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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被刷新一次了,童雁翎抬起手来,却不好意思去摸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本书皮质的书脊。
“有什么厉害,你不也是读文学的吗。”
“可我只读国文而已。”
“国文已经足够研究了。”
“偶尔……也看一些外国的东西。”并不想班门弄斧,也不愿过度张扬,童雁翎想了想,谨慎开口,“我加入大学里的诗社时,李学长给我推荐过一些西方翻译作品。先是觉得新奇而已,后来便发现其中的好。家父是研习日文的,我看过他翻译的书,总觉得,还是西洋文学色更明朗一些。那会儿,李学长借给过我一本歌德的《麦威廉之求学时代》,爱不释手看了很多遍,实在喜欢。”
叶鲲听着,想着,沉默着,眉心在“李学长”被提到第二次时微微皱起来,又在那本书的名字出现后渐渐舒缓开。他抿着嘴唇,走到一组书架前,抬头看了看,从高处的一排架子上,撤下来一本装帧美的外文书,递给童雁翎。
接过书本,童雁翎看了看封面的刻板印刷图,摸了摸那些光滑的铜包角,有点恍然的看向叶鲲:“这是……原文版?”
“英文译本而已。”
点了点头,童雁翎翻开书页,虽说看不懂里面的文字,但总有一种见了熟人的亲切感。脸上见了笑容,话也多起来。
“当时看的时候,最喜欢里面的《迷娘曲》,还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把人家翻译的新诗格式诗又转译了一遍,变成前头四句每句字数一致,现在想想,真是任意胡为。”
“是吗?”轻轻笑着哼了一声,叶鲲靠过来,改为两手撑着书架,把面对书架站着的童雁翎整个圈在臂弯里。然后,他抬手翻着对方手里的书,一直到停在某一页,从格式上看,明显就是有一首诗歌的地方,“这就是《mignon》,你还记得译文的内容吗?你自己转译的。”
“应该……还记得。”被这种姿势弄得窘迫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童雁翎面红耳赤之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可是……写得太上不得厅堂了,只是出于个人兴趣,玩闹一样的文字……”
“那就让我听听你玩闹一样的文字。”当即断了对方的后路,叶鲲把彼此的距离又贴近了些,然后凑到那已经紧张到泛了红的耳根低声命令,“快,背给我听。”
霸道的声音灌进耳朵,猎杀了童雁翎最后一点逃脱的希望。自知若是不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于是,心里颤着,声音也颤着,他开始凭记忆背诵那首小诗:
“可知柠檬花开处,
茂叶黯绿橙子黄。
碧空穹窿和风起,
山幽静月桂长。
那方兮,那方!
爱人兮,同往……”
诗,很短,但等到全都背完时,童雁翎只觉得连后背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因为他每背一句,叶鲲就贴在他耳根,看着他手里的书本,念一句英文版的诗文给他。
一句、一句,和平日里并无二致的嗓音,读着另一种语言写成的诗歌时,竟不知为何有如此之大的,带有毁灭性的诱惑力。于是,被那臂弯圈着,被那胸膛贴着,又被那声音撩拨着,童雁翎到最后已经连手心都见了潮气。
书,被那男人伸手拿开了,轻轻合上,随便放在面前那排架子的空白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已经达到了某种目的的叶家大少爷,一把搂住童雁翎,掌心贴着夏日里薄薄的衣衫滑过,经由胸口,锁骨,挪到喉头。边解开那规规矩矩扣好的长衫盘纽,边在已经深知即将发生什么的人耳后再度命令。
“今后,要看什么书,无论古今中外,开口跟我要就好,借多久都随你,就让你那位‘李大学长’歇了吧!”
听着那样的话,童雁翎是真心想回敬一句“怎么如此不讲道理”的。可他不敢冒险,他太清楚如果他在这位专横跋扈的大少爷独占欲爆发时顶撞,一定会被狠狠“修理”一顿的,他尚且不想第二天请假,他还要去上班。就算……曾偶尔体验过几次的,翌日清晨无法下床的滋味,也并不能绝对断言糟糕到可以去死。
叶鲲会在他第二天不需要去上课的前夜格外“用心”折腾他,逼他到哀求告饶才罢手,然后在当夜给他擦身子,抱着他睡,在第二天把早饭一直给他端到床头。陪着他吃,与他聊天。
欺负,疼爱,循环往复。
这就是叶鲲对待童雁翎的方式,又或者可以说,模式。
就好比现在。
刚刚把霸道释放出来的叶鲲,此刻,就好像在补偿一样,异常温柔的亲吻他的颈侧。把他翻过身来,整个顶在书架上,格外缓慢的解开那件拘谨体面的长衫,然后将指掌滑进裤腰。
童雁翎身子微微一抖,气息就开始乱了。
长裤,被拽了下来,下半身的衣物尽数滑落之后,不知羞耻的那里,就晾在了对方眼前。
只是用手搓弄了几下,就有了明确的反应,童雁翎觉得丢人,却做不到逃开。
那个男人带着他,很快,就坠入了肉欲的深渊。
他被带到那张漆黑的皮椅前,贴着对方的胸口,坐在对方的腿上。
这种姿势有多让人脸上发烫,童雁翎都不敢去想,同样是男人,他却岔开着腿,昂扬着股间,任凭那裹着清凉软膏的指头试探着,钻进饥渴的穴道。
叶鲲真的是把那软膏随身带着的,只为可以在成功将他的欲望撩拨起来后,可以随时随地把他掀翻压倒。然而他没有立场指责他,因为他自己明明就算被伦理道德约束着,管教着,还是会顺应本性,随时随地,去纵情享乐。
他们之间的性事,不是叶鲲一方的乐趣,如果说叶鲲是主犯,那么他童雁翎就是胁从,就是随其流而扬其波的那个。
罪加一等。
“想要吗?嗯?”透着情欲的声音在故意提问,童雁翎不想回答,但那里却在不停吮吸着对方的三根指头,弱点被一再搓弄,眼眶已经湿润起来的人在叶鲲又问了一遍之后,被逼无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想要什么?告诉我。”又一声询问,又是让人难以开口,而且可以说更难以开口的内容,眼看就要到临界点的童雁翎闭着眼摇了摇头,他希望对方能看懂他的意思,他觉得太羞耻了,他说不出来。叶鲲当然看得懂,甚至不用看也能懂,但正因于此,作弄才加了码,翻了倍。丢给他一句“你不说,我不明白,要么算了。”,他抽出指头,抱着童雁翎,自己站起身,将他弃在皮椅里。
被扔到一边的人,快要哭出来,已经适应了并懂得了享受被侵入被撞击的那里空虚得不行,童雁翎一手抱着腿,一手挡着脸,后背微微颤抖着,陷入最无措的境地。
而那最会欺负人的男人,则靠在宽大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