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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住。
润安本就瘦弱,长这么大都没吃上什么好的,就跟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进了东宫好不容易才被他养好了点,为了接他淋了雨不说,一路上被冷风吹着受了凉,到了寝宫还被他这样折腾,靠在冷冰冰的墙上,他这是在做些什么事。
那句伴随着咳嗽声的“早已心悦”让齐闻鹤如梦初醒般,他干脆抱起怀里的美人将他放在床榻上,一旁的春琴和春笛想要上前帮忙伺候,齐闻鹤朝两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春琴和春笛见状便悄悄的退回原处候着。
空气里只有程润安的抽泣声和咳嗽声,齐闻鹤在床边坐着一言不发,他没想到他的公主这么早就心悦于他,暗自喜欢他。想到上一世,齐闻鹤看向程润安又多了一份怜惜。
齐闻鹤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擦掉美人眼角溢出的泪珠,见他还在时不时的咳嗽想要去叫太医来,倚在床上的美人见他想要离开却慌了神,向前够着硬是要抓住齐闻鹤的手,想让他停下来。
“表哥、你是不是生润安气了,肯定是润安愚笨,哪里做的不好了。表哥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咳咳……”程润安说的又忍不住想要咳嗽了,他还想强撑着把剩下的话说完,齐闻鹤握着他的手,盖在那张还在不停张合的唇上。
“我知道的,不走不走。润安别说话了,我去为你唤个太医来。”齐闻鹤温柔的帮他盖上褥子,怜爱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之后说,“是哥哥的错,润安这么乖,都怪哥哥犯傻,原谅我好不好。”
程润安的语气极为软糯,又带着点任性娇憨:“不要太医,表哥的衣服全湿了,会着凉的,润安还要帮表哥更衣。”
婚前做这种亲近事情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他千娇百宠的公主和那些人可不一样。齐闻鹤不敢确定真让润安给他更衣脱了衣裳之后他还能忍得住,毕竟他可是想了他两辈子,连梦里任他摆弄欢愉的美人都是他。
心上人太乖了完全不懂拒绝他也有苦恼,全得靠他的自制力忍耐。齐闻鹤温和一笑,对方才自己的举动懊悔不已:“等你长大些,再帮哥哥更衣,哥哥等你。”
程润安依然不肯放开他的手,齐闻鹤只好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声的哄着他,直到他渐渐的睡了,嘴里只是时不时的溢出几句呢喃,这才离开去了正殿。
直到齐闻鹤出去了,程润安才悄悄的睁了眼起了床,果断的先将袭胸的白菜扔到地毯上,而后脱了那烦人的云头履,赤着脚百无聊赖的拿出一本书来看。
程润安:[东宫真是没意思,除了看书就只能调戏下表哥,太傅回京了卓君这两日也不能进宫,无聊呀。]
白菜好心提醒:[润润你小心玩过火了。]
程润安:[噫你不是整天想着我刷满好感度的吗,居然还提醒我?]
白菜:[你不愿意,我能怎么办。]
程润安:[哎呀乖白菜,终于知道和宿主一条心了,改天再给你剃个毛你就是我心尖上的小白菜了!]
白菜:[……你还是别跑了等着被啪吧。]
程润安:[嘻嘻嘻。]
这日复一日的深宫日子,调戏太子表哥然后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可以说是最大的乐趣了。
白菜虽然是系统,但它陪着程润安穿行了这么多个世界,也隐约有了人的情感,它能意识到这一世的齐闻鹤有些奇怪,他有预感可能等不到刷满好感度然后离开……
简单点说,它认为宿主在这么撩下去,齐闻鹤迟早要忍不住在婚前把他啪了的。
人类真是复杂,就和它的宿主一样。
屋外的春琴和春笛听不到屋内发生了什么,只是见两人亲密的环在一起,而后太子殿下一个人出来,身上俊朗华贵的玄袍看着有些皱巴。春琴有些庆幸的拍了拍胸脯:“还好刚才你提醒的早,殿下应该没看见我推攘公主。”
春笛却肃然道:“你就惦记着怕殿下处罚你,怎么不想想万一当场就惹了公主不高兴呢?”
春琴见她是起了真怒,嬉笑的拉了拉她的手讨饶:“我有分寸的,咱们公主面团一样的人儿,我在宫里再也没见过比她还和气大方的主子了,哪里会在乎这种小事。”
春笛叹了口气说:“现在不在意,万一以后在意了呢。春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要多注意点。咱们公主日后肯定是宠妃,看殿下这疼爱劲头说不定还要把她推上后位。人是会变的,你若是再这样做,在公主心里存了记号,等她以后想起来计较了可怎么办?”
“知道啦。”春琴仍然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但是见她的好姐妹这样为她操心,也只好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春笛见她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不再多絮叨惹人烦。
作者有话要说:受宝蛮自私的,真的~
第8章金丝雀08
自从那天雨里表明心意几乎半是主动献身之后,程润安和齐闻鹤两人要亲密不少,准确的来说是程润安单方面的要和他亲密许多。
诸如用膳的时候主动夹菜,每天都会晃悠到他眼前含情脉脉的请安问好,对这些齐闻鹤照单全,只是不做回应,像是有意观赏美人的讨好献媚,以来验证他话里的心甘情愿是真是假。
这样过了好几天,齐闻鹤端着架子反到更疏远他了,哪像从前还会时不时的搂抱,他现在初初一看就是位负责任的兄长,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这位好兄长眉眼里的克制。程润安于是使了个“大招”,他向春琴和春笛请教绣香囊,想学话本里的那些闺怨女子一样。可惜功夫不到家针针都扎到指头上,白流了好几滴血,连个香囊的影子都没看出来,疼得自己一边哭一边还要继续绣,春琴和春笛拦都拦不住。
齐闻鹤知道消息之后赶紧呵止住他,见到芊芊玉指上的血迹心疼的他差点把程润安的手指含在嘴里,唤太医过来为指头敷上药粉再用细纱包裹住,白嫩的指头被裹成了小包子,可怜极了。
心上人太主动了也愁人,齐闻鹤不知道自己私底下浇了多少次冷水才能平息内心的躁动。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公主天真而坦率,将他当做主心骨一样。如果他稍微表现的冷了点,润安就会陷入焦急的自我怀疑中,从而想要更慌乱的讨好他,甚至伤害到自己。有了这样一个认知之后,齐闻鹤除了更心疼程润安,心底更升起了难以言喻的快意,同时他也不敢再冷着程润安,大不了再去多冲点冷水。
手指头伤到了,一举一动都得要表哥帮忙才行。齐闻鹤认命的将这个小祖宗亲手伺候好,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不是因着男女有别,两人再怎么亲热也不能过了线,齐闻鹤甚至连衣服都想为他亲手穿了。
搂搂抱抱互诉衷肠是情之所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