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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回头再说……哦,名字啊,名字叫乔巧……”
门外在讨论挖墙脚,门内墙角却在想着自己该怎么蹦到人怀里去。
猗斓拉了把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看着床上顶着被子蜷成一团的猗澜,手半握成拳虚虚地抵在唇前,清了下嗓子,放下手,说:“澜澜……”
“别叫我,我死了。”
猗斓:“……”看来自己要有点麻烦了。
☆、寻找自己(3)
猗澜要闹别扭,猗斓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只能哄着了。
猗斓也不再在椅子上坐着了,走到床边蹲下去,先把哄自己的姿势摆到位,然后才试探着去拉了下被角,“澜澜……”
结果才拉一下,被角就被人在里面又拽了回去。
猗斓:“……”
猗澜又把自己团了团,将抢回来的被角抓紧了,透过被子传出去的声音既低又闷:“你不要理我……我不认识你。”
猗斓:“……”
哎,自己的脾气真大。
可是没办法,还得继续哄呀,谁让这位是自己呢不过这位自己显然已经隐隐有点要变成自己的小祖宗的意思了。
但那也还是没办法。
变成小祖宗的自己也还是自己,且还是自己一手纵出来的,能怎么办呢?打一顿吧,肯定是舍不得的;骂她吧,那就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还不疼不痒,半点都落不到实处。
猗斓对着搓了搓指尖,想了下,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就在裹成一团的被子边上十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要打苦情牌了。
想法是好的,但对方显然并不吃招。
“澜澜,我……”猗斓才刚说了三个字,带上逗号也就四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猗澜就突然坐了起来,当然,还是顶着被子的。
猗澜顶着被子,怒冲冲地朝着猗斓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了呀,你烦不烦啊,我头疼呢!”
猗斓就仰头看着坐起来的被子,想了想,说:“澜澜,你……先把被子放下来,好不好?”
猗澜就顶着被子说:“不好!我头疼!”
非常像是仗着家长溺爱就放肆撒娇放赖的三岁小朋友了。
而小朋友还在生病,家长只好把那条自己画的虚虚的那条溺爱的底线暂时擦掉,然后就十分没有原则地去加倍溺爱自家的小朋友了。
家长哄着说:“澜澜乖,你这样一直顶着被子会不舒服的,而且闷久了你呼吸不畅,也会导致你头疼的,我们先把被子放下来,好不好?”
小朋友考虑了一下,抓着被角抖了抖,但还是没放下来。
不止没放下来,小朋友还把她的被子抻开来,再往前面一扑,把家长也盖到了被子下面。
两个人的呼吸被迫交融在一起,热度也陡然就升上去了。
黑暗中,猗澜看着自己面前有些朦胧的脸庞,问:“猗斓?”
猗斓也看着她,应了一声:“嗯。”
应完声,猗斓就想自己应该自觉一点,把事情解释给猗澜听的,但是她刚要开口,就被猗澜预先截住了。
猗澜说:“你亲我一下。”
猗斓被这话弄得都有点懵住了,她想,自己这位小祖宗是原谅自己了吗?可是这么轻易地就……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
猗澜催促道:“你亲不亲?”
猗斓不想了:“亲。”
然后这两个人就顶着一床被子,躲在被子下的一片黑里亲了一下,还是特别纯情的那种亲法。
就嘴唇碰嘴唇,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猗斓倒是想再不纯情一点,可惜,她家小祖宗小朋友没给她这个机会。
不仅没给她深入的机会,还在碰完之后的第一秒就把她推了出去。
猗澜又自己霸占了一整床的被子,且顶的严丝合缝,半张脸都没给猗斓露出来看到。
被突然亲了一下又被突然推出来的猗斓觉得自己反应不过来了。
“澜澜……”
猗澜小朋友表示自己暂时并不想看见家长,顶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朝着猗斓的方向昂了昂下巴,说:“你出去。”
猗斓有点着急了:“不是,澜澜,你听我解释……”
猗澜摇头捂耳朵:“我不听。”
“澜澜……”猗斓叹了口气,没办法,硬攻不下,大约只能慢慢软化了,“好,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先不说了。”
“不过澜澜,我们还是先把被子放下来吧,好吗?”
猗澜顿了顿,还是把依言把顶着的被子放下来了。
闷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本身还在发着烧,原本白纸似的脸色这会儿也晕上了一波潮红,额头还布着一层细汗。
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两下被子外的新鲜空气,猗澜才将眼角余光赏给猗斓,说:“你看我干什么?”
猗斓就站起来,掏出手帕给猗澜擦掉额头上的汗,问:“你是在生气吗?”
猗澜大大方方的点头,说:“是啊。”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消气呢?”
“不知道。”
猗斓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猗澜垂着脸,只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门外的经纪人跟助理小姑娘很适时地敲门推门进来了,经纪人说:“秋秋啊,等会儿丁总的人过来接你去私人医院,小莫陪着你,我留下来应付一下外边儿的那群人。”
“这要不处理好了,肯定又得被佳星逮着黑一星期不撒嘴。”
小莫就是助理小姑娘,佳星则是向秋向影后所在的经纪公司的老对头。
两家从创立起一直斗法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业内别家就在那儿一边看好戏,一边把这事儿对外美化成良性竞争,大家要多学习。
为什么别家不趁机干点旁的呢?
因为别家没本事。
这两家就算斗法斗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了,那头脑还是很冷静的,绝对不会给别家留下个可以趁机浑水摸鱼再渔人得利的空隙。
更何况两家的老板还是一家的亲兄弟。
猗澜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助理小姑娘麻溜地走过来,把外套递给猗澜,等猗澜穿好了外套,又扶着猗澜起身,动作小心细致。
猗澜就由着小姑娘扶着自己出去了,一眼都没再朝猗斓看过去。
而顶着乔巧的皮的猗斓就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掐掐指尖,脸上一派淡定,心里却是狂风骇浪大作。
猗澜转移走,经纪人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一半。
至于剩下来的一半嘛……
经纪人笑眯眯地向猗斓走过去,边走边掏名片,等走到猗斓面前的时候,名片正好掏出来,双手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