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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温柔宠溺得彻底击溃了苏恒渴爱多年的心。
他明明已经爱殷野白爱得极深了,自觉再不能更进一步,此时,却觉得自己仿佛又沦陷了一次。
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地爱我?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如果我真的是心怀不轨的人,你知道你的宽恕会给他多少次机会吗?我愿你长命百岁,我愿你一世平安,如果我真的是那个怀着仇恨前来报复的人,我也衷心希望你能狠下心肠,杀了我!
如果我真的勾结皇后,试图用她的势力对付你、暗杀你,你就应该抓住我,毫不留情地把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为什么你会不动声色,为什么你还在局面初定诸事繁杂时,拨冗心去见一个心怀不轨的棋子,引蛇出洞逼对方演一出弃车保帅的好戏,只为了警告我不要与虎谋皮?你明明以为我要害你,却依然用你的方式告诫我保护我,你是不是特别地喜欢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这样昏聩愚蠢甚至毫无理智的地步?
如果生命的威胁都无法让你放弃对我的执着,我还需要担心年华老去么?我还需要担心弱水三千吗?你用命爱着我,我却以为你不爱我!
“我们……”因为情绪的激动,苏恒的嗓子略有些硬,他生生压着自己疯狂又激动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表述得更清晰一点,“必须谈一谈。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解释,请看在我爱你你也爱我的份上,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不好,……野白?”第一次,他试探着喊了殷野白的名字。
然而,殷野白此时的身体和情绪,都不能支持他心平气和地与苏恒谈话。
他舍不得伤害苏恒,积攒在心中的火气也不可能随着被皮带抽烂的沙发消失,尤其是他胯下高耸的阴茎充血坚硬,让他亟需发泄又无从发泄。强撑着冷静对苏恒完成了最后的警告,已经耗尽了他的耐性。他此刻还能脸色平静地站在原地,倚仗的完全是他多年的修养与城府。
他想,苏恒还想说什么呢?无非是些你误会我了,我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废话。就如同这些年来,苏恒一直孜孜不倦地想要催眠他,令他相信的那些事一样。他大概能理解苏恒的想法,还是害怕被自己玩腻之后顺手杀了吧?他知道,他应该厌恶苏恒的这一点儿明知道身份暴露还要强撑的勉强,可是,他与苏恒之间,他强,苏恒弱,身为强者,终究会对弱者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怜悯,尤其是这弱者还是他的心爱之人。
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苏恒非要催眠自己相信他的爱才安心,殷野白想给他机会。
哪怕被苏恒砸烂的拳头狠狠刺伤了心,殷野白却还是想和苏恒继续过下去。他想,顶多以后少碰他两次。实在想得厉害时,才委屈他忍着些痛苦和自己亲热一番吧?彻底不碰他,就算自己忍得住,他恐怕也会惶恐不安,以为失宠失爱立刻就要死于非命了。
“晚饭后。”殷野白冷静地商定了时间,举步往外走去,“我们谈。”
换了从前,殷野白这么板着脸冷冷静静地做了吩咐,苏恒绝对不敢多吭一声。
可是殷野白并未察觉到,当他对着苏恒说出“我的命,在这里,想要自己拿”的时候,局势已经变得彻底不同了。他对苏恒交了自己的底牌。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放在手里准你肆意窥探时,你还害怕他什么?反正一直害怕着被分手的苏恒是不怕他了,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地落在了他手里。
眼看着殷野白要走出内殿,苏恒倏地从地上窜起身,从背后扑向殷野白。
他这一扑声势太猛,疾速的冲刺直接撞向了殷野白的背心,以至于殷野白下意识地认为他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打算只身行刺了。论身手,十个苏恒也及不上恢复了巅峰状态的殷野白,尤其是压了满肚子邪火的殷野白。足尖微点,殷野白身形微微侧了一个角度,撞至身前的苏恒就被他轻描淡写地押在了双臂之间。
在被苏恒扑来的声势激怒的瞬间,殷野白原本是想狠狠摔他一次的,急怒中的殷野白若起了“狠狠”的念头,苏恒真被他摔膝上,轻则脏腑移位,重则脊柱断裂。
然而,真正控制住苏恒那温热身体的瞬间,他凶狠的念头即刻消散得无影无踪。苏恒再是满怀怨愤,那也毕竟是他柔情蜜意睡了十年的人,他舍不得伤害这个人,或者说,舍不得伤害这具给了他无数快乐的身体。
心软的一瞬间,殷野白双臂一松,被他提在半空的苏恒就这么直挺挺地摔落在地上。
殷野白已然手下留情,苏恒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他啪嗒一声落地上,摔得胯骨与手肘都有点痛,下意识地痛嘶了一声,却还是眼明手快地往前继续扑,这一回重心矮也没有奔跑加速,没能造成“行刺”的错觉,倒是被他顺利地抱住了殷野白的双腿。
“我不,现在就要谈!你不许走!”苏恒死死抱住他的腿,不管不顾地撒赖。他觉得自己刚刚摔地上的左边手肘还是有点痛。
殷野白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兼胆大包天的苏恒,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了。他竟然还说“不许”?他刚刚是说“你不许走”吗?竟然有人敢提高声线颐指气使地对我说“不许”?
苏恒能感觉到殷野白似是定在了原地,这让他力抱着不放的功夫减轻了许多,好歹能腾出口气来说话:“你别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
殷野白高耸坚挺的阴茎就近在咫尺,他看着有些眼热。
自从知道殷野白和景传英见面不过是引蛇出洞的计划之后,他就恢复了对殷野白身体的渴望,尤其是这些天心理上生理上都饱受折磨无比空虚,更加让他难以自禁。
殷野白要晚饭后再谈,显然也是胯下这高耸的东西在作怪。苏恒知道殷野白在性事上一向变态,换了旁人,心上人就在身边等着挨,自己又憋成了这样,恐怕早就不管不顾干起来了。偏偏殷野白就能阴着脸说,我说不碰你就不碰你,挺着枪就这么往外走。
不是苏恒对殷野白的贞操观没信心,往日苏恒哄他哄得高兴,他有了兴致都会找苏恒亲热,现在他一厢情愿地认定苏恒不给他碰了,这还不许他另找人舒服?就算他行事有度不会真的找人泄欲,苏恒也无法想象他家惯常被从头到脚服侍得妥妥帖帖的爱人会自己撸。单是想想门外候着对殷野白痴心一片的叶霜青,还有那年轻漂亮的小侍长宁卓颖……不管是什么人跪在殷野白面前替他纾解抚慰口交的画面,都让苏恒脸色难看。
何况,最重要的是,苏恒也舍不得让他的爱人压抑着一身愤怒与欲火离开。
“我和然然订婚的前一天,哥哥就和我说过,夫妻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