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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多分为两类:一类是附归宗门大族的,另一类则是散修之人。
且在这世上的修真宗族无数,却只有五家立于无数之巅。
而至于散修者,要么最终成为惊世天人,要么就只能泯然于茫茫众生。
猗澜抠抠指甲缝,想着自己会在哪里。
嗯,要是她自己的话,她应该会去那五大宗族。
毕竟从内部入手,任务完成起来会更简单。
“我们天麟今年只招十五名弟子,所以先天之资质要求极为严格。这是探灵石,”领头的那人掏出来块光滑溜溜的石头,举起来对众人道:“只要握住此石,石头发出亮光,便是有资质的。且光越亮,那资质就越佳。”
猗澜的视线被那块小石头引住了,有点好奇。
那石头依着序,在村里的十几个少年人手里传过,只在几个少女的手里发出了些微的亮光。
那几人高兴的很,相互握着手,好像自己已经被挑选上了似的。
最后传到猗澜手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石头亮了。
虽亮光微弱,但的的确确也是亮了。
领头的那人起先还有些高兴,但一瞧见猗澜脸上的那道口子,顿时便皱起了眉毛,似是极为不满。
随从把石头取回,小心地放进盒子里,才递回给领头的。
领头那位起盒子,一脸庄重的宣布道:“方才握探灵石亮者,上前一步。”
那几个小姑娘便高高兴兴的依言上前走了一步。
猗澜摸摸指甲,也跟着上前去了。
领头的那人就当没瞧见她,只吩咐那几人说现在回家拾,日落之前回来,趁着夜凉启程去天麟。
小姑娘们对仙人的话没有疑异,只是对家人不舍,问能否再多宽限两日。
领头的道:“若不舍,留下即可,我天麟不会勉强你们。”
姑娘们立刻改口,说没有勉强,还请仙人稍等。
于她们,这样求仙问道的机会,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
若是错过,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她们舍不得也要舍得。
猗澜倒是无所谓,她现在跟着,也就是想看戏。
想看看这几个冒牌货,还会演出来什么除了她已经猜到的好戏。
还有那块小石头,探的不是灵的话,会是什么东西呢?
真有意思啊。
胖大婶儿过来拉她到一边,关切道:“大翠,你也回去拾拾吧。你要是怕你娘不让,晋婶儿就跟你一块儿去。”
猗澜摇头,“不用了,天麟离我们这近,不出一天也就到了,那里肯定什么都是现成的。”
晋婶觉得这话有理,也就没再提,“那我去告诉你娘一声,你跟婶儿一起去?”
猗澜继续摇头,“不了,婶儿你替我给阿爹阿娘道个别吧。”
双娘战斗力甚高,她斗不过,还是躲着吧。
晋婶看猗澜脸上那道口子,就把想劝的话咽回了肚里。
下手这样没轻重,孩子记恨,难的。
日头下的快,眼看就到了傍晚。
大翠爹娘没过来,连句话都没让那婶带来。
猗澜抠抠指甲,她真是亲生的?
估计不是。
被挑中的小姑娘陆续回来,肩上背着包袱,都不小。
人到齐了,那领头的说出发。
一行人就走了。
村里的人跟着送到村口,领头的就再不让送了。
那几个小姑娘全都眼泪汪汪的,模样柔弱,让人一见就觉得可怜可爱。
猗澜跟在最后,全看着呢。
领头的还好,那仨随从就不行了,眼里都能冒光,还是带绿的,邪乎的很。
嘴里衔着根随手撅来的草,上下左右的拨弄,等着戏开场。
翻过两座山头,月色还不错,亮堂堂的。
一行人停下来歇息,顺便吃个饭。
饭很简便,就是药丸。
随从一人给倒了一颗,分派完了后,领头的给解释道:“这是五谷丹,吃下之后即可饱腹。”
猗澜捏着药丸对着月亮看看,没吃。
领头的看过来,“有问题吗?”
猗澜摇头,把药丸往嘴里一塞,“没有。”
那几个姑娘一见有人带头,便也就跟着吃下了。
吃完饭,便是短暂的休息的时间。
姑娘们赶了大半晚的路,都累的很,找了地方一靠便睡了过去,特别熟。
说是天麟的那几人对看一眼,互相点过头,准备动手。
“呕咳咳咳”
几人具是一顿,还有人醒着?
不可能啊。
药量下的足足的,这一路都不会有人醒才是。
领头那人做了个手势,让随从绕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猗澜抠抠喉咙,什么都没再吐出来,干净了。
取下腰上临行前晋婶给的水囊,喝了一口漱过嘴,再去把手冲净,水就没了。
真是太不禁用了。
猗澜叹口气,把水囊随手扔到地上。
领头的紧张,“你到底是谁?”
“我啊,”猗澜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往上一撩,露出来脸,再扯着嘴角,斜斜一笑,妖异的有些吓人,“我是猗澜啊。”
脸还是那张脸,脸上的那道口子也还在,可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围着猗澜的四人面面相觑,不清楚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猗澜不理他们,自顾自去拍了下额头,啊了一声,说不对。
“我是大翠,大翠啊……”
“嗯,对,是大翠。”
月华皎洁,散着头发的女子在草地上乱晃悠,底下脚步凌乱,一身白衣和那天上的冷光甚是相衬。
那四人紧张非常,连剑都拔了出来,就等着猗澜有什么异动,立刻四剑齐上。
猗澜猛地住动作,仰起脸去看月亮。
忽的,夜风突起。
猗澜睁大眼睛,看着那道身影似从月中来,一纵而过,恍若白虹。
白虹在猗澜身前落定,满身清冷,“你叫什么?”
猗澜眸子一缩,又渐渐放开,还带上了笑意。
“我叫,大翠。”
转过身,猗澜指着那四个人,“杀了他们。”
那白虹抽剑而动,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猗澜蹲下去摸摸领头那人的尸体,边摸边扭头去问人:“你为什么听我的话呀?”
人剑入鞘,摇头,说:“不知。”
猗澜笑了,龇着牙,笑的特别晃眼。
“主神啊,游戏可以开始了吗?”
“叮这不是游戏。”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可以开始了吗?”
“叮你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猗澜叉掉对话,把摸到的东西在手心,站起来,脸上晃人眼的笑还在,“你叫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