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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一下。
双娘了鞭子,对着从屏风后绕出来的那位冷冷讽道:“哟,你还真是会养狗啊。看看你养的这些狗,啧,是真听话呢。”
谢明仙轻叹了声,对守门那几人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不相干的人一退场,谢明仙理了下玄衣,理完了,去看双娘,上上下下的看,打量物品似的眼神。
男人将双娘往后拉了拉,自己站到前头护着,隔开谢明仙的视线。
谢明仙一笑,道:“成双啊成双,你这返璞返的,怎么真跟那乡野的泼妇似的了?叫我这做哥哥的,看了真是心疼啊。”
双娘呸了声,“你别阴阳怪气的,恶心人。”
“恶心到你了吗?”谢明仙回问了句,却也不要答案,紧跟着自己又说道:“恶心到了,你也得忍耐着。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对不对?”
双娘咬着牙,恨的,却没法子。
这个人,向来都如此。
深深运过气,双娘把话头引到自己想要的那儿去:“村里来的那几人,是天启派去的吗?”
谢明仙走了几步,在掌门的位子上坐下,手搭在扶手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谁知道呢。”
双娘最恨他这副样子。
永也不会直接说给你答案,就要跟你绕。
忍住了没骂人,双娘继续问道:“白道非回来了吗?”
这次谢明仙没绕:“还没有,你找她干什么?”
双娘说:“她带走了大翠,还说要那丫头当徒弟,我跟她打了一架,她跑了。”
谢明仙眉梢一挑,“白道非修为甚高,那丫头跟着她,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你大可放心。”
握着鞭子的手一紧,双娘问道:“那你,是不打算管她了吗?”
谢明仙托腮,清俊的脸上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大字,权当作是回答。
双娘咬着下嘴唇,想不出来对策了。
扭头去看男人,是求助的意思。
男人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上前一步,对谢明仙道:“谢掌门,我与双双想暂回来天麟,不知可否?”
谢明仙拎了一缕头发在那儿玩,“可以啊,成双那儿还没拆了,你们就还住那儿吧。”
男人给道完谢,便牵了双娘走了。
谢明仙看着他俩离开,可有可无的笑了笑,手指搭在那儿动了两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道非,白道非。
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这一夜,终是结束了,可天却并未放亮。
卯时,白道非睁开眼睛,一刻不误,和平时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身上多坠了个人。
趴在自己胸口,睡的正熟。
白道非只动了一下,身上的人就察觉到了。
猗澜往她怀里面拱了拱,说话间还带着鼻音,“等会儿再起,下雨呢。”
白道非不动了。
外面确实在下雨,还是大雨,哗啦哗啦的。
猗澜抓着她的衣裳,眼睛闭着,还是不满意,嘟囔道:“你抱着我,抱着我。”
白道非一顿,伸手抱住了人。
“抱着了,你睡吧。”
“嗯。”
猗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当真睡了。
白道非抱着人,听着屋外的雨声,难得觉得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想到做到,人便立刻合上眼,跟着一起睡了去。
屋外下着雨,屋内有睡意正酣,也算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么么哒~~
☆、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4)
旱了一个多月,好容易落了这一场雨下来,所有人都盼着下久一点,再久一点。
猗澜倚靠在窗子边,视线随意落在院里墙角的那几株花上,看得出神。
白道非拎了食盒进来,正看见猗澜伸出手,去接雨水。
将食盒放在桌上,自己绕过去,在人身后站定,问:“在看什么?”
猗澜没回头,接雨水的手翻过来,虚握住,再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墙角,“看她们,真可怜。”
白道非顺着她指的望过去,看见墙角的那几株花,已经被大雨□□的没了平日里的娇||艳,只剩下稀拉的三两片花瓣挂着,凄凄惨惨的样子,真是可怜。
回视线,白道非去把猗澜的手拉回来,掏出帕子,给擦干了雨水,道:“等雨过去,花还会再开的。”
猗澜不去看花了,转回头去看白道非,问:“真的还会再开吗?”
白道非将帕子叠好,放到猗澜的手心里,“会。”
猗澜垂着眼眸,去看手里的帕子:素色的,有一角还绣了朵兰花,真好看。
手指搭上去,顺着绣纹描描,心情好不了不少。
“过来吃饭吧。”
“嗯。”
一顿不早不晌的饭用完,猗澜捧着茶盏抿了口茶,嫌没味道,便就放下了。
白道非没去碰那茶,“等下回天麟,你要改口。”
猗澜动动眼睫,“嗯……师父?”
白道非放在膝上的手微不可查的的动了下,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嗯。”
猗澜却看见了,笑扯得更大,声音也放的更软了些,连声地叫道:“师父,师父,师父。”
白道非捻捻手指,觉得有点粘乎乎的。
她从不徒弟,除了旁的那些原因,也是有点嫌烦的意思的。
但就现在,倒似乎,没那么烦。
粘乎乎的也很好。
天麟。
谢明仙正坐在位子上,手托着下巴,听门下的人说事。
“你是说,那村子里,突然就闹起鬼来了?”
“是。”
手指点点,谢明仙知道了,“既闹鬼,那你就带几个人去驱鬼吧。”
门下有点犹豫,“掌门,驱鬼一事……”
“嗯?怎么了?”
门下不敢言,只说知道了,“那属下即刻便去办。”
“去吧。”
这人出了门,便就有两个一齐围了过来,忙问道:“如何?掌门是怎么说的?”
摇摇头,这人道:“掌门说,让我带你们去驱鬼。”
那两人一脸不可置信,“你开什么玩笑?这世上哪来的鬼啊?!”
“不是我开玩笑,是掌门亲口说的这话。你俩要是不信,便自己问掌门去吧。”
那两人还要再争辩,那门人便打断了,向着他俩身后叫人道:“七长老好。”
一听七长老,那两个便立刻转过身,低下头跟着问好。
白道非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身后的猗澜抓着白道非的后腰,探出来头,眨眨眼,“师父,他们是谁呀?”
师父?
那三人听了这称呼,俱是一愣。
曾说过永不徒的七长老,只出去了一晚,竟就了徒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