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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橱柜里找到了一包冰糖,送上去给子然先含一块垫一下肚子。
子然笑眯眯的,露出一口雪白的牙,把冰糖一口嚼碎,跟着碎的还有那一排闪光的牙齿。她满口血吃着糖,上下两排细碎的牙尖,像一口锯齿。她含混不清的说话:“哥哥,你过来。”
他走过去蹲在地上,把手递给她。子然笑着一把抓起,把手塞进自己的嘴里。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皮肉嚼在嘴里发出撕扯胶皮一样的声音,子安呆呆的看着子然,没有疼痛,只能能感受到牙齿碎渣咬在胳膊上松动的感觉。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她在吃他,一直在吃他。
好长好长的时间,把他一点点吃掉。最后搂着他的脑袋贴着他的脸颊,不停的辗转亲吻,湿漉漉冰凉凉,把他弄的快要窒息。鲜血蹭在他们之间,两张脸花的一塌糊涂,唾液混着粘稠的血,又甜又腻带着点铁锈的味道。
花脸猫把他的脑袋捧起来,笑的像个天使,说,子安我吃饱啦。
每天的噩梦弄他的神经兮兮。
和穆川做爱被子然全程围观。父亲从停尸房的铁床上坐起来指责他犯下的种种过错。外公提着菜刀追他管他要西瓜吃。在街角处被人掐住屁股往死里干,鲜血流了一地到最后腿都合不拢。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一个衰老女人被吊在那里,脖子上的麻绳死死勒着她,他别过脸不敢去看,那个老女人一遍一遍用怪鸦似的声音求他,让他解开,让他救她。
到最后无论白天黑夜都在失眠,睡不着他就觉得疼得无法忍受。他也不知道酒瓶子怎么就这么厉害,开始便血,总有黄白色的分泌物在里面不受控制的流出。没有办法,他开始穿成人纸尿裤。
小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不敢用导尿管,可是尿不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钝钝的痛。尿完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直勾勾看着马桶里淡淡的红色,感到一阵眩晕。他尿血。
嗯,吐血,便血,尿血,全了。
太配合了,每天规规矩矩的吃饭,开的药看准了说明书一把一把的服用。身体没了什么都没了,他怕残怕病怕疼。
穆川回来过几次,好像取东西,匆匆忙忙的来了又走,没有看他。子安想,完了,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穆川或者做什么不讨他喜欢,要把他抛在一边任他自生自灭了。
午后阳光强烈,屋里沉沉似一潭死水。他已经吃完安眠药睡一觉醒来,有些头疼发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等死的子安没想到竟然把穆川等回来了。子安手背捂着眼睛,身体轻微颤抖。他挺孬挺怕的,一紧张肚子疼的毛病又出来了,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怕穆川怕到这种程度。
穆川拿开他的手臂,扣住他的后脑把他扶起。眼睛下面一圈青黑,脸上还有些黄褐色的伤,掐了掐脸蛋,两腮无肉颜色潮红,有些吓人。再摸一摸手,冰凉潮湿,黏糊糊的。
穆川皱了皱眉,伸手去剥他的裤子。手刚刚碰上那个地方,子安就像触电一般在床上蹦起来,往后缩着打颤,用手捂着眼睛偷偷看穆川。
穆川眉头紧锁,扣住手腕回拉,手指钳住带点胡茬的下巴扳他的脑袋。子安抖得越来越厉害,使劲的躲避,后背弯的像张弓,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淡到没颜色的嘴唇极力颤抖,语无伦次的和穆川说话:“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下回不敢了,求求你,那里真坏了,真的,我没骗你!”
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扒开穆川钳制在他身上的手,趴在床上往穆川胯下钻,手哆哆嗦嗦去解他的皮带:“我给你吸出来好不好?”
穆川看子安这副样子,心难受的揪成一团,一把捞起来摁在怀里搂住。他用手臂紧紧环住子安,贴住他的脸听里面牙齿细微打战的声音,轻轻摇晃安抚性的拍打他的后背:“抱歉,抱歉,别害怕,是我错了。嗯?原谅我好不好?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穆川把怀里颤抖的子安搂的更紧,心底一片内疚。当时头脑兴奋太不冷静,怎么就冲动到把子安弄成这个样子。明知道他身体没养好,真要弄起来也应该情趣为主虐待为辅,不该下手没轻没重。
他也深知自己其实和畜生没什么两样,心里难受归难受,愧疚归愧疚,可是那种心痒的感觉又上来了。看见那副可怜惊惧到快要崩溃的样子,脑海里就浮现出种种疯狂的想法,想着干脆搞死他算了。
穆川缓缓吸了一口气,平息内心的躁动。虽然承认自己不是人,但穆川其实还是想做个人。这时候对子安下手,自己真装不住成人了,直接成了真正的畜生。子安绝对是怕疯了才一见面就说出那些话。相处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的爱好。知道越出声自己就越兴奋,越求饶自己就越发狂。轻易不敢开口,怎么逼都努力忍住,好像真要把自己变成个肉玩具一般。
穆川安抚性的摸着子安的头发,亲吻他的耳垂和声细语的安慰。“别怕,没别的意思,我看看怎么样了,不会乱动,相信我好吗?”
掐住睡裤的边颤抖的往下脱,子安头后仰喉结上下滑动,掰开两条白生生布满凌虐痕迹的大腿,抬臀给他看。穴口外翻,周围的褶皱错综混乱,像朵被操烂的花,上面还有点白色的东西。
穆川皱着眉头伸出手拨弄,子安惊恐的死死抓住他的手,“别碰,脏。”
穆川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拍了拍子安的手背:“没事,一会儿洗手。”
手指一碰上那肿胀外凸磨破了的穴口,子安就疼的掐紧双腿打颤。穆川缓慢的旋入没能合拢的洞口,掏出点白色带血丝东西捻了捻,问:“这是什么。没洗干净吗?”
子安摇头:“脓吧,最近总有。自己往外流。”
穆川很认真的看着指尖一会儿,说对不起,那天酒瓶子都是从柜子里现拿的,没来得及消毒。冰块随便拿的,可能不太卫生。你的肠子应该发炎很严重,出了点问题。
穆川又抽了。
子安脱光衣服,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刚才一激动伤口崩裂又出了几多血花。穆川把他拨楞来拨楞去,掐掐这里,碰碰那里,很认真的分析他每一个犯下的错误,然后道歉。
穆川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原谅我。”
子安满眼血丝,看人又愣又呆,没有焦点,飘忽的往上看了看,半天蠕动了一下嘴唇:“没关系。”
道歉,太轻松,太虚伪,薄薄的嘴唇上下开合,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反正疼的不是他,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不是他。这装逼给他妈谁看呢。子安想,要是让我给你灌肠捅瓶子塞冰块刀割肉在伤口上倒一瓶白酒,然后你再跪下来求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