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去楼空
没有惊动任何人，齐五在夜里偷偷飞走。选择夜里动身，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不容易被发现。
对妖怪来说，会飞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对人类来说，如果看到一个在天上飞的长了翅膀的人，不得让他的世界观彻底崩塌吗。
虽然这里的一切让齐五感到非常不舍，但是没办法，未来公司的一切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让他可以抛弃快乐的享乐时光，冒着一去不回的危险，回去帮助他们。
没飞过的人真的不知道晚上在天上飞有多冷，穿着单薄衣服的齐五快被迎面吹来的冷空气冻成冰“雕”了。
但是顾不上这些了，他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快点到达。
立世公社地处非常之偏远的地方，说是与世隔绝真的不过分。从这里出发开车都得一个多小时，飞的话不知道得飞多久。
齐五就这样执着地朝着心里的方向飞去，累了就在树上歇歇脚，饿了就吃身上带着的干粮，一刻也不敢耽误。
终于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飞到了公司门口。这时的他早已精疲力竭，不过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个熟悉的地方，承载了我不长但是很重要的回忆。齐五推开了大门。
但奇怪的是，公司里居然没有一点灯光，一片漆黑。齐五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奇怪，人都去哪儿了，难道都在外面？
齐五走到开关前，打开了灯。
眼前的景象让齐五感到死一般可怕。
废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公司大厅里所有的一切，桌子、花瓶、门甚至是大金雕，全被砸的稀烂，围着大厅一圈，放置了一圈隔离带。
齐五脑袋一片空白。电梯没有用，齐五头也不回地爬几十楼，每一层都看了，全都像被人洗劫了一样，一片狼藉。
医院，宿舍也没能幸免于难。
齐五回到二十层，自己曾经工作了几十天的地方。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但是已经回不去了，什么都完了。
齐五瘫坐在地上，没有任何一个时候齐五感觉到这样累过，不知是身体上的累，心更累。
我要去找他们！
齐五再次站起身，直奔楼下。
等等，好像有声音。
齐五停下脚步仔细听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居然有第二个人的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靠近。
会是谁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齐五的心也越跳越快。他躲在楼层的转角处，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来了！
就在那个人走到齐五身边时，齐五一把抓住他，勒住他的脖子。
“你是谁？”齐五厉声质问到。
那个人也被吓得不轻，双脚剧烈地颤抖。
“你……你又是谁啊。”
“我是你大爷！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这里的人都去哪儿了？”齐五将那人按在地上，厉声质问到。
“大爷……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还……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原来是个小偷，齐五非常失望，松开了手。
“问你话呢，这家公司的人呢，还有，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齐五不在的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我也不清楚，听别人说他们在半夜路过的时候听到公司里打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已经一个人都没了。”
这么说他们还活着，只是不在公司了，我得去找他们。
齐五站起身。
“对了，大爷，你是来这干什么的？”小偷问道。
“不用你管，”齐五冷漠地说道，“还有，这个地方你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齐五匆匆下楼。
确认齐五已经离开后，小偷才站起身。
“切，你以为你说谁啊，萨比。”
小偷走上楼，在阴暗的房间里摸索着。
“值钱的东西可真不少。”没花多长时间，小偷就虏获了一背包好东西。
正当他向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被一个人架住了脖子。
“大……大爷，我错了，我现在就走……”
话还没说完，小偷就被那人拧断了脖子。
黑色的人影站在窗前，看着刚刚走出公司大门的齐五，发出一声冷笑。
齐五现在的心情非常着急。他完全没有同事们的线索，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所有人都好像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按小偷的说法，公司一定是被那个散妖组织给袭击了。他的同事们都不是吃素的，能把他们赶出公司的组织，想必真的非常可怕。
看着慢慢亮起来的天，齐五束手无策。
没办法了，只能再等天黑看看了。如果同事们真的逃到哪个地方去了，那么那个组织一定不会放弃对他们的搜查。而晚上，正是散妖活动的高峰期。
“小兄弟。”突然有个男人拦住了齐五，递给了齐五一张传单。
齐五收下传单，接着赶路，却发现那个男人一直在他身后跟着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齐五回过头，很不耐烦地问。
男人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示意齐五跟着他。
齐五没有理睬，而是继续向前走。
“你不是要找你们公司的人吗？”
听到这句话齐五就像被雷击了一样。
“你是谁？他们在哪？”齐五急切地问道。
“别着急，我带你去个地方。”
齐五跟着男人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这里是老城区，不管是建筑还是马路旁的装饰，无不透露出上了年代的沧桑感。
齐五随着男人走进了一家麻将馆，但是并没有人在打麻将，确切的说，这里只有他们俩。
男人在麻将桌旁坐下，齐五也跟着坐下。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同事们去了哪里，但是，”男人神秘地说，“我可以给你一个东西。”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
“这个东西，你很熟悉吧。”
那部手机不是华为也不是苹果，正是未来公司自主研发的定位手机。
齐五一把抢过手机。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到底是谁？”齐五激动地问道。
隐约间他感觉这个男人很不一般。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想出多少钱买下这部手机。”男人一脸奸笑。
曹！原来是个想赚黑钱的家伙。
给了让那个家伙满意数量的钱后，齐五离开了胡同，打开了手机。
而那个男人，看着齐五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