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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极乐对人来说,同样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苏恒在混乱中哭泣,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前爬行,避开不住戳弄他身体的灼热巨物,然而,揽着他腰肢的手却很灵巧有力,苏恒试了几次都爬不出去,痛苦得满脸泪痕。
饶是如此,混乱中的苏恒还是牢牢记住了一件事:不能拒绝,不能说“不要”。
“老公……阿白……”苏恒用力压住揽着自己的那只手,隐带哀求。
殷野白并未停下动作,他一手捏着苏恒的下颌,让颤抖着的苏恒直起身来,随即低头亲了亲苏恒浸出细汗的脖子,低声哄道:“好孩子,放松些。我再弄一会儿。”这句话说完,他并没有立刻压下苏恒继续,而是亲吻着苏恒的颈项,等待苏恒的回答。
很早以前他就给过苏恒拒绝他的权力,虽然他不准许苏恒对他说不,可是,不怎么玩sm游戏的他们有一个安全词。只要苏恒喊出他的名字,他就会停下。
混乱中的苏恒被身下高频率的奸弄逼得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了,一直到殷野白的手抚摸他的下巴与脸颊,一直到殷野白亲吻他的后颈,一直到殷野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狂躁反抗的情绪才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尽管他的身体仍旧因为过度的快感不自觉地颤抖着。
就像是从那个光怪陆离、模糊了五感的世界中,瞬间被带回了安稳的现实里。
苏恒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包括脸颊都浸了一层毛躁的细汗,还有一丝缺氧的晕眩,除此之外,他身体别的部分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与殷野白那根灼热阴茎接触的地方。就好像他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场性爱似的。这感觉太过荒谬,也太过玄妙。
苏恒知道他不能拒绝殷野白。不止因为不敢,不舍,还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不愿。才刚刚逃离了那被快感逼着一步步濒临崩溃的临界点,他的身体就诚实地做出了选择:那样很舒服,我想继续,我想再一次感受。
他侧头亲了凑近自己耳畔的殷野白一下,乖顺地趴了下去,抬起腰臀承受。
一夜失水让苏恒的嘴唇干涩皲皮,这个吻轻轻落在了殷野白的脸颊上,触感并不美妙,殷野白甚至能感觉到苏恒唇上那翘起的小硬茬儿刺了自己一下。然而,就是这个轻柔干涩的吻,让殷野白的心如接触到春日暖阳一般陶然融化。
殷野白看着自己的阴茎重新入苏恒那白皙柔韧的屁股,想,爱确实是做出来的。
……
殷野白与苏恒洗漱穿戴之后,宁卓颖领着侍卫前来服侍早餐。
殷野白坐在主位,苏恒则坐在他左手边,若是客宴,这个位置是主宾席,若是家宴,这位置就该女主人就座了。躬身替殷野白布菜的宁卓颖还有点醒不过神来,苏先生不是郡主的丈夫吗?为什么大家都理所当然地安排他和殿下住在一起?……殿下竟然还把喝了一口的养生汤递给苏先生?苏先生竟然就理所当然地把汤就嘴喝了?!
想起昨夜被自己明发全系统的那份差遣单,宁卓颖心肝有些颤。
……苏先生是殿下的枕边人,我、我是不是得罪殿下了?
叶霜青在此时进来,躬身禀报道:“刚刚接到消息,次辅张大人因病医治无效于首都医院病逝。”
苏恒惊讶地回望殷野白。他记得殷野白说过,这位次辅大臣张采英就是云台宫对立正营的领军人物,除却内阁大臣、国防部大臣这两个举足重轻的身份之外,他还是皇后张小园的叔祖父,中坚的亲皇派。上辈子张采英活到八十岁风光致仕,怎么今天就病死了?
殷野白却只是微微颔首,并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认真虔诚地吃着面前的豆粥。
叶霜青又道:“诸事平安。是否启程返回台馆?”
殷野白这才抬起头,短暂思索之后,吩咐道:“午饭前回去。下午我要见皇帝。”
叶霜青垂首道:“是。我这就安排觐见。”
待叶霜青施礼后退至门口,殷野白才突然想起,问道:“殷不器到哪儿了?”
“正在回国的飞机上,目前应该在a国上空。世子安排人手亲自护送,安侍长也在同一架飞机上。飞机大约五个小时之后,帝国时间下午一点二十分抵达绿树机场。”叶霜青显然早就预备着殷野白的询问,回答得相当仔细。
殷野白目无表情地说:“直接送他去密山行馆,你亲自安排人看守。”
叶霜青大气不敢喘,唯唯诺诺:“是。”
叶霜青离开之后,室内似乎又恢复了先前温馨的气氛。
然而,殷野白看着面前清香温软的豆粥,却在陡然间失去了胃口。
他拿着勺子停顿了片刻,正要不动声色地放下餐具,就见苏恒不客气地冲宁卓颖示意,想要餐桌另一头的南瓜包子,宁卓颖替他把包子取回餐碟上,他一筷子夹住张口就咬了大半,间或喝上两口粥,显然是饿坏了。苏恒昨晚就没吃明白,早上爬起来又被殷野白拉着操练了一场,体力消耗太大,难怪他饿。
看着苏恒狼吞虎咽依然优雅漂亮的吃相,殷野白欲要放下的勺子又放回碗里。重生后虽然要面对突然间变得不乖的小儿子,可是,这个变乖了的苏恒……也算是这个不一样的时间线上,上天赐予他的礼物吧?
“好吃么?”殷野白问了苏恒一句,示意宁卓颖给他也弄一个南瓜包子来。
苏恒点点头,拿手巾擦了擦嘴,说:“好吃。有点甜,有点糙,……吃些粗粮对身体好。”
宁卓颖已把包子给殷野白取了回来,他试探着咬了一口,要说好吃也不至于,可是想起这是苏恒喜欢的食物,殷野白就觉得味道有些甜蜜了。苏恒还幼稚地追问:“好吃吗?”他板着脸微微摇头,苏恒有些失望,他却不动声色地把那只包子吃完了。
吃过早饭之后,殷野白就准备离开皇家第一医院,返回云台宫了。
刚履职不到一个星期的宁侍长尽忠职守,亲自过来服侍殷野白更衣。对底下人服侍,殷野白是很习惯的,很多时候不会顾忌太多。苏恒才从清洁室里刷牙漱口补了个妆出来,就看见那个年轻漂亮得过分的小侍长跪在自家爱人面前,满脸认真虔诚地替他理顺衣摆。
苏恒心里微微有点酸。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酸,可是,镜中日渐成熟的脸庞,才刚刚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
苏恒一直都知道,殷野白喜欢他,是因为他年轻,漂亮。十年过去了,苏恒依然漂亮,却怎么也称不上年轻了。保养得再好,他的身骨也比不上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青稚柔软,他的五官也不再带着年轻的稚气与天真。何况,那个小侍长,恐怕连二十岁都不到吧?!宁家的混账!居然用未成年人讨好主子,简直不要脸!
殷野白似是交代了什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