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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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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纷纷找借口溜着墙边撤了,只剩下德叔慢悠悠的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才开口,“我对你捕获东海少爷的计划……有点担心。”德叔直言不讳,他看着李赫宰长大,教了他很多事情,但是感情这一课题不是靠人教的,是靠不断摔打挫折磨练出来的,但到目前为止,李赫宰还没有失败过或者应该说,他还没有真正经历过。德叔别的不担心,就是怕万一李赫宰做过了,天底下还哪里能再找一个李东海?后悔药可没处买去。

“放心,我有分寸。”李赫宰拍拍德叔的肩,德叔的担忧对他来说,根本没必要。

如果说众人对太子能放手任李东海出门上课表示不理解的话,那么东海上课过后,还能乖乖回到狼窝就更加让人不能理解了。事实上,东海也就此问题挣扎了许久。家里突然来了一帮黑社会,是个正常人恐怕都得能逃多远逃多远,尤其他家的这伙黑社会,似乎还是很暴力的那种他们有枪!

可是若仔细想想,除了最初被人从后面拿了把钝刃的拆信刀抵着腰之外,再没什么能称得上是危险的事。跟东海打交道的一直是最大的匪头,那人为人行事并不霸道,其他喽对东海不说毕恭毕敬,起码也是礼貌有加,或者夸张点说,东海现在过着名副其实的少爷生活,家里有保镖、有佣人、有厨师,出门还有司机……

好吧,这都是小节,李东海会回家的真正原因是:那是他家,在失去父母之后,唯一能让东海觉得温暖安全的地方。家里的每一处摆设都出自母亲之手,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保存着昔日温馨的记忆,无比珍贵。对东海来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哪个地方比家里更能让他拉近与过世父母的距离。在从失去双亲的悲伤中慢慢走出来之后,家里的每一点每一滴对东海来说都重要无比,让他把自己的家扔给那群黑社会暴力分子任其糟蹋?

所以,最终权衡之下,李东海像个护食的小松鼠,还是回巢了。

铺台阶

对东海的这种反应,李赫宰是意料之中,查夜最初有点意外,后来想想也明白了。不过查夜觉得……赫哥似乎对自己的意料之中隐约……失望?查夜摇摇头,自己是不是做卧底做得太久了,敏感过头了?

李东海可没想那么多,既然这伙黑社会无意软禁他,那他现在要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轨,除了生活中平白多了几个人之外,事实上,他当前的生活跟以往并无不同,所以他今天是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表来的: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然后在图书馆看书,到了晚八点半拾书包回家。到家上楼换衣服、洗澡,接下来在楼下弹一会儿钢琴,然后回卧室,也许在床上再看一会儿书,差不多困意来袭的时候就可以睡觉了。

练习曲

降b小调夜曲

月光曲

森林絮语

……

李赫宰知道东海是学音乐的,也早就看到了客厅一角的大钢琴。他知道他会弹琴,他甚至还幻想过东海坐在钢琴旁边的样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当东海真正坐在钢琴边上,那些黑白键在他指尖跳跃,听着那些叫不出名字但优美动听的旋律,优雅的像个王子,美得像幅画。李赫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是如此贫瘠,万分之一所不能表达。

李赫宰端着一杯牛奶回到卧室东海的卧室。

东海已经上床了,整整霸占了床的中央,借着床头灯的光,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本书。李赫宰被东海的一点点小心思逗笑了,就算他再能占,双人床的最初设计也是给两个人睡的。

李赫宰把牛奶递过去,坐在他身边,“没想到你弹的那么好。”

“谢谢。”东海捧着温热的牛奶,他没想到这人居然知道他的习惯,是巧合么?

“我不太懂这些,你弹的什么曲子,很好听。”

东海表情有点纠结,似乎在琢磨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别人的自尊,“我……刚刚弹了好几个曲子……”

李赫宰撇撇嘴,“那我想,你的钢琴级别一定很高……十二级?”

东海险些被牛奶呛到,边咳边笑,“国内最高级才十级,咳咳……已经算专业级别了。”

晕黄的灯光下,那带笑的眉眼……李赫宰忽然伸手,却在空中顿了一下,才拐弯转向揉上东海的头发,“那你肯定是十级。”

“不,我参加的是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考试,不一样……其实等级考试,只是为了检验学习的水平,并不是为了考级而考级的。”这是不同的系统标准,东海没办法给一个门外汉解释这种问题。

“每天都会弹琴?”

“嗯。从三岁开始。”

“不会觉得辛苦?”人家三岁孩子躺在母亲怀里撒娇,东海就得像个小王子一样规矩地坐在钢琴前反复枯燥练习李赫宰可不认为这世上有不劳而获的事,虽然现在看起来美得像一幅画似的,但是就如同自己一样,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吃苦。

“我喜欢。”东海嘴边的笑容里带着坚定的幸福,晃得某个人险些把持不住。

李赫宰盯着空奶杯,果断的站起来,挑着东海的下巴,看着对方困惑发愣的神情,俯身……最后强迫自己把唇印印在了对方的额头上,顺手揉了把头发,“今天早点睡。”

关灯,出门,留下卧房里一脸莫名其妙的李东海。

然后,门口的保镖看到出来后就一脸阴沉的太子爷,心里直突突。

李赫宰打个响指把保镖一号叫过来……临开口时却迟疑了,不否认,刚刚被挑起了兴致,李赫宰出门就想叫手下送个干净的过来,但随即头脑就冷静下来,这道命令说不出口了当下的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李赫宰站在门口想了一圈,足足好几秒钟,最后硬生生的深呼吸,下令,“给龙虾电话。”

“是!”

电话很快接通了。

“你说,那个杂碎找到了?”李赫宰声音有点冷。

电话另一边正忙着监控行动的龙虾愣了足足两秒钟,才意识到李赫宰说的是那个在街上刺伤他,抢了钱包的无名小混混。“啊是!黑牢里关着呢吧……”龙虾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凶手是李赫宰出事后,第二天中午在一个小旅馆里被抓到的。抓到人之后,龙虾就问过赫哥要怎么处理,结果对这种渣,人家太子爷根本眼皮都没抬,理都没理,直接拿了文件光盘丢给龙虾要求两个小时之后听报告。龙虾首次肩负重任,战战兢兢的捧着光盘走了,哪里还注意那个不长眼的二愣子?随口要手下把人先关起来,要是太子今天不提起,没准儿人臭了都不知道。

“什么来头查了么?”

“呃……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村里无赖,年初身上背了命案,奸杀了邻村的一个小媳妇……”然后跑路到了滨市,碰巧遇到李赫宰,那二愣子当时一心想把李赫宰当肥羊抢的,哪里知道他面前这头肥羊是黑道的祖宗。像这种渣,龙虾这种混正规黑社会的根本瞧不上,所以,‘应该还活着’就是龙虾能提供的最可能的准确信息了。

“把人带过来……小心点儿,别把地板溅到血。”

“是。”

龙虾把人带过来的时候,屠夫也跟来了,看得查夜胃里直抽抽,把龙虾拽到一边,“他怎么也来了?”

屠夫啊,道上大名鼎鼎!像查夜这种五年都在外面做卧底的人都听说过他的变态,那手段……就是看看都觉得人。

龙虾耸耸肩,他这不是有备无患么!龙虾也不知道赫哥大半夜的叫把人带来干什么,但既然这人对太子爷动过手,见了血,弄出这么大的麻烦,注定他没有好下场。人是从黑牢提出来的,屠夫跟过来顺理成章啊。

李赫宰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什么也没说,但查夜这个人朦朦胧胧的有点猜想。

最重要的文件光盘早就拿回来了,自己回到太子爷身边,古大那边败相已露,这几天一切顺利,眼下这个杂碎根本没用处,要说太子想发作这厮,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大半夜提人。查夜想起东海在客厅里弹琴那会儿,太子爷的眼睛都绿了,根据大半夜的人没在卧室这一有力证据,应该是还没把小王子吃到嘴,火气大,所以大半夜折腾幺蛾子。

查夜觉得自己真相了,跟上去,“赫哥,想败火我叫桃花源送个雏儿过来,你不用委屈自己……”

“滚。”

表面平静、暗流涌动的一宿,就这么过去了。

李东海这一晚睡的并不踏实,无关其他,纯粹自己吓唬自己。经由昨天早上那幕的刺激,他一直担心半夜床上会忽然多出一个人来。虽说床够大,可想一想身边躺个持枪歹徒,那真让人后脊梁冒冷风。不过,当东海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睡醒,发现床上没有第二个人出现的痕迹时,哪怕睡眠不足也无法抵挡心情开始变好。洗漱、出门,意外的发现今天走廊里没人巡逻,身后没有那个如影随形的黑衣一号,这种堪称‘自由’的空气,把东海的好心情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可惜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李东海下楼转过楼梯转角的时候,不经意地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黑衣一号和二号在院子里,那俩人不知道架了一个什么大黑袋子正从院子里往外走。别怪东海多心,但那个袋子从形状到重量,怎么看怎么像凶杀电影里演的掩埋尸体毁尸灭迹那一幕,尤其还配合着两个典型黑社会打手正在‘搬尸’的动作。

在夏日清晨的阳光照耀下,东海心里打了冷激灵,觉得背后毛毛的,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要听风就是雨的瞎想,谋杀是死罪,就算法院判刑也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

李东海一早上的轻松心情就这样莫名消散了,心有点乱,无数可怕的画面从脑子里划过,迫得东海不得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让发软的脚步稳定下来。心里虽然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可是脚步依然带着点虚浮的下楼梯。还差几阶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从楼下传过来的声音,以那个匪头为首的几个人正好从娱乐室里走出来,东海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猫身避过去了,直到确信人声冲着饭厅走远了,东海才继续往下走。

东海站在楼梯的最后一阶,左转通向饭厅,右转通向娱乐室。他很紧张,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恐怕也自身难保。但是这毕竟是他家,如果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有可怕的事……东海内心在挣扎,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毅然转向通往娱乐室的走廊。

娱乐室是李宅一处特别的存在,这也是让东海内心不安的因素之一。娱乐室,严格的说起来应该叫家庭迷你影院,里面装了一流的影音设备,一流的隔音装修,就算在里面放战争大片,或者狼哭鬼号的唱k,门外也几乎不受影响,如果在这里杀人越货……东海越想越后怕,尤其,他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飘散了血腥味,似乎越来越浓……该死!

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当东海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急忙快走几步逼近门口门开着,东海走到门边的时候,正好看到黑衣人三和四号半跪在地上卷起一张厚厚的油毡布,尽管只是一瞥,但是上面的褐色血迹,东海还是看的真真切切。

“东海少爷。”黑衣人三号和四号见到门口的李东海,恭敬中带着悠闲地跟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低头忙活手中活计。就好像那些血从来不存在,就好像他们只是在宴会过后,拾残羹桌面一样稀疏平常。

东海大脑一片空白。

房间里还有一个陌生人,正在黑衣五号的帮助下拾茶几,茶几上面也铺了厚厚的油毡布。那个人手上有血,还拿着一套搪瓷方盘,方盘里面的东西都是金属工具,好像汽车工具箱一样复杂,东海一个也叫不上名来,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托盘里的东西全都带着血。

那陌生人端着托盘走到门口借过,冲东海招呼般的点点头。

东海脸色骤然苍白,他发誓他看到了某些工具尖齿儿上挂着的碎屑,他不敢想那是什么东西。

剩下的三个人很快把油毡布都卷起来了,其中俩人扛着油毡布往外走,另一个走过来,“东海少爷,这里还没拾齐整,别伤了您……刚刚厨房通知说早餐已经备好了……”几乎算半强制的,东海被请走了,临走之前东海看了一眼娱乐室,里面干净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饭厅,早餐……

东海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他想呕吐。

浑浑噩噩的走到饭厅,李赫宰立即注意到东海的脸色有些苍白。

“病了?”伸手摸摸他额头,“昨晚上没休息好?”

东海下意识的闪过去,“没有……”

“不舒服就请假,漏一天课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赫宰有点担心了,东海的脸色看起来真的特别不好。

东海看着他,丝质的衬衫,金丝框的眼镜,尽管没有那天西服正装的看着气势,但也抹不去商业英的印象,可谁能想到……

味同嚼蜡的匆匆吃完早餐,东海拿起书包逃似地出了家门。

李赫宰若有所思的目送东海离开,一脸高深莫测把屠夫叫过来,“刚刚……都发生什么了?”

李东海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在挣扎。

从理智上讲,他知道那伙人自己绝对惹不起,明哲保身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从感情上和道德的角度讲,他没有办法当作今天那幕没看到,那可能是一条人命!好吧,就算那是个陌生人,他根本不必在意那人是谁,但是他们是在他、家、里杀人,不仅玷污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宁静之地,而且也……东海很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事发,这桩命案他自己就是一百张嘴也摘不干净!

还有一点……

东海不想否认,他厌恶这些人在他家逗留不去,恨他们在自己家做污糟的事,像他们这种社会败类根本不配踏进他的家门,他们用沾满了人血的脚无耻地站在他妈妈亲自挑选的地毯上,擅自使用他爸爸的娱乐室并把里面变成了血腥屠宰场!

他想要他们滚得远远的!

下了课,李东海独自走到顶楼小天台,平日这里满是人,但修暑期课的人很少,现在这里一片清静。东海握住电话,心跳快得甚至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他太紧张了。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东海觉得恶心好了点之后,飞快的拨了报警电话他怕自己稍微迟疑,自己的勇气就会被耗光。

【xxx报警台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接线的是一位男警察。

“我……我……”太多的事情,东海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哪样好,“我家……我家闯入了匪徒。”

【请问您现在是安全的么?】

“我……我还好。我不在家里。”

【请报告您的位置。】

“呃,xx音乐学院,笙楼。”

【好的,现在我们需要登记您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我叫李东海……”

家规第一条

【请问您家里的地址?】

【梧桐路1314号。】

【您能形容一下擅闯者的相貌么?】

【三十岁左右,很高,大约一米八五,戴眼镜……】

【他们是否对你进行人身伤害?】

【您可以具体描绘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全过程么?】

【您是确定、还是猜想里面是个人?】

【晚上的时候,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响?】

……

李赫宰伸手咔塔一声按下‘停止键’,看着脸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的东海,坐下来,语气甚至算得上轻柔,“现在,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李东海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沉浸在冰窟里。

今天白天的报警电话打了半个多钟头,像录口供一样,警察把能问的都问了,李东海把能说的都说了,然后警察就说这件事他们接管了,电话就此结束。

这是李东海第一次报警,他不知道警察接了电话之后应该多长时间能把这件事处理完毕。他在学校坐立不安了一个下午,既想回家附近看看警察出动的进展如何,又担心自己贸然回家可能打草惊蛇,同时东海也承认他怕对方知道是他报的警,由此打击报复……总之,纠结了一下午,图书馆看书的效率降到了历史新低,然后夜幕降临,他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回家。

李东海一路设想了许多结果,可全都没有猜中家里的一切都没变,是的,一切未变没有警察冲过来跟他说‘你已经安全了。’也没有凶人因为他报警而拿刀威胁他要把他而大卸八块,一切平静的就像昨天之前的任何一个夜晚。他到了家、上楼、换衣服、洗澡,然后走下楼来练琴,保镖们依然对他毕恭毕敬,那个匪头还像昨天一样,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他弹琴,嘴边挂着一抹微笑。

对方一派安然的样子让李东海心里没谱了,他不会愚蠢到开口询问今天是否有警察上门,可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定力能一如既往的沉浸在练习中,忐忑和烦乱让他的琴音明显不稳,东海更怕自己的不稳琴音暴露他的心思,匆匆弹了几个练习曲,大面上伪装完毕就借口房间休息了。临上楼之前,东海还不忘给自己带了一杯温牛奶,他这是希望让那匪头没有借口再进入他的房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虚还是怎样,东海觉得今天那人的视线很强烈,这让他很紧张。

在熄灯就寝前,一切看似无恙,正当李东海为逃过一劫而微微松口气时,卧房的门还是被打开了,是那个匪头,明显沐浴完毕,手里还拿了一样东西,不是牛奶,而是一个便携播放机。

现在录音播放完了,房间里一片静谧。

“我在等你的解释。”李赫宰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东海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十二月严冬。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报警电话会被这些人拿到手?如果连警察都能被这伙黑社会买的话……那他……那他……

“你白天跟警察说的挺多,怎么这会儿反而没话了?”

他看到了他们杀人,而现在他们知道他知道他们杀人了,这伙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会怎么对他呢?

杀人灭口?

“说!”

“对……对不起……”东海低细的声音里夹着一丝细微的哭腔,曾经白日里的勇气早在听到录音的那一刻就飞灰湮灭了。

李赫宰欺身捏住李东海的下巴,软软的下颌触感极佳,“我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或者我可以自夸,我还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东海我想你应该对此有些体会。我那些手下也没对你做出什么无礼的事吧?”

东海只好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赫宰的语气很平和,绝对没带质问的意思。“你看,考虑到你从来没见过血腥场面,他们甚至很小心的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你一大早突然跑到那边让他们措手不及的话。”

东海没说话,理智上说,这土匪头子的说法纯粹是歪理,但感情上东海心里却难后悔自己早上鲁莽的决定,如果他没有转去娱乐室,那如今他就不会……

“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个,”李赫宰又起了一个话头,“但是那个被你猜测死了的人,就是那天莫名持刀行凶,捅了我一下的匪徒,一个在逃的□杀人犯,我们不管他是不是十恶不赦,我被他捅了一刀是事实,我手下的人如果坐视自家老大被砍而无动于衷的话,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李赫宰低头看东海,东海却已经把头缩的更低,“这种事情,既然他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没什么好讨论的。就算我不介意身上的伤,我的手下也不会放过他。明白么?”

东海点点头。早上涌来的那股正义感此时此刻早就烟消云散了,他管那个被拖出去的人到底干了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更别提,那人听起来也不像好人。

“所以,你今天办了件着实称不上聪明的事。”李赫宰下定结论。

东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鉴于,一时半刻我也不会从这里离开,我想有必要说一下咱们相处的规矩。”李赫宰抬起东海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我的要求很简单,只遵守一点:乖乖的,听我话,便什么麻烦也不会有。明白么?”

被捏着下颌、无处躲避的东海点点头。

“那能保证以后都乖乖听话么?”

“嗯……”鼻音里夹着颤抖。

“很好。”李赫宰满意的点点头,低头亲了亲东海的头顶。他的钢琴王子像个小动物一样在瑟瑟发抖,沐浴露的青苹果香味撩拨李赫宰很快就心猿意马,小王子此刻就像他身上的青苹果味道,稚嫩,清新,因为酸涩还不曾被人碰触,却已经初见诱人风姿,一个即将被他采摘,拥有,就此成为他专属的宝。

“现在,我们谈谈犯错的惩罚问题。”李赫宰说,然后,分明感觉到怀里的身子猛然一颤。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所以惩罚必须要罚。”李赫宰不容妥协地抬起东海的下颌,盯着那双惊惶害怕的眼,语气却不知不觉放柔放缓,“那你自己说,应该受什么罚,才能让你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东海忽然联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个满是血和碎肉的搪瓷托盘,顿时吓得唇都变色了。

但最终,李赫宰却抓他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老样子,没有东海臆想中的那个血淋淋的托盘,但同时,东海还是注意到多了一样东西立在马桶边,像医院用的点滴架,上面挂了一袋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下面连接的是一条盘起来的塑胶长管,和一个很致的鹤嘴口。

虽然东海没有明白这是什么,但是敏锐的他觉得那东西就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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