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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雍文帝如今的后宫诸人都过得比较安逸,没什么复杂的心思,以致于后来新人频出之时,这些人里只有德高望重的淑妃勉强坚持到了最后。
舒兰语气中还是带着不确定:“她的单纯应该不是装的。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小女儿,本身就活得淡出。听说她家父母恩爱,从不纳妾。”
绿娥轻轻的给舒兰揉着肩:“也好,小姐在宫里总不能一个朋友都没有,静嫔娘娘和小姐年龄最接近了。”
舒兰点了点头,那就相信吧,活着总要活得快乐,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偷来的时光?她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怎么今天没见到秦姐姐?”她记得自己昨天递了话给秦姐姐来着。
“秦小姐回话说,她要准备准备,明日再入宫。”
有什么好准备的呢?舒兰软趴趴的在桌子上摊成一片,认真算起来她可是有十年没见秦姐姐了,好想念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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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又到了晚上,舒兰也没在意晚膳里有什么毒,一个要花十年的毒,吃上一点半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
但是她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些事暂时不想跟秦姐姐说,万一牵连了她就不好了。
至于沈轻尘,从到字条后就已经被她牵累了。
今晚沈轻尘会不会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是大丈夫不会骗自己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吧?舒兰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削瘦的脸颊,有些沮丧,太瘦了,一点都不可爱。
之前过得消极,弄得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她以前底子可好了,那可是打遍京城小公子,踏破皇都无敌手的存在。
“怎么?后悔不好好吃饭了?”男人的声音在这后宫中分外突兀,舒兰却听的眼睛一亮。
“书呢?”她四处看了看,找不到任何包裹。不会没给她带吧?
沈轻尘从怀中拿出了三本薄薄的册子递给舒兰:“拿太多东西不好来这慈宁宫。”
即使穿着夜行衣,沈轻尘也掏出来一把扇子摇着,舒兰看着很生气,有装扇子的地方可以多装一本书了!
“你不是轻功很好吗?”好得能天天私闯后宫。
“大内高手也是很多的,皇帝都是怕死的人。”虽然都不如他,可是被发现也不是小事。
“御前侍卫统领也可以如此非议帝王吗?”舒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轻尘,不知道雍文帝听到这些话会不会伤心。要知道这个位子可是皇帝最信任、最看好的世家公子才有本事坐。
“在下只是说了实话罢了。”
鬼才信你。
舒兰不再套话,现在是自己求着人家,就算找出把柄也没什么威胁力度。拿雍文帝要挟沈轻尘替她办事?皇帝肯定更相信自己的御前侍卫。
她翻着医书,越翻神色越苦:“沈统领,小女子只懂最基本的医理、药理。”还不是全懂,只知道外伤的那一点点。
“舒兰小姐觉得太难了?”沈轻尘疑惑的眨了眨眼:“舒兰小姐不是天资聪颖吗?”
好好好,我天资聪颖我不想否认,我什么的都会!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妃嫔体系是按照清代做的:
设皇后1名,居中宫,皇贵妃1名,贵妃2名,妃4名,嫔6名,贵人、常在、答应,不限人数。
反正都没舒兰位子高,她可是太后开局。不过后宫太小了,舒兰早晚要离开这里。
第4章秦竹
“小姐,天色晚了,您要不先就寝吧。”
绿娥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家小姐。从沈公子走后,小姐就维持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恨不得把手中翻看的书生吞下去,时间长达一个时辰。
看书没什么,但是这么晚了,即使有烛火,对眼睛损伤也太大了,小姐还没长成,绿娥表示自己很担心。
舒兰愤恨的放下书,揉了揉自己发涨的脑袋。沈轻尘那一句天资聪颖赌的自己不想服输,不就是医书吗?谁还学不会啊!
于是她潜心研读了一个时辰,现在可以下结论了。
真的学不会。
吹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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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又是一个活力满满的舒兰太后。
打扮一下自己,怼一怼妃嫔,用一下早膳,她已经完全把昨天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专心的等待自己的秦姐姐。
说起来她和秦竹的相识,也是一个不打不闺蜜的俗套故事。
这舒将军府的主子们,唯一通诗词晓事理的只有主母袁氏。
可是舒兰生母袁氏生了她后就早早的去了,府中的主子除了父亲就只剩下大她十余岁的大哥--同样的兵油子,只会教教舒兰如何打架斗殴,唯一一点良心让他们没教小丫头军中那些脏口。
因失了母爱,出于某种愧疚补偿的心理,父兄对她真真是好到了没边。岁时,南蛮又一次进犯边疆,父兄不得不奔赴战场,独留她一人在府中。
此时照顾她的只有舒将军年事已高的江乳母了,那位乳母的亲生子早已死在了战乱中,早就把舒将军当成自己的儿子。
隔辈亲在乳母身上也是同样,对舒兰只有更宠没有最宠,用事实诠释什么叫溺爱。舒兰这回可是真正的无法无天。
岁的孩子不过是猫嫌狗憎四个字,舒兰征服了府里所有的猫猫狗狗后,终于把目光望向了府外。
府外是什么?那是自由的广阔天空。
那是一个明媚的晴天,太阳和往常一样懒散的挂着,舒兰和往常不一样,终于磨到了出府的许可,虽然还是要带着一堆侍卫。
凡是改变,都是要冒点风险,虽然所有侍卫都在祈祷着小姐能吃吃玩玩就安心回家,可离开家门不到一条街,这点心愿就已经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你放开我!”小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厮衣服,脆嫩的声音还分不出男女。
男人神色严肃,眼神凌厉,一双手死死的抓着小孩子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凶狠的斥责:“跟我回去!”
“凭什么?”十岁的秦竹好不容易偷跑出了家门,哪里是那么容易回去的。她看了看周围聚集起的人群,突然计上心头:“大人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孩子?我只是想赶回家照顾母亲,不小心撞了您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挤出了两滴眼泪,在身上翻翻找找:“这是我所有的钱了,求求您放我走吧。”说着说着给自己动了情,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反正是小女子,膝下没有黄金。
秦书鹤鼻子都要气歪了,圣贤书只教过他之乎者也,没教过他撒泼耍赖。身为嫡子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丢脸万分,想着先把小丫头拎回家去再慢慢教训。所以他也没说话,提溜着秦竹就要走。
因他衣饰不凡,围观人群虽然指指点点,到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