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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维棠不耐烦地伸出手,拽了一下门上七绕八绕地缠在一起的锁链,指着今天锁门的人做事别那么认真。
但是很遗憾。
今天负责锁门的工作人员很负责任,门锁的很结实,一般普通人基本没有可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把这门弄开。
然而,能接触到吸血鬼的维棠,显然不会只是一般的普通人。
楼梯间里杂物很多,所以从这些杂物里找出来一根细铁丝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把安全门的缝隙推到最大,维棠让开身体,借了一抹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楼梯间靠安全门的附近仔细找着。
很快的,维棠就找到了一根合适的。
等维棠劲地把那根离门稍远的铁丝够出来时,她半边身的衣服都被老旧的安全门蹭上了一层铁锈。
维棠紧皱着眉毛,忍下不悦,够到铁丝后就迅速地站起来去开了门。
铁丝插||进锁芯里,动作熟稔地向左右别了别,就听见一声咔哒的声音在空阔的办公层里短促地回荡着响了一声。
锁开了。
维棠扯下锁链,推开安全门,眯着眼睛进去找猗澜。
“柏溪,你在哪里?”
“听见我的声音了吗?柏溪……”
压着声音喊了两句,都没有得到回声后,维棠就不再出声了,改成扶着墙,慢慢地摸索。
走了一阵,也没摸到猗澜,维棠换了另一面墙。
结果在这一面才刚迈出去一步,刚落下脚呢,维棠就觉得不对了。
这踩到的和刚才的感觉都不一样。
于是她便蹲下去,顺着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条光溜溜的腿,冰冰冷的没有温度。再顺着腿一路向上,就摸到了猗澜的脸。
维棠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柏溪,醒醒。”
猗澜睡的很沉,再加上现在又没有了会提醒她的主神,所以维棠拍的这两下,根本就叫不起来她。
维棠又叫了猗澜好几次,但都没能成功。
眼见着就快到大楼的安保人员巡逻的时候了,不能再在这儿跟猗澜耗下去了。
维棠就黑着脸,十分不高兴地把猗澜抱了起来,三绕两绕地,按着她来的时候的路线,避开了巡逻的安保人员,下到了停车场。
抱着猗澜到车子边上,维棠便就把人放了下来,只一只手环在猗澜的腰上,另一手去掏车钥匙,开车门。
拉开了车门,维棠就又不知道什么叫怜惜了。
像随手一扔似的,就把猗澜放进了后座,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跟先前在实验室里的那个维棠一比,她们仿佛是两个人。
还好,整个过程里,猗澜都睡的很死,完全把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维棠扔完了猗澜,伸手去扯了扯有点嫌勒的衬衫领口,透过车窗的玻璃,她又去看了一眼躺倒在后座上的猗澜,眉心紧蹙着。
但也就只看了一眼,维棠便绕过去回到了驾驶座上,驱车离开了停车场。
而去的方向,正是实验室。
要不是之前猗澜突然从实验室里又回到了楼梯间,导致实验室里的那具身体再度陷入沉睡,维棠根本就不会来这一趟。
于维棠而言,柏溪不过是一个她借用的工具。
工具于她,从来都不是她需要上心的对象。
她心里从来唯一在意的,就只有在实验室里的那一具,有着“猗澜”的名字的身体而已。
但是,从下午猗澜突然在楼梯间里失去意识,再到实验室里的猗澜突然醒过来,这之间,不管有没有联系,或者是有什么样的联系,她都很在意。
如果,如果是的话,哪怕是就是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能不在意,不能不去试一试……
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久到,她几乎就要忘记自己到底叫什么了。
……
主系统空间内,茫茫的一片都是刺得人眼睛疼的白色。
“叮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叮那又怎么样?你还做了不该做的事呢,我阻止过你吗?”
“叮只是你无能而已。”
“叮你别太得寸进尺了。你也想想吧,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她又会怎么看待你的存在呢?”
“叮不用你管。”
“叮我根本就不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短小,但是秘密很多啊
☆、第六:吸血鬼和她的经纪人(9)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猗澜醒了。
主要是因为车子拐弯的时候,维棠也没有减速,直接就漂了过去,这就导致躺在后座的猗澜被一甩,头就撞到了车门上。
咚的一声响,猗澜就被疼醒了。
揉着头上被撞到地方做起来,有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楼梯间里了。
眯着眼看了几秒后,才确定下来自己这是在自己开的车里。
放下心来,之前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就想起来了,想起来事情之后呢,猗澜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她边轻轻按着被撞到的地方,边问自己道:“你怎么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维棠看了一眼后视镜,冷笑了声:“你以为我想记得你吗。”
猗澜:“……”
看来自己的心情比自己的还要不美丽呢。
不过这个态度,真的是太差了。
“你不想记得我那干嘛回来接我?直接让我待在那里就好了,反正明天也会有人去开门的,开了门我自己可以出来啊。”
维棠不听猗澜说话,自顾自地问道:“你今天下午在楼梯间里,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猗澜也不听她说:“反正你从来也不管我,今天又来管我干什么?”
维棠:“……”
今天的柏溪是不是有点不大对?
从凌晨的时候开始,好像就有点奇怪了。
性格也完全不像从前那样了。
也不晓得怕她,脸上更不会出现以前的那些害怕和怯懦的表情了,真是奇怪。
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吗?
想着,维棠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然而猗澜并不配合,只向她冷笑了一声,和之前维棠对她笑的十分之像。
发生了什么你没注意到的事?
你会注意到什么。
你连我死了都不知道。
猗澜生完气,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自己好像不应该为了这个和自己发脾气的啊。
维棠从来没有注意的,是在浴缸里淹死掉的柏溪,而不是她呀。
至于柏溪的里子换成了是她的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是完全不知情的,如果自己这样生自己的气的话,就好像是在为了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