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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有些无奈地想,他一下一下地扯着自己的上衣,让水完全浸透整件衣服,一边胡思乱想到。又湿了一套训练服,这下盛擎宇又好说他了。
盛擎宇。
雷恩觉得自己不能想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现在,发|情热促使他的性别感官放大了无数倍,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闻到了盛擎宇残留在这个房间内的味道。
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但不得不承认,信息素是alpha和omega之间一种最原始的联系。alpha没有发情期,只会被omega散发出的信息素吸引,连带着进入兴奋状态。这就好像动物的结合似的,一方勾引,一方上钩,雷恩曾经笑称这种状态是“返祖”,但事实是,只要完全陷入发|情状态,双方除了像动物一样不停地做,再不会有余力去考虑别的事情。
雷恩之所以如此讨厌发|情期,就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陷入那种不可控的状态。他想要掌握自己的一切,而不是让自己的身体落入alpha的掌心,任人摆布。
就算是熟悉的alpha也不行。
但人的身体就是这么奇怪,即便雷恩知道盛擎宇的信息素不会在他的房间内残留这么久,他依旧控制不住地去追寻那种味道,那种他记忆中的淡淡的香气,不刺鼻,也不太过浓郁,却能够清晰地凸显出那个人的存在。
先不论感情上的因素,单就信息素的味道来说,雷恩是喜欢盛擎宇这一款的。能这样想的他应该也是没有超脱出肉|欲的吧。雷恩自嘲般地勾起嘴角。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
抑制剂从注入到生效还要等一段时间,雷恩对针剂的效果还是有信心的,他只需要撑过这一段就好了。身上衣服箍得他难受,他不得不将上衣胡乱扯下来,并解开了裤子。
凉水在不停地流着,雷恩的皮肤表面已经是冰凉一片,但身体里却依旧燥|热。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自己的机甲笔记,从初中第一次接触机甲这个概念开始,一直到大一的机甲年代史,再到新兵营的二十只人形机,再到……
盛擎宇。雷恩睁开眼,有些绝望。他的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盛擎宇的脸。那挺直的脊背,结实的胸膛,英气的眉眼和温暖的怀抱。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这不太正常,雷恩撑着墙壁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在浴室中来回走动。他得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他看到放在一边的一小堆衣服,于是弯下腰开始整理起来。被他这么一折腾,之前原本洗干净的衣服又溅上了水,雷恩将它们一件件抖开来,打算一会儿热度过去,就出去晾上。
他看见了一件明显不合他尺码的黑色上衣。
是盛擎宇扔在这儿的那件。
该死。
当雷恩控制不住地拿起那件衣服时,脑中只剩了这一个念头。
他将那件衣服捧在眼前,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盛擎宇家养的猫,那猫的毛特别柔软,雷恩每次都忍不住想把脸埋进它的毛里。他现在就想把脸埋进这间衣服里,不过雷恩也知道,如果他这么做了,那有些东西可能就真的是回不去了。
令他难以忽视的一个问题是,他的下|身疼得厉害。
雷恩觉得自己应该丢下这件衣服躺回床上去等药效,但他需要冲凉水澡。也就是这一个晃神的功夫,雷恩发现自己已经挪不开脚步了。
真难受啊。
他咬咬牙,用力将那件衣服扔出浴室,然后像是阻隔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使劲将浴室门关上。
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这该死的欲|望。
当雷恩的手伸向自己的小腹以下时,他反复地告诉自己,这很正常。这种冲动并不肮脏,而是人身体的本能反应。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超脱出肉|欲,除非他想要做的不是士兵,而是和尚。
他必须解放一次,身体里的热量烧得他直想哭。事实上他也确实流下了泪水,但并非是因为悲伤。雷恩平日里已经算得上清欲寡淡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发|情热烧起来的时候,才这么的令他难过。
他尽力不去想什么固定的人,所有他还记得的面孔走马灯似的从他眼前闪过,到了最后,定格在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上。
雷恩很庆幸自己因为发热而烧得眼前模糊,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他心里十分清楚那个人是谁。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身体很虚弱,在爆发的那一刻雷恩眼前一黑,他隐约听见有什么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忽远忽近的,雷恩听不真切。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然后,他的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当雷恩再一次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旁边坐着医生。那家伙在打瞌睡。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还好,四肢的感觉还在,热度已经退了下去,他现在除了有点乏力以外,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的不良反应。
雷恩开始回忆失去意识以前发生的事,然后身子猛地一僵。
他好像在高|潮的一瞬间昏了过去。是谁将他送来医务室的?来叫他去吃饭的威廉?检查出勤率的雪莉?还是……
雪莉或是盛擎宇,雷恩竟然有点纠结,他不知道光着身子的自己被他俩哪个发现会更丢人一些。
旁边医生悠悠转醒,睁着一双睡眼朦胧着看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你醒了啊。”
“我……”雷恩一时语塞,“我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的本职嘛。”医生笑着站起身来,从药瓶里倒出两片来,递给雷恩,“把这个吃了。”
雷恩接过药来吞了,被噎得一抽。医生立即递过水来,眼中满是笑意。
雷恩小心地问他,“请问,我怎么……”
“你有点神经衰弱。”医生坐回椅子上,翘着腿,“再撞上发|情期,身体扛不住。没事,这是正常现象,我以前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例子,缓过来就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
神经衰弱……雷恩有点无语,他虽然是有点战争后遗症吧,但怎样也应该不至于到神经衰弱那个地步。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医生笑着说,“别逞强啊,我见过那种连觉都睡不着,还嚷嚷着自己没事儿的案例,你得学着去接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雷恩暗自腹诽道,你自己这样那样以后被人抬进医务室试试!
医生说,“我听说你的事了,原本也有计划找时间跟你聊聊,正好现在也是个机会。”
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雷恩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