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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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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冷的,玉瓶给她披上一件粉色缎面的薄斗篷。从里到外这么夸张炫耀的去见福晋真的没问题吗?

李薇只好快去快回。到了正院,福晋正等着她。

大概正院的人包括福晋也朝她头上看了好几眼?李薇更觉得头上沉了,躬身行礼,上座赐茶,福晋勉励一二句,说:“我身上不好,吹风着凉,就不去打扰了。你替我带句好就是。”一挥手,庄嬷嬷送上福晋准备的礼物。

福晋笑道:“好好玩吧。”

李薇再起身行礼:“奴才遵命。”然后告退出来,长长舒了口气。

看她脚步匆匆离去。庄嬷嬷给福晋换了碗茶,忍不住道:“瞧侧福晋头上的新首饰,倒不像是府里的样子。”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吧?

府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分到侧福晋那里的首饰是什么样的她都记得。李侧福晋是风光,可李家也不是高门显户,她哪儿来的这么好的首饰?再说东珠外面也买不到。

明摆着是四爷私下赏的。

福晋抿了口茶,道:“嬷嬷的眼皮子也太浅了。”一丁点东西也看在眼里。她对葫芦道:“去拿当年刚进府时的册子给嬷嬷看。”

庄嬷嬷还不解,等葫芦回来把册子摊开摆在她眼前,李氏名下足足记了三页纸的各种摆设器物几乎没晃瞎她的眼。

紫檀描金牡丹贵妃榻(内造)

紫檀梅兰竹菊四扇小屏风(内造)原西厢书房摆的那架。

黄花梨百花单面大屏风(内造)寝室内更衣用。

……

一串‘内造’字样唬得庄嬷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以前她也去过侧福晋的院子,当时她才不过是个格格。匆匆一蹩间只觉得屋里陈设大气,没敢细观。

福晋扫过室内,道:“我的东西都是皇上赐的,指婚时赏的,开府永和宫给的。库房里现在还堆着好些,实在不必去羡慕旁人的。嬷嬷日后也该将眼光放长远些,别总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庄嬷嬷再不敢多提,低声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出去才发现册子还攥在手里。身后葫芦跟上来,接过册子笑道:“嬷嬷别羞,当初去侧福晋屋里登册子那两个小丫头,回来足足说了三个月呢,这样的好东西是难得一见,寻常人看了眼珠子掉出来的也不少呢。”

庄嬷嬷笑骂道:“你这蹄子也来排揎你妈妈,快滚,让我自己躲一会儿就完了。”言罢快步闪到茶房去了。

葫芦看着她的背影冷笑,起册子扭头回屋了。这群内务府来的都不是东西,害了石榴她们几个还不足,现在又来挑拨福晋了。

到二道门那里,骡车早准备好等着,可站在车前准备服侍李薇上车的却不是大嬷嬷等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眼生的妇人。

看她的穿戴,像是外面哪家的太太。

李薇脚下迟疑,那妇人就上前见礼了。她不是福身,而是跪下磕头。

“奴才马佳氏侍候侧福晋。”她磕完,抬头看李薇。

李薇赶紧道:“快扶起来。不知太太是……”

玉瓶扶起马佳氏,她走近又福了个身,替玉朝扶着李薇道:“奴才家里姓傅,镶白旗傅鼐是奴才丈夫。今天是贝勒爷吩咐奴才来陪侧福晋出门的。”

这是四爷给她找的护法。

李薇独自出门打仗的最后一丝忐忑也消失了。马佳氏侍候她上车,跟着也上来,一路殷勤周到,比玉瓶还有眼色。李薇问她的话,也都答得清楚。

马佳氏说她丈夫傅鼐是镶白旗人,这么说这人是投到四爷门下的奴才喽。

傅鼐是普通旗人,马佳氏道贝勒爷,也就是四爷嘱咐他勤练武艺弓马,“说是明后年补个侍卫……奴才全家上下都感念贝勒爷的恩德,誓死效忠。”

马佳氏上车后几句话就点明自家立场,都誓死效忠了,怪不得肯自降身份像丫头般对李薇端茶倒水。

快到三贝勒府时,马佳氏将车帘掀开一条缝,指着停在路边的几辆骡车道:“这是五贝勒府上的……这是七贝勒府上的。”

她倒都知道。

李薇凑过去看,马佳氏说:“三贝勒府的田侧福晋把京里建府的贝勒阿哥都请了,只是从八贝勒往下都没来。”

好没面子……

不过,李薇奇怪她哪儿知道的这么清楚?

记下这个等回去问四爷,到底是她消息太不灵通,还是马佳氏天赋异秉?是前者,她就要赶紧加大补课量。是后者……这位筒子以后可以多多来往。

车停下后,马佳氏侍候她下车,送她进了三贝勒府的大门就站住脚,福道:“奴才就在外面侍候着,侧福晋留神脚下。”

看来她还没资格进来。

李薇觉得出门一趟,正事还没办已经学了少东西了。

三贝勒府的人先领她到一花厅暂歇,毕竟一路坐车颠簸而来,花厅里准备了镜子等物,看有没有客人需要暂时修整一下再去见主人。

李薇从善如流让玉瓶和玉朝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主仆三人正在拾,一个丫头进来禀报道:“给李侧福晋请安,外面七贝勒府上的纳喇侧福晋求见。”

对了,纳喇氏也来了。

李薇匆匆检查完毕,道:“快请。”

纳喇氏早来了,只是没进去。她问过四贝勒府上的李侧福晋还没到,就一直在待客的小花厅里喝茶坐等。出门前,七贝勒交待她,一切跟着四哥府上的李侧福晋走。

李薇见到纳喇氏很高兴,道:“我就想能在这里见到你。”

纳喇氏微笑:“我一直在等你。”

李薇:“……”好感动,但肯定不是这个意思,“等我有事?”她问。

纳喇氏微笑摇头,不说了。

逢到纳喇氏觉得不好说,不能说,不愿意说的,人家就微笑摇头不开口,嘴比河蚌都难撬开。

李薇也习惯了。

到了田侧福晋面前,说来这还是李薇第一次见到她。去年她册封时,田侧福晋刚好生孩子,就是现在三贝勒府的四阿哥,刚两岁。

田侧福晋眉锋凌厉,看着不像个温柔的人。要让李薇形容,会形容她像凤辣子。她和纳喇氏一进来,就见她笑着迎上来,一手拉一个道:“可算让我好等。”

李薇被纳喇氏影响的也学会她的招牌笑了,端着张微笑的脸先慢开口。

田侧福晋拉着李薇的手上下打量,啧啧称赞:“妹妹真是好人品!真让我自惭形秽,都不敢往妹妹身边站了。”

李薇继续微笑,艾玛这话要怎么接?多谢夸奖,你也美呆了?

好不容易在李家修练的社交技能在四爷后宫宅久了,又退化了!

幸好,幸好有纳喇氏。跟她学的这招微笑真是管用啊。

田侧福晋见李薇只是微笑,想她可能是天性腼腆,转头对纳喇氏:“妹妹来了却不进来,可是在等你李姐姐呢?我这里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妹妹先进来陪我坐坐也好嘛。”

纳喇氏微笑。李侧福晋都不说话,她当然也不说。

田侧福晋:“……”俩闷葫芦?

坐下后才发现在座的人有五贝勒府的刘佳氏,瓜尔佳氏没来。听大嬷嬷提过,以前在宫里时,刘佳氏和瓜尔佳氏平分秋色,两人一起把住五贝勒,没分给福晋一根毛。但出宫后,瓜尔佳氏就一枝独秀了。

现在瓜尔佳氏已经生了五阿哥的第二个儿子,刘佳氏只生了个长子。

大嬷嬷给她科普完,她瞬间脑补出一幕宅斗大戏。比如当年五福晋被欺负,真是她自己作的?还是刘佳氏在背后做手脚的?五阿哥气头上来虐了五福晋,回头想明白冷落刘佳氏?

刚坐下,李薇就道:“不知福晋可有闲暇?我们福晋嘱咐我一定要面前贵府福晋,请安磕头呢。”

田侧福晋仿佛刚刚才想起来,连忙站起来道:“看我这脑子,见了妹妹都欢喜的糊涂了。我这就领妹妹去。”

怪不得大嬷嬷提前嘱咐她呢。只是虽然知道田侧福晋可能有些小故意,但看她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又是叫人去禀报福晋,又是忙不迭的跟她请罪,轻轻自扇耳光说:“都怪我这猪脑子!妹妹千万别怪我!”

搞得李薇都开始相信,她说不定真不是故意的?

说去见三福晋,五贝勒的刘佳氏侧福晋安坐不动,纳喇氏倒是很快跟上她。田侧福晋还让人小心侍候着刘佳氏,道:“妹妹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要吃的要玩的只管叫人,姐姐马上回来。”

三福晋是个一看就很小女人的女子,感觉上很像现代的女星徐若,细眉细眼小脸蛋,总好似在发愁,给人弱不禁风之感。

她眉头轻皱的捧心笑道:“我这身子不好,让李妹妹见笑了。”

以她的身份,称一声李妹妹算是高看李薇了。所以李薇赶紧起身浅浅一福,把福晋的礼物一摆出来,表达了问候之意就称‘不敢打扰福晋,奴才告退’,退出来了。

纳喇氏从头到尾跟在她后面,有样学样。

从福晋这里出去,又到田侧福晋那里坐了会儿,等田侧福晋说要叫了戏子请他们去看戏,李薇起身告辞。

告辞比李薇想像的要简单,田侧福晋没有再三挽留,只是亲自送到二门,道:“今天是不巧了,改日我再请妹妹,只咱们姐妹两人说说话。”

纳喇氏自然也跟着告辞出来了。两人在三贝勒府门前分手,李薇也看出来,只怕是七贝勒提前交待了纳喇氏,她才事事跟她学。

马佳氏一直等在车内,她上车后,她立刻捧了一碗茶过来,道:“主子略抿一口,润润喉咙。”这是怕她在里面应酬得人太多,口干。

李薇笑着摆手,道:“今天真是偏劳你了,要你跟着我跑这一趟,还要等在外面。”

马佳氏正色道:“服侍主子是奴才的本分,主子肯使奴才,就是奴才祖上积德了。”

被人这么捧实在不太舒服。她没把人当奴才的爱好啊。李薇只好笑笑不说话了,靠在枕上微闭目,一副累极养神的样子。

反正不应酬这个马佳氏了。

她要真是玉瓶这样分到府里的奴才,她使唤起来也心安理得。

可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的丈夫傅鼐是投到四爷门下的奴才,日后前程可期,她出去也是当家太太。

李薇被马佳氏这样逢迎,自己反倒不安了。

好不容易熬回府,马佳氏就要告辞,李薇想请她进府喝茶,当谢谢她,她死活不肯,磕头告退。李薇不想多拉扯,只好让玉瓶赶紧去包些绸子缎子送她当表礼。

“这次见面实在仓促,以后常来陪我说话。”李薇笑道。

马佳氏深福,道:“奴才日夜替主子磕头祈福。”

李薇:“……”有种会被人早晚三柱香侍候的感脚……

回去后先去正院遛一圈,表示福晋她回来了,任务完成了,礼物送了,没有久留。

一进东小院,李薇进屋就往榻上倒。四爷听到消息过来看她,见她正嘶声让玉瓶拆发髻。

李薇揉着头顶那块的头发说:“肯定坠秃了。”

四爷过来拨开发顶瞧,顺了顺她的长发,道:“胡说。”

他坐下来,李薇对玉瓶道:“不必挽了,编个大辫子。”要不是不能不梳头,她都想散着头发让头皮好好松快松快。

他道:“不舒服暂时就先别梳,到要睡了再辫起来。”

李薇笑眯眯的赶紧让玉瓶下去了,靠到四爷身边,先把纳喇氏的事说了,问:“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毛毛的。”

四爷笑道:“老七只是胆子小,想借我的威风使使,这才叫他的侧福晋紧跟着你。不怕。”

慢慢说起三贝勒府的事,他搂着她,一下下顺着她背上的长发,道:“既然喜欢那田侧福晋,不如就多找她说说话。就算她有些小心思也不怕,男人的事跟你们女人的交往无关。”

李薇道:“我只是喜欢她这人的风格,深交就了吧。总怕不小心就被她卖了。”

四爷握住她的手:“平常交往她也卖不着你什么,你一向谨慎,这个爷是放心的。出来喝个茶,听个戏,只当有个散心的手帕交。你要实在担心,请她到府里来,在自家地盘上就没问题了。”

让他一说,李薇真盘算起要把田侧福晋请来看戏了。跟纳喇氏聊天没什么意思,田侧福晋虽然只见了她才不到半天,也觉得跟她一起玩想必不会无聊。

她正想着找哪天,请哪个班子的角来唱,四爷突然在她的胸口按了按。

她赶紧捂住胸口,看周围有没有人。

四爷捻捻手指,有些复杂的说:“……是不是该喂三阿哥喝奶了?”

李薇突然想起出去已经大半天了,还没喂过奶!低头一看,胸口果然湿了一片。

四爷捂住嘴,目光戏谑的看她。

羞耻、羞耻play……

李薇捂住胸口出去喊玉瓶了。换衣服喂孩子啊……

72、父老少壮...

摆在李薇卧室里的素馨花被挪到院子里了,因为它实在长得太大了。

其实每年花匠都要搬去换土修剪,但它是野花出身啊,一到春天就长得很快啊,长大足有半人高啊。李薇曾经欺负弘,说他夏天以前要是能长得比屋里这盆花高,她就带他去骑马,想怎么骑怎么骑。

注:弘两岁时。

当时那盆素馨刚搬过来,冒着嫩绿的芽,花匠修剪的像个大大的圆球(给花匠童鞋点赞)。弘看那花还比他低一点点呢,以为李薇在帮他作弊,高兴坏了,对她各种撒娇卖萌额娘我好喜欢你云云。

把李薇的心都快哄软了,但看他小豆丁的样子,还是不能允许他出去骑马撒欢。

一个月后,弘站在比他高一截的素馨花前,泪眼汪汪的谴责李薇。

李薇撑着当额娘的权威说:“咱们约好了哟,不可以赖皮哟。”

被真赖皮的弘小朋友泪奔找阿玛主持公平去了。后来四爷抱着他坐马车去跑马的地里溜了一圈。

从此,弘学了一个成语,这是李薇这个当额娘的想在儿子面前找补回来,特意教他的,叫人不可貌相。意思指不可以凭外表印象去评价一个人,引申为,也不可评价一株花。

弘眨着灵动的眼睛,“像额娘对不对?”

李薇努力纠正自己的形象,严肃道:“像那株花,你不熟悉它,就不可以轻易的下判断哦。”

弘为难了:“我跟额娘很熟啊……”一脸‘很熟你也赖我啊’的失望。

二格格在旁边帮腔:“这叫杀熟啦。”

被两个小的完虐的李薇转头找在旁边看书围观的四爷治愈,四爷点头微笑夸奖二格格,对弘道:“你姐姐说的对,就算是很熟悉的人,认识了很多年,也要明白他会有自己的心思,有时会为了他自己而欺瞒你。”

李薇:“……”这么早就进行厚黑教育真的大丈夫?还有,干嘛拿她当例子啊。

素馨花挪到院子里后,花匠照李薇所说的想要个花爬出来的墙,他用竹杆搭成一个高两丈宽五尺的花墙供素馨花攀爬,弃了花盆,而砌了两条花坛。素馨根植在花坛里,直接接了地气后,这花长得更凶残了。

其实原本李薇是想这花长得这么大,府里又没有安置的地方,干脆只剩下几株小的,剩下的扔了吧。

四爷知道后说她不懂事。

“花木有灵。你与它同名,又是特意移回来养了好几年的,怎么能说扔就扔?也不怕惹上晦气。”四爷教育完她,指示花匠除了分株移栽在院子里的,剩下的也要好好的移到野外种活。

移完一月后,素馨就爬满竹架,绿意浓浓。到了素馨开花时,一大片的五瓣花,粉的,白的,淡紫的。原来的绿墙真的成了花墙。

东小院里的丫头们都习惯拿这花簪头,有的连手帕衣角都绣上五瓣花。

李薇渐渐发现素馨花成了流行,她今年新做的几件衣服上,绣娘们都在边角处绣上了缠枝素馨。

还是四爷发现的。晚上,两人在帐子里,他解开她的衣服时,突然仔细看着衣领处,道:“素素现在满身都是花了。”

是在夸她很香吗?

李薇荡漾了,早上对四爷解释最近用的玫瑰香露。

四爷:“你喜欢就好,下次再有,让苏培盛直接给你拿来。”

李薇送走他后,再品这话好像不太对,难道他昨天只是随便夸一夸她,说完就忘吗?不等失望,看到玉瓶走的待洗衣服就明白了。

表错情了……

从三贝勒府上回来后,李薇跟田侧福晋真成了朋友了。田氏不管心眼如何,面上待上绝对是过得去的。上回她说回头单请李薇,隔了十天就给她下贴子了。

李薇接了贴子,反过来说那天没空,但拒绝了田氏不好意思,由她来做东,请田氏过府看戏。

田氏极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当天,田氏一早就来,还带了她的四阿哥,抱来往三阿哥的床上一放,道:“让他们哥俩玩去吧,咱们听戏去。”

田氏的四阿哥都两岁了,她的三阿哥才半岁。这两个怎么玩?李薇只好让人去书房问四爷,会儿张德胜来把田氏的四阿哥接走了。

当天,田氏听完戏又用膳,玩到天半晚了才离开。当送田氏出去的玉瓶回来告诉她,三贝勒就等在书房时,她才知道田氏为什么在她这里赖这么长时间。

晚上四爷过来,她小心翼翼的问他,三爷是不是故意借这个机会来找他?她是不是给他惹麻烦了?

四爷进屋时面色沉吟,看着是有心事。听她不安的说完,笑道:“想什么呢?那是我亲哥哥,一起在宫里打小长起来的。虽然现在大了,住得远了,但也没生疏。他来接侧福晋,到书房坐坐有什么?”

李薇还在想他是不是安慰她,他道:“其实他来是跟我商量圣寿的事。”

三月十八是皇上五十圣寿,他们这些做儿子的早几年就开始准备寿礼。今年到日子送进去,纷纷去磕头贺寿,直郡王还表演了一段剑舞,皇上当时也是击节而赞,挺高兴的。

可隔了一个月后,他们才依稀从宫里听到消息,皇上貌似对他们的寿礼并不满意。倒是几个小阿哥送的寿字图,亲手制的扇子等博了皇上一笑。像直郡王在皇上圣寿前三年就开始每天给皇上祈福的传闻,被皇上私底下斥为做戏。

做戏是肯定有一点的。只是以前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比这还夸张的皇上以前也很高兴啊,怎么就这次生气了?

宫里的风向又要变?

三爷有些焦头烂额,对四爷道:“老四,我是真糊涂了。你脑袋清楚,你说皇阿玛这是又怎么了?”

四爷也心惊胆战,来东小院后抱着李薇长吁短叹,不知不觉的,他问她:“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李薇觉得这是送到她面前给她苏的机会啊。传播爱拯救世界的时间到了。

再说让她讲一讲皇上是不是又打算在直郡王和太子之间玩一把平衡,她也分析不出来啊。

于是李薇沉默半天,希望四爷只是在自言自语,可一抬头他正等着她说话。

“……大概,皇上就是那个意思。”她结巴道。

四爷沉思:“那个意思……?”

“就是……不想看做戏的意思……吧?”说不定皇上就真的是这一会儿不乐意看大家做戏呢?皇上也有中二的时候啊,你们对我都不是真心的神马的。

他都五十了,也可以糊涂下了。都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皇上要是真想使脾气,任性一把,谁能说不许吗?

这天晚上,四爷站在书桌前写了足有两大摞大字,一直写到九点。上床休息后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李薇睡着时他还在烙饼,早上起来时他已经走了。

“唉……”李薇叹气,有些同情四爷。站得越高,压力越大。上面一个小动作,就能吓得他几夜睡不好。

回到书房的四爷叫来了戴铎,经过几年的历练,戴铎基本已经能给四爷出几个主意了。当年他追到皇上南巡的地方,回来后就对四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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