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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被你惊到’。
四爷知道四下无人,就能放开了,拉住她道:“别动,让爷看看这只钻进爷的屋里来的小狐狸~~”
他真的话尾荡漾了!
他抱住她坐到榻上,摸摸头上两只球,还抱住那条大尾巴摸,虽然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她也觉得身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好像真有条尾巴被人摸一样。
她振作起来,既然四爷捧场,她就不能半途而废!
在四爷再摸过来时,她往旁边一闪,抱住自己的尾巴哼哼:“不要嘛,坏人!”
四爷还真扮起坏人来,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小狐狸乖乖,到爷这里来,爷请你吃鸡。”
李薇:“……”四爷果然很敬业!真狐狸应该都爱吃jj,没想到他还听过这种民俗。
不过情趣之下,一切都可以歪解,黄暴才是主流嘛。所以她看向他的胯间,意有所指:“才不吃呢……”
这回轮到四爷愣了,他:“……”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李薇都不知道哪里惹他笑了,真是畅快大笑。
她正不知所措,是继续演还是干嘛时,被他趁她不备一把抓过来,“小狐狸,专吸人气,幸好被你钻到爷的屋里来了,要是让你钻到别人的屋子里,不就便宜别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大尾巴,结果大尾巴掉下来了。
四爷(拿着大尾巴):“……”
李薇(本来气氛正好的!):“……”
四爷拿着尾巴笑倒在她身上。
一阵痛笑后,四爷浑身神清气爽,一身的郁气都散了。这时他也觉得饿了,想起三阿哥说的煮玉米,道:“你让人煮的玉米,拿来给我尝尝。”
李薇正沮丧的躲在屏风后换衣服,尼玛情趣这东西还是需要对方配合的!玩突然袭击容易杯具。
不过四爷看着心情好多了,也算错有错着?不过要是以后她一玩情趣四爷就笑场怎么办?
人艰不拆……
听到四爷的话,李薇出来道:“那都是老玉米,牙又难嚼,我本来想爆玉米花的。”
“哪来的?”四爷拉她坐下,她道:“门房说是我舅舅拿来的,你等等,我去让玉瓶叫膳房上个拌面,我跟你一块吃。”
一会儿拌面上来,李薇只拌了小半碗,就看着四爷吃,她道:“我额娘跟我阿玛一起走了,舅舅们没人管,我管他们会惹祸,爷,能不能叫人管着他们点?”
在东小院里,四爷喜欢自己拌面,他加了两大勺的蒜茸,又放了一勺韭菜花,随便调了调就大口吃起来。
他道:“你那两个舅舅明着呢,大错从来不犯。你就放心吧,他们下回再来找你,就让门房领进来见见。你也可以当面问问他们的来意。”
吃了两碗面,解了饿劲,他推开面碗吃起了糖蒜。
李薇:“爷,你这么爱吃蒜啊?”
四爷笑了,挟了一颗糖蒜塞她嘴里,道:“多吃蒜对身体好,特别是夏天吃点,不容易生病。”
那倒是,大蒜杀菌还抗衰老。
她也来了兴趣,两人不一会儿把一碟的糖蒜都吃了,她还想再要,他制止道:“凡事有度有节才是惜福之人,下次再吃吧。”
李薇了下,她发现四爷大概是教孩子的缘故,现在越来越爱说教了。
之后四爷又去练了字才回来歇息。跟刚回来时没打采的样子可是天壤之别,只是到了床上,李薇总为刚才的勾引失败而难过,四爷看出来了,笑着搂了上来。
抱在一起时,她想这样也挺好的。
领会神,过程神马不重要,结果一致就行。
直郡王府里,直王福晋睡到半夜一摸身边,发现直郡王不见了,披衣起身去了侧间,果然见直郡王正独坐在厅中。
她轻轻走过去,扶住他的肩道:“王爷?”
直郡王拉住她的手道:“吵醒你了?”
他也不在厅里坐了,跟福晋回到屋里。丫头们点了灯,直郡王仔细看了看福晋的脸色,道:“还是睡不着?上次那大夫开的药呢?”
他喊丫头倒水来,亲自服侍着福晋吃了药,塞上药瓶进床头的暗格里,他扶着福晋躺下道:“睡不着也躺着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不然坐起来就更神了。”
他挥退丫头,躺下道:“我也睡了。”
吹了灯,夫妻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可两人都毫无睡意。福晋的身体不好,近年来越来越明显,她与直郡王感情好,年轻时还觉得好,现在却想给直郡王找个可心人。不图别的,只图让他也有个能松快的地方。
到她这里来,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略累一点就病,晚上还睡不好。
她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直郡王反手紧紧握住她,叹道:“福晋,多陪爷几年吧。你多活一年,爷就给寺里多送六百两金子。”
福晋笑了,道:“又不是我的庙,你送金子给他们,我又落不着好处?”
直郡王也笑了,道:“给你建个庙也没什么难的……爷最近正买了一个山头打算盖座庙呢。”
福晋靠过去,小声道:“给皇上的?”
直郡王叹着点头,跟着又是一叹。
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什么不能说的,直郡王从来不瞒她,只是福晋度量自己不过是内宅妇人,出身也不算好,对朝中的事从来也不会多问。但今天她问了,道:“今天……皇上留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
直郡王卡壳了,他皱眉不语,福晋就没再追问,翻身不再打扰他的思绪,不一会儿就晕沉沉睡过去了。
直郡王却是一直睁着眼睛。
他发现……皇阿玛老了。
今天他见到了皇阿玛,惊讶的发现南巡前还是很健壮的皇阿玛,好像在这几个月间老了十岁,真正的像个五旬老人了。
他握住他的手在隐隐发抖,手背上都是斑,皮松骨支。
而且……皇阿玛看他时目光的落点不对。殿中的灯点得也少了,特别是皇阿玛坐的桌子附近,只放了一盏灯还罩上了厚厚的灯罩。
皇上笑道:“朕的大阿哥越来越强壮了。”
“朕却老了。”
“坐到朕身边来,这是你爱吃的南边才有的果仁。”
他以为皇上叫他来是有事,却没想到皇上絮絮叨叨的却全是他小时候的事,爱吃的点心,喜欢的小弓,曾经有匹他很想要的马,却因为年龄太小皇上没给他,他难过了很久,一直到来年蒙古供马又送来,皇上亲自带他去挑了一匹喜欢的。
直郡王眼圈泛热,在黑夜中无声的哭了。
皇阿玛……是想念儿子了吗?
是谁?是谁伤了皇阿玛的心?
太子!太子!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襁褓中就被立为太子,皇阿玛这几十年都没有亏待过你分毫!小时候怕你被宫中妃嫔为难,怕你被人暗害,竟然让你的保父去当内务府总管。
如果连你都不足,那我们这些兄弟就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直郡王心里充满冰冷的怒火,如果太子就在眼前,他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的!
第二天,四爷今天还是要进宫候见,所以又是天不亮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起来去西侧间换衣服后,不想李薇今天也跟在他后面起来了。
昨天他走后,她才知道他躲到西侧间去换衣服。
感动死了好吗!
李薇今天就像心有灵犀一样也跟着起来了,玉瓶等人都在西侧间轻手轻脚的侍候四爷,她摸黑过去,吓了所有人一跳。
四爷挥手让人下去,道:“你起得这么早干什么?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今天估计又是要一天。”
李薇道:“今天在这里用早膳吧?我昨天就吩咐他们了。”
在宫里一待就是一天,除非皇上赐膳,不然见不着皇上,他们连饭都没得吃。她觉得这个特别不人道,道:“怎么能连饭都不让人吃……”
四爷笑道:“谁敢饿着我们这群爷?不过是嫌事罢了。要是正吃着的时候,皇上叫进了,漱口更衣又是一场麻烦。要这样还要带一套衣服进去。”他摇头道,“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她摸到他腰袋上挂着的几个荷包里有肉干,解暑的仁丹和薄荷油,还有防外伤的白药。
弘的小腰带上也挂着这么些荷包,据四爷说这都是皇上教他们的。从上骑射开始,所有的阿哥都会备上肉干和白药,夏天是防暑的药,冬天就是羊脂防冻。
虽然当时他们还小,但等到皇上带他们上战场时,四爷就理解皇上的苦心了。
满人是马上打来的天下,现在汉化越来越重,皇上是希望他们不要丢掉祖宗的传统。哪怕一时用不上,也不能不知道应该带上什么,这些东西又都是做什么用的。
早膳还是肉夹膜,但李薇让刘太监‘把鸡蛋整个摊进饼里,里面封口’,做出了鸡蛋灌饼。刘太监举一反三,跟着做出了牛肉灌饼和熏肉灌饼,还有素菜灌饼。然后李薇又说把春卷做大,里面包上菜,于是大学生早餐一号的巨型春卷也出炉了。
四爷看到有一掌长的煎春卷时都惊呆了,跟着就想笑,拿起道:“是好东西,吃起来方便,方便。”
他一口咬下,更是赞不绝口。春卷皮煎得酥焦,里面包的却是绿豆芽,火腿和青菜丝,焦香爽脆。吃了两个春卷,又吃了几个灌饼,四爷临走前还让人把剩下的全包走了。有这个就不必在意吃的时候又是盘子又是碗的太麻烦,素素还准备了油纸,裹着拿着吃,方便极了。
结果到了宫门没多久,皇上就叫进了。四爷只好把带着的食盒放在候见的地方,跟着兄弟们进去,皇上正在见大臣。
他们就等在武英殿外。太阳缓缓升起,四爷等得久了正在出神,突然前面的三爷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四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太子正穿着杏黄的衣服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慢慢走来。
直郡王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他从昨天想到今天,都想不通太子做了什么才让皇阿玛那么伤心。
……既然要玩,何不玩个大的?
直郡王冷笑,太子不过是光身板子坐在太子的尊位上,手中一个人没有,底下半个兵不见,他这大千岁可不是叫假的。
以前是他不上心,现在既然是太子不孝,他又何必给这个太子面子?
直郡王打定主意回去就找人钻进毓庆宫看个究竟。
哪怕这是皇上故意让他钻的套,他也认了。
皇阿玛……真的老了……
想起那个从小就把他捧在手心的皇阿玛,一路把他捧成了大千岁,不管这里面有多少帝王心机,那个牵着他的手去挑马,为他的一时不快而过了一年还记在心里的皇阿玛不是假的。
99、(番外)李家...
当李薇还是个一岁的小娃娃时。
邻居串门中
“啊,你家的姑娘真聪明真乖!看她坐得多正啊!”
“就是啊,你看她还给我家妞妞擦口水呢。”
一众妇人坐着看在榻上的一群小孩子纸。李薇坐在一堆吐口水泡泡的小女孩小男孩中间,淡定微笑。旁边的一只梳冲天辫的小孩纸,李薇在她额头的红点点上定睛一秒,确认这是个女孩,把她拉坐下给她擦口水。在她背后的一个小男孩正面冲墙角掏出小鸡鸡准备放水。
李薇淡定的喊:“额娘,弟弟要尿尿。”
男孩妈过来抱小男孩抱下去,纠正李薇:“他比你大,叫哥哥哦。”
李薇:“呵呵……”
当李薇是个六岁的小妹妹时。
邻居串门中
觉尔察氏跟邻居说话,对她道:“把你的小姐妹们领到你屋里去玩吧。”
一群小女孩钻进李薇的屋里,玩神马呢?她拿出过年剩的红纸让大家折纸玩,古代女纸的创造力是不能小瞧的,这群女孩大多数都比她折得好。所以李薇决定就不出丑了,做一个好姐姐给大家倒水、拿点心,不爱玩折纸的木关系!有丝线要编花结玩吗?还有逛大街买的一包核桃珠子。
觉尔察氏带着邻居来领小姑娘们回家,进屋一看所有人都乖乖的坐着折纸编花结,李薇正陪着一个女孩在串珠子。
邻居:“你家姑娘真懂事啊!”
当李薇是个十岁的大姑娘时(才十岁就大姑娘该准备嫁人了这不科学qaq!)
请来的管教嬷嬷来了。李薇开始了三年水深火热的生活。
嬷嬷:“姑娘侍候贵人时,必须要谨慎,顺从,就是要讨好贵人,也要不动声色,顶好就是能正好搔到贵人的痒处还不让他发现……”
李薇:“……嬷嬷,有没有平实点的?我觉得吧,这个人家做不来呢~”
嬷嬷:“那姑娘只记得谨慎二字就够了,把自己放到地上,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抬起来。”
李薇:“……嬷嬷,有没有中庸点的?”她没有自贬的爱好啊。
嬷嬷:“……姑娘您随意就好。”瞧这德性也不像有大福气的!
三年过去,李薇要去选秀了。骡车是早几天由她的两个舅舅去抢回来的,觉尔察氏在她去选秀的前一夜嘱咐她:“东边有家姓刘的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脸圆胖,小眯眼的。他们家老三我看还行,家里有地,他是小儿子,他们家说了不分家,你嫁过去也离得近,咱家也能看着得你受委屈。”
李薇苦着脸:“额娘,还有别的人选吗?那人我一见就老想到大包子,还是那种面多没肉虚胖的。”
觉尔察氏:“还有一个,就是隔着两条街,家里大儿子开了个卖粮店的。他们家说的是二儿子。”
李薇:“打住啊,他还没我高呢。”
觉尔察氏:“人家比你高。”
李薇比出两根手指:“就高二指,我穿上花盆底就能俯视他。”
觉尔察氏(气得额冒青筋),可看着她那张脸又舍不得打一下,道:“我看啊,说不定你是有大福气的。回头再说吧。”小臭丫头!等你选不上回来才不会由着你的性子呢!
李薇看额娘面色不对,偷偷道:“本来嘛……额娘你嫁了个阿玛,就给我找那样的……我要求不高,跟阿玛一个样就行。”
觉尔察氏:“……你阿玛那样的,能碰上要撞大运。看来你的命是不如我了。当初可是你阿玛上我家提得亲,你嘛……呵呵~”
李薇:“额娘,你欺负人qaq……”
选秀之后。
李文璧在宫门处等了十天,就算有人来通知他们李薇留下了,他还是每天去宫门处转一圈,回来对觉尔察氏道:“说不定人家搞错了呢?我就是去看看。”
觉尔察氏没人时就掉泪,都怪自己这嘴毒,说什么有大福气,屁的大福气!
好在,两年后,四阿哥开府了。李文璧和觉尔察氏天天盼着,算着。康熙三十四年四阿哥大婚,他们俩高兴了好几天。
李文璧道:“大婚了好啊!这孩子一成亲就该分出去了,等分出来后咱们就能见着咱们姑娘了!”
四阿哥开府没两天,李文璧莫名斯妙拜了个先生,天天让先生拘着读书,读得人都瘦了二两。觉尔察氏反而放心了,这表示自家姑娘混得不错啊。
终于能进府见着了!
觉尔察氏拿出满族姑娘的派头来,没给自家姑娘丢脸。可见着人时,自家姑娘吃得小脸白里透红,人也长高了一大截,一见她就跟以前似的要扑,被她一眼瞪住。
这姑娘肯定在里头都不想我们!
然后就见李薇拿出了一大堆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这都是我在宫里给你们留的!全是好东西!”
觉尔察氏黑着脸看面前堆得两个桌面的东西,她是自己腿着来的,这一片不让平民靠近你知道不?傻丫头!你让你额娘扛回去吗?
幸好,姑娘混得好,四阿哥府也没真让她自己个扛着回去,派了几个人跟着,用骡车把人连东西运回了李家。
李文璧捧着姑娘送给他的一方砚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觉尔察氏在一边时不时的塞给他一手帕。过了四五天,见他还是一见砚台就红眼圈,觉尔察氏:“……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还想哭个一年半载啊?”
李文璧:“……qaq”
觉尔察氏:“……算了,算了,你慢慢的啊,乖啊。”掏出手帕递给他。
100、严父与慈父...
乾清宫,东暖阁。
这里不像南书房那样正对着东方,坐在南书房里,就算窗户全关上,阳光也会一直照在纱窗上。
康熙坐的位置比以前要更靠里一点,他侧坐着,尽量不对着殿门外直射的阳光。看两本折子就把眼镜取下来,闭目休息一会儿。
朝中的事不能拖延,有一刻耽搁,折子就积成了山。一些略为不重要的折子他都暂时押后了,剩下的都是需要他亲自批阅的。
见过大臣,想起儿子们。昨天就没叫进,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抽出空来见一见他们。
康熙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喊梁九功进来:“去把咱们从南边带来的果子带上。”
梁九功应下,出去喊小太监。皇上从南边带回来的果子可不少,他叫人拿八宝盒装,就这也叫了八个小太监才能全捧上。
跟着皇上出来,却不是去武英殿,而是上书房。
上书房里,皇子皇孙们正在读书。康熙一路走来都由太监执华盖遮阳,这会儿进了上书房,执华盖的太监就站在庭院中,仅由梁九功侍候着皇上过去。
康熙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读书,只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陶醉的听着。稚嫩的读书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听的声音。
他入神的听了一会儿,笑对梁九功道:“这是太子家的弘晰。”
梁九功陪笑,知道此时皇上只是需要一个听他说话的人,不必回话。
果然,康熙自己叹道:“跟保成小时候一样……背起书来,铿锵有力。”
梁九功侍候皇上的时候长,小太子当年的事他是都看在眼里的,听皇上提起,恍如隔日。但他此时却只是更低的垂下头。
康熙在此地站了一刻,才道:“把果子给他们留下,叫人在课后给他们拿回去吃吧。”
“是。”梁九功去吩咐。
康熙又站了一会儿,思绪渐渐飘远。
当年宫里孩子少,自保清后留下来的慢慢多起来,可一眼望去,还是只有几个小小的娃娃。他当时着急得很,前朝慢慢衰落,就是从生不出孩子开始。好几代都子嗣艰难。
当时大清还是称金,草原上的孩子生起来像牛羊下崽,一窝窝的。哪里像前朝那样,皇帝富有四海,却求不到子?
入了关后,坐上皇廷。大清好像也被这无边江山诅咒了,子嗣开始艰难起来。这时他从前朝的老太监嘴里听说,前朝的皇帝中也说过庶民的孩子多的养不起,又扔又卖的,朕满宫的妃嫔,个个吃饱穿暖不干活,怎么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可见子孙绵延才是兴旺之兆。
那时他巴不得儿子多些再多些,夜夜无人时也对着长生天祈祷,求长生天多赐麟儿,以保大清万万年。
长子保清,次子保成,三子胤祉因为同胞兄弟夭折太多,他甚至信了术士的话把他寄在绰尔济家里,幸好绰尔济医术超群,为人正派,邪祟不侵,才保住了胤祉的性命。
为了求子,他宠爱能生会养的妃嫔。只要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他就会接连宠幸。德妃就是这样入了他的眼。
当时内忧外患接踵而至,他无心选秀,也无暇选秀。满族子弟都在前沿,秀女除了以充内廷宫室外,满族大姓也是需要娶老婆延续后代的。他只好一再压后选秀,得前脚指婚,后脚人死在前面了。
当时满人刚刚入关还不足一甲子,大明的繁华让所有的草原人心折不已。以前在草原上人口不多,为了不削弱族财,没人觉得娶寡妇不好,太宗还娶了好几个死了丈夫带儿子的女人呢。
可入关后,大家慢慢被汉人同化,开始相信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