叫的,没好气道:“这位主子真是菩萨心肠啊。”闲着没事干了吧?

这事她不叫,肯定没错。汪格格又不是急症,只是月事疼而已。何况月事都过了。叫了,后面的事肯定多,肯定麻烦。

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侧福晋非要扮观音,图个好名声?

张德胜不接话只是呵呵笑。

张保再看不惯,也不过说两句闲话,侧福晋不管干什么都是对的,他这种小人物管不着也管不了。他转头去喊了白大夫,叫了个小太监替他领路,汪格格那边的身份来历也都交待给他。

张保嘱咐白大夫道:“白爷一会儿出来,还是到侧福晋那边去转一圈,给汪格格诊的也给侧福晋报一报。”

白大夫道:“小的明白了。”

汪格格就在屋里等着,见一个小太监领着白大夫进来,笑着对陵惠说:“我就说这样没事。”

陵惠笑,说:“那奴婢去给大夫倒茶来。”转身出去乍舌,心想这汪格格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就真敢直接对侧福晋开口了。好歹先从丫头那边递个话,试探试探啊。万一侧福晋恼了她呢?

从茶炉上提下铜壶倒热水,陵惠嘀咕:“缺心眼。”

白大夫切了脉,问了起居饮食,汪格格道:“是跟嬷嬷学规矩时跪得久了冻着的。大夫,这好治吗?”

白大夫捻须微笑,心里诧异,头次见面怎么什么都说?他又没问。

领路的小太监站在白大夫后面,听了一耳朵,心想回去可有话说了,汪格格学规矩时腿都跪坏了呢。

开了方子,白大夫交给她看过,直接带出去交给前院的人去抓药。

从汪格格这里出来,他绕到东小院,给李薇切了次脉,一边闲聊般说了给汪格格看病的始末。只是学规矩那段给略过了,这就不是他该知道的。他只管看病,对怎么得的不感兴趣。

“跪坏的?”李薇听着就头皮发麻,她刚跪过。

下午要叫膳时,李薇吩咐炖上好羊肉汤,等四爷他们回来了正好可以喝了暖身驱寒。想起白大夫说的,道:“给汪格格也备上一盅吧,她的份例不够就从我这里出。这个毛病也不容易好,趁着冬天进补一番,说不定明年春天就好些了。”

大嬷嬷亲自出去吩咐,说:“主子真是心善。”

她出去后,李薇悄悄对玉瓶说:“大嬷嬷这几天都快把我夸晕了呢。”说着就笑了。能看好脸,谁愿意天天对着张冷脸呢?

玉瓶撇撇嘴,挺看不上大嬷嬷这样前倨后恭,小声说:“她这是明白过来了。之前老端着架子,还不是个老嬷嬷?”

第二天汪格格前来道谢,她说:“这也没什么,你回去养着吧,不必常来看我了。”

李薇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可汪格格还是天天来,李薇让玉瓶去提醒,汪格格道:“奴才感念侧福晋,一心盼着能侍候侧福晋,报答侧福晋的恩情。”

这人油盐不进!怎么这么不会看脸色?

玉瓶道:“她这是缠上主子了,看您好说话呗。”

“不许她再来,就说我养胎呢。”李薇也烦了。这帮人还帮出麻烦来了,真讨厌。

66、跑马...

过完新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他们来说,现在才是真正的休息时间。

四爷带着一家人从宫里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可每个人都知道明天起就不必再进宫了,所以个个都一脸轻松。

福晋坐在车里,道:“我带着博吉利宜尔哈和额尔赫回去吧。”大格格和二格格从后面的车里探出头来,等四爷吩咐。

四爷道:“额尔赫等一等,博吉利宜尔哈跟你额娘先走吧。”

大格格就从后面的车里跳出来,跑到福晋的车里。等这辆车驶进后院,四爷才带着剩下的孩子们去前院。

到了书房,他让苏培盛去看李薇休息没,要是她等着孩子们,再把二格格和二阿哥送过去,要是已经睡了,就不让孩子们再回去打扰她了。

他道:“先让他们给你们烧水,洗漱换衣服。额尔赫,你的屋子里东西都是齐的,先去那边换衣服吧。”

苏培盛回来时,四爷正在泡脚。苏培盛见四爷闭目养神,放轻脚步进来,他刚站住,四爷睁开眼问:“她睡了?”

苏培盛陪笑道:“听玉瓶姑娘说,李主子原来还等着,只是不知不觉就盹过去了。这会儿也不敢叫……”

四爷摆摆手:“不必叫她。我就猜她现在没神,今晚让二格格留在这里睡吧。”说着,他抬起脚,小太监给他擦干,换上鞋子。

他先去看了两个儿子,再守着二格格等她睡着才回到书房的寝室来。换了衣服后,他问苏培盛:“这段日子你李主子看家,有什么事没?”

苏培盛:“外头有些贴子,李主子都留了。府里只有汪格格月事腹痛难忍,求着李主子叫白大夫看了一回,开了药来吃。”

听着不是什么大事,四爷过耳就算。倒下睡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和两个阿哥打了趟拳,用过早膳后也不要他们读书,道:“把过年前教过的书温一温,一人写五十张大字就算了。过两天看天气好,阿玛带你们去跑马,松松筋骨。”

弘晖从小教的稳重些也忍不住激动的双眼发亮,弘早一蹦三尺高,飞奔去写字了。

四爷回书房写了一会儿字,消食后把过年的贴子都拿过来看,见李薇还给他按日期排了个表,上面还录的有送贴子的人的来历等。

他捡要紧的看了,写了回贴,看时辰快到中午了,打算去东小院用午膳,转头想起昨晚汪格格要大夫的事。

他把苏培盛叫来,问:“怎么是白大夫给看的?”白大夫专小儿妇科,是他专门给府里的孩子和怀孕的女子准备的。看汪格格也不是不可以,可当时留在府里的张德胜和张保谁敢做这个主?

是素素贪方便?没出府请人,直接让白大夫看的?

倒也像是她会做的事。

四爷问完摆手道:“罢了,直接问你李主子去。”

苏培盛就把嘴边的话给吞了。今天早上够他把这事给问清楚了,赵全保笑眯眯的嘴挺紧,庄嬷嬷也不肯多说,还是汪格格的丫头陵惠吃不住吓。

只是这事真有些难办了,汪格格先去求的福晋,福晋说过完年再说。转头汪格格又去跪求侧福晋,结果侧福晋就稀里糊涂的把白大夫给派出去了。事后还特意让膳房给汪格格炖羊肉汤,汪格格还天天去侧福晋那边……

反正现在福晋和侧福晋全里外不是人了。

这汪格格,要说她是故意的挑拨福晋和侧福晋,可这事又没她什么好处?说她不是故意的,这事又从头到尾都是她闹出来的。

苏培盛都要叹气了,好不容易年过完了,怎么府里又要不安生了。

四爷去了东小院,二格格正趴在李薇肚子上听着,她一脸古怪:“听着叽哩咕噜的……额娘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吧?”

“那叫胎动。你这丫头,当年你在额娘肚子里时也这样。”还叽哩咕噜,她怎么不问她是不是想拉肚子?

李薇拍了拍二格格,两人一起抬头,四爷和弘刚进来。弘过来看到二格格奇怪的姿势,“额娘,你和二姐这是干什么呢?”

二格格道:“额娘说小宝宝在肚子里动呢。”

“真的?我也要看!”弘马上说,连四爷都好奇的凑过来。

“不是看的,是趴上去听。”二格格教弘,看他趴在李薇肚子上,四爷提醒道:“弘,别压着你额娘的肚子。”

弘听完,姐弟两个一起皱眉,二格格问:“怪吧?”

弘同感,点头说:“怪啊。”

“怪p!”李薇被这两个孩子气到了,一人照屁股上轻轻来了一下,“陪陪百福去。你们两个这么多天没陪它,百福都伤心了。”

一直围着他们转的百福适时的呜了一声,特别可怜。

“呀,百福。”二格格赶紧抱起它,可百福接近十斤的体重略沉,她那样抱着还不够百福难受的呢,百福一动不动,也不挣扎,李薇看不下去,道:“别抱它,带它去外面晒晒太阳,跑一跑,接接球。”

二格格把百福放下,三个小的一起跑到院子里,拿出百福的绣球滚着玩了。

坐在屋里的两人听着外头孩子跑跳的笑声,心情自然是跟冬天的阳光一样,暖融融的舒畅。李薇扯着四爷的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肚子上,孩子又动了动,好像是翻了个身,然后就没动静了。

她笑道:“这孩子睡了。”

四爷道:“让他好好睡,等出来了有姐姐和哥哥陪他玩呢。”

两人在一块,四爷就把要问汪格格那事忘到了脑后。说了一会儿话,看外面天气好,他叫玉瓶拿来斗篷给她披上,带她去花园散了散步。回来吃了午膳又睡了个午觉。

起来后,四爷回书房去了,到书房才想起忘了问,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先搁到一旁。

第二天,他去正院跟福晋说要带大阿哥和二阿哥去跑马,突然想起了汪格格叫大夫的事,道:“汪氏有些没规矩,你教导一番吧。”

福晋也正发愁这事,连忙道:“是,上次她让丫头来说月事腹疼要请大夫,我给回了,让她等过了年再说。谁知她趁着咱们都不在家,哄了侧福晋替她请人。李氏的脾气你我都清楚,不知怎么被她哄的,还用自己的份例让膳房给汪氏炖羊肉汤。不大的事,她折腾的一府人不安宁。爷既说了,回头我就让庄嬷嬷去教导一番。”

她说完,就见四爷的脸跟刷了糨子似的,硬板板没一点表情。他放下茶碗才道:“嗯。是要好生教导。”

回到书房,四爷叫来苏培盛,这才知道汪氏跪求的事。他问:“这汪氏家里是哪里的?教规矩时是哪个内务府的嬷嬷去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苏培盛哪里知道,只管跪下喏喏,心里把汪氏骂了个臭死。

事情交给福晋了,四爷也没跟个小格格纠缠的功夫。安排好明天带阿哥们去跑马,发话让人准备东西,吃食玩物都备上,因为这次不打算带女儿们去,他想着是不是带几笼兔子狐狸去,让两个阿哥也放几箭,见见血。

这时,三爷递了贴子来。说起来,他们兄弟上次还说过要带各府的阿哥们去跑马,却一直没约时间,一晃就两年过去了。

四爷拿着贴子,不到一百个字看了半天,放下长叹一声,回了贴说明天就带儿子们去,要是三哥乐意,不如一起来。

谁知到了第二天,不但三爷带着弘晟来了,五爷带着弘升,七爷带着弘曙,这人数已经不少了,可昨天他不知怎么想的,给宫里的十三、十四送了信,想着兄弟好几年没一起玩了,正好接他们出来散散也好。

结果十四不但自己来了,还把上书房里直郡王家的弘昱,太子家的弘晰都给带来了。把四爷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十四自从上次跟皇上南巡后,在宫里数他最能蹦哒。四爷叫他来也是想提点他两句,让他低调点。谁知他胆子这么大,带了这两尊大佛过来。

四爷的脸都气白了,傻子都能看出他不高兴了。十四本来还挺兴奋,见他哥这张脸,慢慢胆气也虚了,拖着十三躲到三爷那边,死活不往四爷这边来。

弘昱和弘晰虽然是四爷的亲侄,但他跟他两个亲哥都很久没说过话了,跟这两个侄子就更不熟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十四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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