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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两人就断了联络。
祈王说依他对郑子龙的了解,只要西夏在对宋战事中处于强势一方,那么策反之计可行。
郑子龙曾多次和他抱怨过,他为大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却因为一次不小心得罪了朝中一位颇有势力的文臣,就一直被放在南方当守将。
十多年里,有家不得回。
郑子龙必定心中有所怨怼,乌恩在兵临汴京前就派了一队使者前往南方与郑子龙接触。
昨天得到南方传来的消息,郑子龙答应策反,愿与西夏大军一起剿灭盘踞在南方的前朝势力。
他可不像叶昭对大宋那么忠心耿耿,在数次调动的请命被驳回后,他的忠诚早被消磨干净了。
郑子龙一开始也不信任乌恩,不过听闻西夏王手底下不少宋人将领,也没有遭受西夏的区别对待。
祈王也来信劝说,让他择良木而栖,犹豫了数天后,他终于决定倒戈。
皇宫里,最后一名值得乌恩在意的俘虏跪在下首。
乌恩摸了摸下巴,问:
“你还是不愿意为本王效力么?”
范仲淹道:“此生不愿再侍二主,惟愿您善待大宋子民。”俯身叩首。
范仲淹的确是个人才,文武兼备,智谋过人,只可惜不能为她所用。
“罢了,不愿意就走吧。”乌恩叹气。
“以后好好写词。”说完,乌恩自己都笑了。
她也没打算杀他,毕竟以后语文课可不能少了他的诗词。
.
回到寝宫里,乌恩见柳惜音正在捧着一本册子认真的看着。
“惜音,在看什么。”
“在看宫里清搜出来的财物。”
以前西夏王宫里的内务乌恩一直交给琪木格在做,如今柳惜音回到乌恩身边,琪木格自然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柳惜音。
虽然至今乌恩和柳惜音还未成婚,但琪木格多年来对乌恩的了解,料想不会有差。按理这些事是应该交由托娅这个侧妃管理的,但是托娅常年在外领兵,她还特意去询问了托娅的意见。
托娅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我赌十个脑袋,最后这后位不会是我的。”
托娅说完就看见琪木格诡异的看着自己,忘记了琪木格并不知道自己和银川的事。又不好解释,尴尬的咳嗽一声装作自己没说过那句话一般。
所以最后事情交到柳惜音手里,虽然这些事以前柳惜音接触的不多,不过以她的聪慧学起来并不慢,而且乌恩把简单的现代心算教给了她,算盘都不用打。
“难道我还不如这账本好看?”乌恩十分不满,伸手就要去拿账本。
“阿青,别闹。”柳惜音无奈看着账本被乌恩抽走。“最近宫里修缮破损的房屋宫殿,还要安置新招的宫女、侍。”
乌恩一把横抱起柳惜音,笑得有些无赖。
“别管这些了,春宵一刻可比这些值钱多了。”
被放在床上的柳惜音脸涨得通红,多年未见,两人生活在一起还有些生疏感。相处了半月后,又觉得彼此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这人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浑。
......
第二天清晨乌恩难得起得晚,柳惜音看着她的睡颜,手指摩挲着乌恩的轮廓,眼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乌恩的右边眼角有一道细微的疤痕,还有额角、脖颈上皆有细小的伤疤,乌恩曾对她说,还好她学兰陵王带了个面具才没有破相。
柳惜音这五年来过得不易,但她觉得乌恩更加辛苦。如今大势初定,太多的事情等着乌恩处理,她想为乌恩分担一些。
乌恩待她一如从前般温柔,可对别人的杀伐果断已不像曾经的那个傻阿青。叶昭最后只是被流放,柳惜音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她知道那是乌恩无声中对她的妥协,她又怎么会因为她要为弟弟报仇而责怪她呢
被人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柳惜音心中熨帖,有这样一个人,你只要想到她,寒冷的冬天也犹如被暖阳包裹,或许这才是母亲说的良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婴儿车。
第85章第八十五章大婚
一月后,南方势力被清缴一空,除了郑子龙,又有不少宋人官员表示愿为新朝效力。
南北一统,举办登基大典的时机已成。
即位之日,乌恩先带着一众文武官将在祭坛告祀天地。
是日,凌晨卯时。五声巨大的鼓鸣从禁宫传出,打破了汴京的寂静。
典礼官站至正殿前,文武百官站在玉阶下方宽阔的广场两侧,身披重甲的士兵列于中间道路。
四名使臣手持长鞭先行在道路前方净场,鞭子抽在地上,清脆的鞭声宛如抽在心上,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乌恩带着十二旒的冕冠,身着冕服。冕服上衣玄色、下裳赤红,上下绘有日月山川的纹路,左右两臂绣着金龙。腰间束着金玉大带,腰侧挂上雕着狼纹的弯刀,足穿白袜黑履。
王公百官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礼毕,乌恩踏入大庆殿,登上台阶,坐于龙椅。
典礼官手捧托盘,上面放着皇帝宝玺的宝案、诏案、表案、笔砚。典礼官诵读贺表,百官垂首聆听。
宏武元年,乌恩于汴京称帝,国号大夏,年号宏武。
大封有功诸将为公侯,不少归顺的宋臣,亦得到善用。
同年,帝后大婚。
红毯从宫门口直接铺到了柳府大门,动用了上万禁军守在道路两侧,数百人组成的仪仗队和鼓乐队从皇宫出发,前往柳府。
聘礼前几日已经送至柳府,金二百两、白银一万两,金银器具数十具,各色缎千匹、全副鞍辔文马二十匹,足足装了二百多箱的礼,由马车一辆辆运往柳府,让百姓看够了热闹。
今天正式迎亲,汴京城内万人空巷,即使有士兵守在那里,也阻拦不了他们的热情。
“你们听说没,皇后是名大宋女子。”光看热闹显然是不够的,男子和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呸呸呸!什么宋女子,现在是汉人女子,你乱说话可别连累了我。”李婶为人谨慎,生怕路边的士兵听见了来拿人。
“你怕什么,当今圣上又没立下不准提前朝的规矩。”男子一脸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