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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的不理解,叶昭也未必领情,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
烦躁的乌恩在帐内走来走去,干脆让人拿来酒坛子喝起烈酒来,柳惜音不准她喝烈酒,为此专门为她酿过不少果酒,可是现在她不想顾那么多了,她只想喝醉了好好睡一觉。
乌恩觉得胸中一团火压抑的很久了,宋、辽、叶昭还有那帮部族首领,没一个省心的,现在再加上一个伊诺,真的很烦!烦透了!她本是一个睡觉很沉的人,现在她都快忘记一觉睡到天亮是什么滋味了,半夜总是莫名的醒过来,无数问题和麻烦压得她喘不过气。
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乌恩拿起宋的议和文书,宋赎回南边那部分领土花了不少钱,足够应付接下来的战事了,不过要是能有一年时间让西夏缓过来,对付辽应该不成问题。
酒劲渐渐上头,乌恩觉得上面的字看着越来越劲,放下文书,向后靠去。
帐顶看起来也有重影了,头也越发昏沉,迷蒙中乌恩想,西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伊诺就不会气她了,她没有不管西夏,她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搞事。
第64章第六十四章阴谋
等几个侍从抬着醉醺醺的乌恩回到王帐时,柳惜音闻着浓重的酒气,深深叹气,乌恩遇事就喜欢一醉方休,她劝了几次,更是勒令她不准再喝,她知道乌恩心里的苦,但是也不希望乌恩喝成这样。
让侍从都出去,柳惜音用毛巾帮乌恩稍微擦洗了下,废了好大力气才帮乌恩换好衣服,醉鬼总是格外的沉。
乌恩想借酒睡个好觉,但现实总是残酷的,第二天更是一早便醒过来,头晕目眩,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艰难的下床,找了杯水喝下去,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吐又吐不出来。
这下确实借酒消愁了,平时的烦心事都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乌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宿醉真他么难受,下回再喝成这样就是狗。
柳惜音在她起身时就醒了,看她难受,吩咐人拿来蜂蜜水和粥,又给乌恩揉太阳穴。
半个时辰过去,干呕的感觉总算是消停下来,乌恩眼睛湿漉漉的,说:
“惜音,我该听你的,不该喝那么多。”
柳惜音还能说什么,人都认错了,责怪也说不出口。
“你可得记着你自己的话。”
“嗯嗯。”乌恩乖巧的点头。
用过午膳,柳惜音告诉乌恩要去送叶昭一程,乌恩嘱托带一队士兵随行,就和托娅商量事情去了。
红莺看着柳惜音,有些不确定的问:
“小姐,你真的不回大宋了吗?”
“嗯。”
“这西夏王真有这么好吗,值得您背井离乡。”红莺支支吾吾的。“况且,她还有个侧妃,以后要是再找三四个......”
柳惜音唇角勾起:“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侧妃只是个幌子,至于以后再有三四个?”她轻笑出声:“量她不敢。”
看小姐笑得开怀,或许西夏王没那么差劲把?
“红莺你想回大宋吗?”柳惜音这才想起,或许红莺想家了。
“如果你想回去,可以和”
“不,小姐在哪里,红莺就待在哪里。”红莺说的很坚定,原来的家人在她幼时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若不是遇上柳惜音,现在过得不知多悲惨,那么多年来,虽说是主仆,实则更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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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和赵玉瑾终于从地牢里被放了出来,士兵将叶昭的马牵过来,踏雪看见叶昭便跑到她身前,不停的打响鼻在叶昭身边蹦跳。叶昭开心的拉住缰绳,抚摸踏雪的脖颈。
等叶昭和使者一行人走到军营门口时,有一队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柳惜音穿着窄袖束腰的裘衣骑在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头骏马上,通体漆黑的马不时呼出热气,她身后有约百名西夏骑兵拱卫左右。
叶昭一时竟有些认不出这一身劲装的柳惜音,这还是那个弱风扶柳的表妹吗?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像出鞘的宝剑,露出锋芒。
“阿昭,我来送你一程。”
“好。”心里的苦涩几乎让叶昭笑不出来。
一百多号人缓缓向大宋的军营骑去。
叶昭心里全然没有要回大宋的欣喜,在地牢里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为何今天又开始摇摆不定。叶昭不停的问自己,是因为看见这样自由洒脱的柳惜音吗?
而自己却要将她带回大宋,穿上束缚的裙摆,永远只能待在闺阁后院里,永远被三纲五常压着。
她曾经不明白,世间那么多奇女子,让人心生向往。为何父亲要逼着她磨灭梦想。
“女子也有凌云志,巾帼何曾输须眉。”她坚信有一天父亲终能发现自己的优秀,然而她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后来她懂了,父亲只愿意她能在平安的宅子里幸福一生,不愿意让她在残酷的战场上厮杀一生。
今天她才发现,柳惜音亦是不愿意做一只小小的笼中鸟,如果放任柳惜音待在西夏,以后会大放异也说不定,而自己,今天却要折断她羽翼初生的翅膀。
真是讽刺,曾经不甘心父亲替自己选择人生,如今却又要选择别人的人生了,并非不希望柳惜音翱翔于九天,如果那片天空不是在西夏的土地上。
可是没有如果。
为了大宋,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叶昭眼中的犹豫渐渐散去,就算待在西夏的柳惜音更快乐,也不是她作为一名宋人背叛大宋的理由。
叶昭的背重新挺直,无论柳惜音愿不愿意,重要的是,她要西夏王的命。
平原走到尽头,翻过前面的山林就是宋的地盘了。柳惜音来送叶昭,俩人一路上却未曾说过一句话。
凡事都有尽头。
柳惜音正欲最后道别,叶昭却说:
“表妹,那西夏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背离大宋。”
提起乌恩,柳惜音便自然而然的带上笑容,“她虽是一国之君,却更像一个普通人,但她心里不仅能装下西夏的草原戈壁,还有大宋的山川河流。”
赵玉瑾听了一声冷笑。
叶昭说:“你不如说她野心勃勃,意图染指大宋的土地。”
“与之不同,她希望大宋的百姓安居乐业,即使那不是她统治的国度。”
“我也不觉得我背离了大宋,莫非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