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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亚当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爬了两步,伸了伸手指,然后再也不动。
*
贝蒂诺推开门
书房的窗户大开着,熏着花香的风灌进来,把白色的窗帘吹得翻飞,在伊利亚的背后,像是天使挥动的翅膀。
伊利亚回过头,莞尔一笑,对亲爱的弟弟举了举杯:“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为我的做的一切。”
“我回来了。”
卷一黑水仙完
卷二铁蔷薇
【chapter01】
约翰翻开案卷,里面放着几张照片,姜红色头发的男人面朝下倒在地上,一只手握着枪,以爬行的姿势死去。
亚当桑德斯死得相当难看。
这是起很平常的黑帮案件。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干这行的几乎都是不得好死。
在审问了亚当的手下们之后,案件的经过差不多已经可以定下来了。据说从几个月前开始亚当就开始怀疑威廉在公司账目上做手脚,大家多次听到他们在书房吵架甚至动手,就差没直接翻脸了。威廉曾经被人看见鬼鬼祟祟进了亚当的房间,而案发当天威廉在亚当外出时借口调开了房屋的看门人。
亚当的尸体首先被发现,接着在地下室发现了威廉的尸体这是约翰发现的。
约翰在书架下面看到被书架压着的半个血脚印,而亚当居然有一整面墙的书架也是件很奇怪的事,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文盲大老粗。
案件被总结成为:威廉因为贪污而和亚当起冲突,他去到地下室拿秘密资料那里确实放着很多核心账务资料被折返的亚当当场抓住枪杀。
这枪可能是个意外,所以当亚当回到书房,他意识到自己杀了自己情同兄弟的威廉,后悔莫及,所以饮弹自尽虽然这听上去真是瞎鸡巴扯淡。
证据是杀死威廉的子弹却是从亚当的枪里射出来的。
但这之中又有无法解释的地方,譬如为什么他自杀不是射击自己的脑袋而是胸口,这样无法立即死去会承受一段时间的痛苦才死掉。而且威廉中枪的地下室他们居然没有采集到一个指纹,这太干净了。
但这些疑问在警署看来并不成问题,可能亚当特别谨慎所以每次离开地下室都会好好打扫所以没有指纹。而枪击中的是胸口说不定……是他懊悔擦枪时不小心走火。
不论如何,这些都没有亚当自己写的遗书来的证据确凿。
约翰翻到这页,附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拍摄了一张被撕下来的纸,上面血渍斑驳,用钢笔写了几行歪歪斜斜的话
“威廉是我杀的
对不起e
请原谅我
我爱你”
当约翰来找伊利亚把这段话给他看、问他知不知道这个e指的是谁的时候,伊利亚冷漠地摇了摇头:“我对桑德斯先生的死感到抱歉,我在电视上看了警方的通报,他怎么那么想不开呢,还那么年轻,这真可惜。”
言下之意就是警方都结案了说他是自杀了,你还想问什么?
约翰皱眉盯着他:“卢西奥先生,那间地下室平时应该不止住了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您失踪的这段时间都是在哪呢?”
“某些安全的地方。”伊利亚慢条斯理地说,“假如你有什么荒唐的怀疑,尽可以拿证据来,我是好公民,会配合警方的调查的。”
约翰无功而返。
他敢说纸上的e十有八九指的是伊利亚,伊利亚和亚当的死脱不了干系,可他却没办法……是,他是希望救伊利亚,可他更不想造成杀人案啊!
他已经不知道他之前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伊利亚用钢笔挑开蕾丝纱帘,以紫色的眼眸远眺目送这个天真傻气的探长先生戴上帽子郁闷地上车回家,“按理来说,我应该对他说声谢谢的,要不是他给你提供的信息我想出来还得一番波折。”
西萨尔碧绿色的眼珠像蒙着一层灰,黯淡自责:“我太没用了,那么晚才找到你,叫你受了那么多罪。”
伊利亚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一只大型金毛犬:“你已经尽职了,要不是你有替我好好看家,我也没法这样轻松地站在窗边和你说话。”
既然正牌教父回来了,代理教父自然得退位让贤,这没多大功夫,当伊利亚站在弟弟面前之后,贝蒂诺迅速地表示了对哥哥的尊重和忠诚以及当时危急情况下的迫不得已,跪下来亲吻他的手背,摘下自己手指上的家族戒指给伊利亚戴上。
“你说贝迪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从未亏待过他,甚至还说过他可以当二老板,假如我以后没有孩子的话,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家主。”伊利亚沉声说。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西萨尔站在他的左手边从侧面望着他,他真想去抱抱他的巴尼。他知道伊利亚很难过。教父大人对谁都不屑一顾,唯独能叫他稍假辞色的人中就有他的弟弟,这是他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呢。
想到这,西萨尔不禁眸光微沉:伊利亚对他那么好……那个婊子养的小白眼狼却恩将仇报。
伊利亚又写了一个地址给西萨尔:“找人去这个地方,有个叫凯丽的女人,是个黑市医生,亚当就是让她给我看病的,找到她然后处理干净。”
西萨尔:“是。……需要我亲自去吗?”
伊利亚:“不用,她不知道我是谁,但不能让她有命去知道。”
把伊利亚找回来以后,西萨尔一直没有问他在亚当那里都遭遇了什么。就算不问,他大概也猜到那个红毛畜生都对伊利亚做了什么……他只恨自己自作聪明,没能早点找到伊利亚。
伊利亚一如失踪以前地工作生活,他想尽快把被贝蒂诺之前安插的势力给清洗干净。
就在他回来的第三天晚上,伊利亚用过晚饭,避开了他人耳目,悄悄把西萨尔叫进房间,下了锁。
“……我本来想要等那些表面的痕迹都消失了找你检查,但是,出了点意外,好像有点严重,不知道是哪受伤了。”伊利亚颇为困惑地说。
“受伤了?”西萨尔担心不已,但在担心致窒息啊,还有更复杂的情绪,一股尖锐的烦躁在心头刺痛。
伊利亚嘴唇紧抿:“可能是之前亚当之前在我身上造成的暗伤,当时没发作,现在才发作出来。”
西萨尔:“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要是耽误了可怎么办好?”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