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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吃醋了么?”叶离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就俯下了身,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啊,要不要跟我去房里?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
洛尧把头往旁边一偏,干脆利落地说:“不要。”
彦褚清听到这小声却坚决的拒绝,不着痕迹的把目光移了过来,嘴唇在酒杯边沿上停顿了片刻,微微勾起。
叶离熏失望的摇了摇头:“上校,你的小情儿对你还真是忠诚,这墙角看来我是挖不动了。”
彦褚清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洛尧微笑。
洛尧觉得有些窘迫,放下手中的碗低声说了句:“我吃饱了。”然后起身走出了餐厅。
叶离熏在彦褚清的身边坐下,不由感慨:“你的新欢看上去很严肃嘛,没什么情调,你现在喜欢这种的?”
彦褚清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重新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愿意为另一个人挡子弹?”
“啊?挡子弹?”叶离熏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那得是过硬的交情啊,挡子弹不就意味着可以为对方去死么……反正我是做不到。”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让我为他去死。”
彦褚清沉思片刻,喃喃地说:“明明愿意为他而死,却又总是对他冷冰冰的,这是为什么?”
“……嘶……你这问题……世上还有这么别扭的人吗?会不会是害羞?”
“……害羞?”
“喂喂,你是把我当做心理咨询专家了么?”
“是啊,你不是阅人无数么?”
“呵,也就这种时候你愿意夸一夸我。”
两人陆续喝了好几杯酒,彦褚清觉得有些上头,就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
“就这么走了?我的这些美人不带一个走?”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需要。”
夜晚,洛尧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医书,只开了一盏圆桌上的台灯,屋内光线有些昏黄。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彦褚清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直接在床上躺倒。
洛尧放下书,叫了一声:“上校?”
“嗯?”慵懒的腔调,低哑的嗓音。
洛尧心想:这是喝醉了吧?
他放下书走了过去,帮他把鞋子脱了,扶正身子让他躺好。
记得很久以前,眼前的这个人也有一次宿醉而归,把家里床铺吐得到处都是,洛尧照顾了他整宿。
“这么多年过去了,酒量还是不行么?”洛尧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十八岁那一年,从见到男孩的第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着了魔。
那个带着罂粟花香气的孩子,成了他一生的魔障……
这时,彦褚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洛尧惊地猛一抬眸,目光便和那黑宝石般瑰丽的瞳孔撞个正着……
洛尧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挣了挣,没能挣开,彦褚清扣着他手腕的地方仿佛在发酵着异乎寻常的热度。
“你有没有,尝过被人抛弃的滋味?”
上校慢慢地说。
洛尧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你喝醉了。”
“如果注定要抛弃,那么一开始就不要救我啊……”
彦褚清执拗地望着他,眼睛里的情愫令洛尧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让我尝过世间最温暖的感情后,又毫无留恋地抛弃,你这么做,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施舍我。”
洛尧猛地甩开他的手,仓皇地站了起来,可彦褚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翻身一压,就把他压在了床上。
“你真的没有去过北部贫民窟么?”
“没有。”
“你撒谎。”
彦褚清大手摩挲着洛尧白皙的脸庞:“真是的,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么……”
这样的触摸令洛尧胆战心惊。
那只手缓缓下滑,慢慢抚过他的唇,拇指温柔地摩挲片刻,继续下移,“你听过梵花么?小时候,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梵花是爱神的信物,代表初心不变……”
上校的大手来到他的衬衫纽扣上,停顿片刻,突然猛地一扯,洛尧的纽扣直接蹦落在地。
彦褚清扯开他的衬衫,发现他的左肩上,除了有子弹留下的伤疤,周围一大块皮肤竟然都被小刀划烂了,皮肉裂开,狰狞无比别说纹身,什么都看不清。
他呆住了,手颓然地垂下。
这时,洛尧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拢起衣服,平静的说:“我从来……没有去过贫民窟,也不知道什么梵花。”
第9章
彦褚清双手握成拳,眼里划过一丝阴霾,突然,一拳捶在床上,转身揪住洛尧的衣领低吼道:“你他妈宁愿划烂自己的皮肉,也不肯认我?!”
洛尧沉默以对。
“好,很好!”
彦清愤怒地将他甩到床上,掐着他的脖子:“你真冷血,你的心他妈的是石头做的吗?!”
洛尧被他掐得呼吸不畅,脸慢慢涨得通红双手无助地在空中乱挥,声音音痛苦而变得沙哑:“放……开我……”
彦清看到他痛苦的表情,猛地回了手,洛尧蜷缩在床上用力咳嗽起来,咳得他眼泪都出来了说什么抛弃不抛弃的,当年不是你叫我滚的么?
医生无比苍凉地想着。
彦清的低声说:“没关系,你暂时不记得了没关系,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想起来。”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洛尧听到“咔擦”一声落锁,猛地从床上跳下去冲到门口,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上校!你这是做什么!”他奋力拍打着门,却无济于事。
“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你他妈把门打开!”
“学会说粗话了?当年的你可从来不会对我大声说话……”彦清额头抵着门,薄薄的唇瓣抿起,“我们曾经……那么好,那么好。”
“上校,不管你把我认成谁了,我告诉你,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彦清的脸上浮现一起阴狠:“你见过我的,慢慢想,总会想起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洛尧狠捶了一下门:“彦清!你这是非法监.禁!”
“非法?”上校冷笑道,“在这里,我就是法。”
此时,总司令办公室里,linda拿下监听耳机,对办公桌前的男人说:“彦清似乎被别的事情烦得焦头烂额,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动静。”
房间角落有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声音发出一声嗤笑:“我还以为多难对付,不成大器。”
总司令皱眉望着他:“你差不多可以动身了。”
年轻男人比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