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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确定展昭此时不在,走到白玉堂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白,你和展昭在谈恋爱?”
白玉堂起手机,神秘兮兮地看看颜查散,然后走到桌边去倒水,略微遗憾的说:“我是这么想的啊。”
“他不喜欢你?他拒绝了你?不不,重点是你们都是男的啊?”
白玉堂倚在桌边,一手端着茶杯,薄唇靠在杯沿上,长眉飞扬道:“猫儿才不会拒绝我,只是还没答应我。男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
颜查散撇撇嘴,起身走到白玉堂面前,道:“玉堂,你这叫做自欺欺人!”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总说猫儿不喜欢我!”
“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两个试试啊。”颜查散微眯双眼,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没防备,被水呛到咳嗽连连,他放下水杯,后撤了一点距离,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好友,单从外貌上,颜查散是比展昭好看许多。即便不得不承认,白玉堂也知道,他和长相俊美的好友是一挂的,可他也并没有因此喜欢颜查散。
在颜查散不明所以却渐生期待的沉默中,白玉堂拍拍好友的肩,郑重其事道:“也许你慢慢会发现,你喜欢的是另一种人而不是我。”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展昭抱臂站在门边,唇角微勾,了然地看着不远处相对而站的白玉堂和颜查散。
白玉堂尴尬地松开颜查散,如同被抓包般,眼睛像是长在展昭身上一样,无措地看着他走进宿舍,从书架上抽出书,然后又出门。直到展昭的背影快消失,白玉堂才反应过来,忙追出门,“猫儿,猫儿,你等等我。”
颜查散托腮坐在床边,瞥一眼在展昭后脚进门,目睹了尴尬现场的欧阳春。他生气地拿起一本书扔过去,道:“看什么看?”
欧阳春接过书,挠挠头,道:“颜颜,你喜欢……喜欢小白?”
“说了,不许叫我颜颜!”这下扔过去的是只枕头,颜查散整理整理衣服,道:“我是喜欢小白啊,不像某只猫儿,口是心非!”
欧阳春抱着枕头,盯着颜查散关上的浴室的门,莫名其妙地有些慌张,完了……整个宿舍三个人都喜欢男生,他不会也……
白玉堂跟着展昭去了图书馆,一路上都在观察展昭。猫儿一言不发,不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如果生气的话,他会有些开心的,毕竟猫儿在吃醋。可是,展昭还是和往日没有区别啊,除了更加沉默以外。
展昭喜欢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他全神贯注地看书,一旁的白玉堂心不在焉,一会趴在桌子上,一会又枕着胳臂,目不转睛地看他。展昭在这种注视中,微红了脸。
“猫儿。”白玉堂终于受不住展昭把他当空气,于是用气声吸引展昭,那猫儿全无反应,变本加厉地不是拿胳臂碰展昭,就是拿膝盖戳展昭。
幸好,此时的图书馆人不多。他压低声音,道:“玉堂,你回去吧。”
“猫儿,你看看我,我只说一句话。”白玉堂言之凿凿。
展昭挫败,只想快点解决这个多动症少年。
“唔。”展昭一回头,碰上了来白玉堂的柔软地略带凉意的唇。猫儿睁大了眼睛,白玉堂在立起的书本背后,得寸进尺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听觉回归,心跳在耳边炸裂,展昭才回过神,他推了一下白玉堂。然而第一次尝试接吻,展昭几乎要失去全部的力气。
呼吸越来越困难,展昭在失重的感觉里,忽然意识到图书馆有摄像头,他伸手按住白玉堂的脖颈,终于把人推离出去。
他轻喘着大口呼吸,羞恼地擦了擦满是水渍的红润的唇。
白玉堂得逞地笑在眼前放大,他悄声道:“猫儿,我们约会吧。”
展昭瞪他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看起书来。白玉堂原本洋洋得意的心情在展昭的沉默中重又跌到谷底,直到展昭推推他,他才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伸伸懒腰,偌大的图书馆只剩他们两人。
展昭作为图书馆志愿者,几乎每天都是最晚离开的人。白玉堂跟着展昭来到两排书架之间,看展昭把最后一本书整理好,然后把人困在他与书架之间。
“玉堂,别闹。”
“猫儿,我们约会吧。”白玉堂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那么热切而深情。
展昭轻咳一声,迎上白玉堂对他毫不掩饰的喜欢,笑道:“坐在我身边,难道没有约会的感觉吗?”
在展昭温柔的眉眼里,白玉堂看到自己由惊愕到欢喜的表情,他一把抱住展昭,如同大型犬一样,在展昭颈间曾来蹭去。
周末,白锦堂出门前,敲敲白玉堂的房门,奇怪,最近自家弟弟怎么不黏小昭了。秉着关爱头脑不够发达四肢特别发达的弟弟的原则,白锦堂准备余出两分钟和小弟谈谈心。
房门没有锁,白锦堂推门而入,意外的发现自家弟弟趴在书桌前睡着了。
他走过去,见白玉堂胳臂下压着一本摊开的书,一旁还摆放着一摞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他突然想起白玉堂那句“我们俩是要一起去警校的”。
“我们俩”等于展昭和白玉堂。
白锦堂轻轻地关上房门,给他在郊外别墅的厨师打了电话,吩咐做好两人份的营养晚餐送到市内来。
他看一眼对面展家,微笑着摇摇头,年轻啊,真好。有那么那么多鲜活的透明的纯粹的感情和梦想。
在荆棘满布的梦想之路上,有人一同上路,并肩前行,真好。
归思
“少爷。”白玉堂进门,把书包递给管家。他微一挑眉眼,管家忙应道:“展少爷中午就回来了,正在画室。”
展昭的画室在二楼,有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这是两年前展昭央求他给予的私密空间,说是央求……年轻的矜贵少年……不,是刚刚成年的青年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带着致命危险的甜蜜夜晚。要知道,那时的他刚刚16岁,却在一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手里初尝禁果。
这件事被大白得知后,展昭被关了一周的禁闭。他明知道,展昭在震怒的大白那里一定不会好过,尚还幼稚的他却无能为力。他在那晚陷入了混乱中,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为没有保护展昭而后悔。
他推门而入,安静宽敞的画室,零零散散地堆着画架和颜料、宣纸。
展昭坐在画架后面,神情专注,身后是纯白轻扬的窗帘和落日时分穿窗而入的橘色阳光。在逆光里,同样穿着白衬衫的展昭仿佛融入了这静谧的背景里。白玉堂有一种错觉,被风扬起的窗帘就像一双翅膀,一双属于展昭的翅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展昭。
锦衣玉食的矜贵青年向来骄傲,全部的忐忑都因画架前的人而生。
白玉堂扣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