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营救
未来公司对于齐五来说简直是个奇葩。衣食住行全有报销，还有专门的员工宿舍楼，比酒店还奢华。一整天在这啥也不用干，简直慈善得不能再慈善，真不知道这家公司怎么扛到现在。
他每天除了上天台吹吹风和同事们开黑外没别的事可做，现在他还巴不得手头上能干点事情不至于太无聊。
好在这样的枯燥没有持续太久，齐五就迎来了他进入公司半个月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同事跟他说是营救，虽然他觉得莫名奇妙，不过有事情做就对了。
“a组刚发来的消息，集贸市场有妖类出没，似乎已经被执行者盯上了。”小曼表情严肃地说道。
“执行者是什么？”齐五很不解地问。
他不明白同事们这种玩笑为什么能开这么久，而且这么认真，总能扯出一些莫名奇妙的新兴名词。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小曼似乎没有闲工夫跟齐五解释。这么多天以来，齐五还是第一次看到同事们这么认真的样子。
“五分钟后，地下仓库集合。”
当然这也是齐五第一次听说有地下仓库这种东西，因为平时坐电梯，根本没有地下楼层的按钮。
没过多久大家都在大厅集合完毕，没有平时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肃穆。
“我说，这么大的公司就这些人？”齐五指着屈指可数的几十人，问谷育道。
“b组的人就这么多了。公司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加上a组和c组也就百来号人。”
“a组和c组？”
“是的。a组负责联络上头和其他公司，打探情报，我们得到的消息往往都是他们发过来的。至于c组，据说是老总的秘密小队，我也没见过c组的人。”
“那……”
“行了，别光聊天了。”小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齐五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隐约间，他觉得这个公司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齐五跟着队伍，走过一条齐五没走过的廊道来到一扇齐人高的小门。
随着小门打开，映入齐五眼帘的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楼梯。打开灯后，依然看不见终点。
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一道铁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到有些同事正在兴奋地搓手，齐五感觉这扇门后面必有玄机。
伴随着钥匙扳动锁膛的清脆响声，铁门开始缓缓打开。
那一刻，齐五像其他男人一样，热血沸腾。
摆在他们眼前的不是别的，正是齐五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枪。
整个密室的墙上和玻璃柜里，摆满了各种枪械和护甲，就想电影里的小军火库一样。
正当齐五想要拿起一把看起来很炫酷的枪时，谷育拦住了他。
“用不着枪，而且目前你还不能使用。”
“为什么？”齐五很不爽，“他们都可以。”
“你是新来的嘛，体谅体谅，”谷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况且，这并不好玩。”
“我说，私藏枪械是犯法的吧，你们到底什么来头啊。”
“这些枪不是你想的那样，它们对人类没有效果，而是专门为妖类设计的。”
“妖类？”
“是的。”
“你认真的？”
“不然呢。”
齐五逐渐陷入自闭。
除了穿上了一层标配的奇怪紧身衣，他完全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如果说之前他觉得同事有些神经质，现在他差不多确信同事们都是精神病患者，沉迷于角色扮演无法自拔。
还好按他们的说法这些枪械都是假的，不然的话，说不定哪一天齐五就得上局子里喝茶。
回到大门，公司为每位员工准备好了出行用的自行车，是的，自行车。
有没有搞错！这配置和公司的外观简直格格不入好吗。
蛇叔站在大门外，看上去等候多时了。看到大家出来，他冷峻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和齐五之前见到的斯内克完全不是一个人。
“在短时间内又有一个人身妖类被发现，不过这次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了。”
蛇叔说到这里，不少人回头看了眼齐五。
对一个完全不明事理的人来说，齐五只知道自己被叫做妖怪了。
“根据探子的说法，这个妖类正被执行者秘密监视着，如果不是他一直呆在人多的地方，恐怕早就被执行了。”
齐五刚想插嘴问些什么，就被谷育扯住了，他也只好没多问。
“我希望大家谨慎行事，以不暴露身份为第一前提，尽量将其救下。小曼，罗根，交给你们了。”
“是！”
“对了，”蛇叔转过头看着齐五，“小五初来乍到，你们照顾好他。”
齐五现在也真的是不好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反正就当跟着他们玩玩吧，看他们要搞什么把戏。
蛇叔走后，罗根开始安排小组。
“按编号分成两人一小组，以泰和路十字路口为界，每一个小组从不同路口骑向目的地。齐五跟我一组。”
罗根是所有这些人里看起来最正常的，这也让齐五松了口气。
由几十号组成的自行车编队就这样出发了，场面一度看起来十分滑稽。
不过自己骑起来就不滑稽了。
多年不运动的齐五肌肉早已严重退化，才骑了几公里就开始感到疲劳。反观前面几位，一直以二十码的速度骑行，如果不是城市交通情况限制，估计骑飞起来都不是问题。
本来齐五还为自己拖了罗根后退感到愧疚，不过后来齐五发现罗根好像故意骑的很慢，好像一直在观察什么。尤其是快到集贸市场的时候，甚至经常停下来观望。
“你在看什么呢？”齐五忍不住问。
“可疑的人。”
“执行者?”
“不一定。”
“你们说的执行者到底是个啥？”
罗根沉默了一会儿。
“一个类似于警察的组织。”
“警察？”
“对，不过，他们也是妖怪。但不同于我们，他们变为人身后致力于消灭其他妖怪，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罗根眉头紧皱，“非常无趣。”
“额。”齐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们又是如何分辨出妖怪和执行者呢？”
“气。”
“气？”
“对，虽然变成人身后，前身的所有特征都会消失。但是缺陷在于，一旦妖怪进行剧烈运动，他们会用体内储存的妖气来替代肌肉的无氧呼吸。”
“如果他们不进行剧烈运动呢？”
“妖气残留在体外的时间可以长达十几天。如果不借助外力，比如我们穿的护衣，这种妖气就很容易被发现。而执行者不同，他们的使命往往是天生的，所以他们自带非常浓烈的特殊妖气，很难掩盖，所以很容易被发现。”
“那为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