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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所以即使晏斐说了这句话,还是有些下不定决心要带程润安一起离开。
程润安:“我真的知道了,不信你去和夫子说,我保证少和颜淮一起玩,多跟着夫子学习。”
夫子十分关心他们两人的生活,见程润安这样诚恳的保证,晏斐实在着急丹药灵石,便再三拜托夫子看着点程润安,匆匆离开了江城。
作者有话要说:师弟:师兄是完美的,错的都是其他人
第51章海底月07
程润安望着晏斐远去的方向,细心的将地上的画纸放在书桌上摆好。
晏斐果然很好哄,他说几句就信了,如果是阿鹤……
算了还是别想了,世间好玩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老要想那家伙来吓自己。
晏斐走后,程润安还是没事和颜淮厮混,梨园的戏班子每天都换着花样讨这帮大少爷开心,有一日还特意上演了一出短袖分桃。
颜淮见程润安兴致缺缺的模样,在一边看似不经意的问:“润安不爱听这类曲子吗?”
程润安怏怏的说:“演的不带劲,不想听。”
他只爱听姑娘们高低吟唱的歌声,每次都会入迷在跌宕起伏的故事中。颜淮大致明白了他的口味,摇了摇头笑道:“你家弟/弟不在,我们不如去花楼听听?”
程润安眼还是垂着的:“不爱去花楼,太吵了,熏的我鼻子疼,你们就没点别的玩法吗?”
这才真叫少爷脾气,比他还讲究,颜淮一点也不生气,顺着他的话思索一番:“江城临水,夜间有画舫游船赏月赏日出,只看你敢不敢夜不归宿。”
程润安嘴角微微上扬,黛色长袖一揽,双/唇张合间如同桃花瓣活色生香:“有何不敢,颜淮你可别又是说的好听,去了浪我时间。”
这样的任性夹杂着天真脾性,只能是家里从小娇惯出来的,更别提这一身白如脂膏的肤,一瞧就是从没亲自动手做过事,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武课先生,无意识间透露/出的气度显然不是寻常人。颜淮面上笑得和煦,对程润安的好奇又更重了一层。
他素来爱美色,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从脸到性格都合他口味的美/人。
晏斐决定在江城安定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裁缝铺给程润安买了几身上好丝绸做的衣裳,他舍不得自家师/兄一直穿着粗布短衫,如今到是方便了程润安在外风/流。
夜间明月高悬,江面上有着朦胧水雾,一艘艘致华贵的画舫从码头驶出来,沉香香炉点燃后摆在墙角去味,镂空雕花的小窗半开,可以看见河岸上的潺/潺流水,还有那点点渔火星光。
弹奏琵琶的美/人坐在一排,衣袖轻纱翩翩扬起,眉眼含情脉脉,声音如黄鹂婉转动听,唱着江城小调。
光影惑人,书院的这帮学子们此刻到起了文心,纷纷要作诗绘景,程润安无聊的待了一会,在众人笑话的视线中离席,回到画舫里的小房间趴在窗头看天上的月亮。
他的视线逐渐落到对面的那艘画舫,一群姑娘们举着灯笼翩翩起舞,如同绮丽的蝶。
颜淮离了作诗的人群,附在程润安肩头指着对面的姑娘问:“要不要给我们这艘画舫也叫一支舞。”
手中细腻的触感让颜淮心思荡漾,也不知这人究竟怎么长的,一身娇肤比花魁心呵护的地方还嫩。
“好呀,作诗没意思,我不喜欢,看她们跳舞多好。”程润安眼还落在对面的美/人身上,有姑娘瞧他一张俊脸,扔了枝花藤过来。
他将花藤放在鼻尖嗅了嗅,颜淮看着只觉得人比花娇,对面画舫上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又多了几只花藤扔过来。
程润安爱热闹,舞娘们上了船后他才算重新燃起了性质回到人群中间,偶有珠钗滑落在地上叮铃一声脆响。他不爱喝苦涩的烈酒,只拿了一杯清甜的米酒放在唇畔,偶尔往唇边到几滴,伸出舌/尖卷着甜酒咽下。
他以为自己是在赏舞,却不想落在旁人眼里竟是比摇曳生姿的舞娘们还要诱/人。
有胆大的姑娘取下长裙上的丝帕扔到他脸上,衣衫滑落了一半也毫不在意,程润安索性用那丝帕蒙了眼,亲/昵的同姑娘们玩乐。
他们正嬉笑着,却没发现画舫的角落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还是有穿梭在宾客中的一位姑娘察觉出异样,望着陌生的男子停住了飘舞的步伐。有醉醺醺的大少爷在一边催促:“香宜,你站在那做什么,哥/哥还在等你过来呢。”
香宜没有理那位醉汉,视线全落在陌生男子上,眼前的男子飘渺若仙人,明明就在眼前她却看不清脸,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透着十足的威严,无端的让人心头冷寂。
闻鹤神色不变,施了个小法术让这一整艘画舫的人全都陷入沉睡,除了那只胆大包天的狐妖。
喧闹歌舞声陡然变得沉寂,程润安蒙着丝帕眨了眨眼,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味窜到他的鼻子里,他心下微微发/抖,眼里立刻蓄了几滴泪。
“阿鹤、阿鹤你来了!”
闻鹤站在画舫的角落,眼底一片晦暗,他动了动唇,没什么情绪的吐出一个词:“过来。”
程润安想取下眼上的丝帕,闻鹤指尖一弹附了道灵气在丝帕上:“蒙着。”
“蒙着、就蒙着呗。”脸上的丝帕在灵气的作用下缠的紧紧地,勒的眼睛有些发/麻,程润安的腿被吓软/了,他几乎是扶着檀木桌椅往后走,迷迷糊糊的摸索到闻鹤面前,佯装无辜抬起下巴,浓/密的睫毛已经是濡/湿一片了。
“阿鹤,我好想你。”
闻鹤没说话,只是解了程润安衣领的扣子,绸布滑/下,闻鹤将不知道哪来的衣裳捏在手心粉碎,程润安一下子光/溜/溜/的露在空中,皎洁的月光落在这具白/嫩的身/子上,亮的耀眼夺目。
江上的风有些凉,程润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拉着闻鹤的手腕晃了晃,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好冷,我们去里面吧。”
闻鹤依然没说话,取出了一段红绸重新缠在那张娇/嫩的唇上,一圈一圈的绕的结实,他遗憾的摸了下原本立着一对狐耳的地方,转而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到层层红绸之中,扯着湿/润的舌拉出来,将红绸末端系在那儿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程润安一开始还想发出几声哀切软糯的泣音装哭求饶,直到最后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知道闻鹤现在肯定心情不太好,怕惹怒了他不敢反/抗。
闻鹤这才开始说话:“你能变成狐狸了?”
程润安/拉着嘴上的红绸示意自己没法说话,他垂着舌/尖碰了下闻鹤的手指,沿着指尖往手腕关节一一扫过,见对方不为所动,只好哭着脸点头。
闻鹤的指尖落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