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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运转曾经演过的戏中见家长都要是个什么光景。他一只手悄悄抚平衣摆,咬了下唇,压抑心头的紧张做出一个得体谦虚的表情,扭头。
“伯父好,伯母好,我是”
“诶?!”归母看见他,原本盈盈笑着的脸上骤然露出一个极为惊喜的表情:“小江?!是小江本人吗?!”
江起云:“......?”
归母捂着心口,眼冒红心,激动道:“我是你的粉丝!!!啊啊啊啊老公!是小江呢!!!你快看!就我昨天指着电脑跟你说帅的那个!”
江起云:“......”
归皖:“......”
归宁:“......”
归父一脸愉悦的跟着老婆来找女儿,结果刚进门就听见老婆眼冒红心的夸赞了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男人,他不高兴地顺着老婆的目光看去,结果一眼发现这男人还牵着自己宝贝闺女的手!!
嘿,更不高兴了。
他偷偷摸摸从后面拽拽老婆衣服:“哪好看了?!我不觉得!皮肤那么白,娘们唧唧的,哪有我好看......”他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指江起云,小声打报告:“还有,你看,你看,他还牵我们闺女手呢!一看就不是......”
归母原本是正亮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江起云,听归父说完前半段差点把白眼翻上天,好在没等翻上去,归父又说了后半段。
归母眼睛霎时一亮。
她目光终于从江起云脸上划下,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极为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抬头,看江起云,亮着眼睛确认:“小江,你这是要来给我当女婿吗?”
江起云默默松口气。
他扯出一个极讨老人喜欢的招牌笑容来,看上去腼腆而乖巧的点了两下头,回答:“是,伯母,我和归皖在一起了。”
归母开心的很外在,笑的嘴合不拢:“好好好,小皖有出息,小皖有出息,我生的女儿就是优秀......宁宁也知道了?”
归宁已经站起身走了过来:“刚知道,妈。”
她一手扶住归母手臂,目光防备的落在江起云身上,深吸一口气:“但是妈,我觉得......”
江起云低头笑笑,抬眼礼貌的向归母解释:“姐姐刚知道不过我猜想自己演员的身份可能会让家人担心,所以特意带归皖来见见姐姐,没想到恰好碰见伯父伯母,没备礼,伯父伯母见谅,改天我再特意去拜访您二老。”
这就是要上门提亲见家长了。
归母乐的合不拢嘴,不顾归父一直在背后揪她旗袍后腰,十分满意地应和:“好,好,你什么时候来提前跟伯母说一声,伯母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还有你,宁宁,不用担心,小江好着呢,我从小看到大,没那些娱乐圈小明星的臭脾气臭毛病!”
归宁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嗯”了声。
余光瞥见归母还乐呵呵的看着江起云,大有要留下来一起吃顿团圆饭的趋势,归宁心一紧,立马抢在归母前面先发制人:“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多想啊小皖,你们明天还要排练对不对,走走走,姐送你们回基地。”
归皖:“咦,没”
归宁:“走走走。”
江起云颔首,在归宁冲过来把他赶出办公室的前一分钟,礼礼貌貌地向归父归母鞠了一躬,沉声道:“今日见面太仓促,伯父伯父不要介意,我和归皖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你们放心。”
归皖:“?”
归宁:“......”
归母喜上眉梢:“好好哈.......”
归皖一脸茫然。
直到被江起云好整以暇拉出办公室她都没想明白,两个人刚在一起不到半个月呢,怎么就谈婚论嫁了呢?
**
一场严肃的会面因为归母的到来喜庆场,归宁开车载着归皖,后面跟着江起云的车,气的眼眶疼。她半路下车买了好些东西上来,准备贿赂归皖的室友让她好好看住人,别让狼把兔子吃了。
归皖偷偷跟江起云发微信:【我姐刚刚下去买东西了,好多,估计准备贿赂我室友......】
对方在开车,隔了片刻才回复。
【江起云:我就在你们后面】
【江起云:没事,她贿赂不了】
?
归皖不知江导师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正想多问两句,车已经开到了基地,归皖看她姐简直要往里冲的趋势,连忙拦住:“诶诶诶你送到这儿就行,我自己回去?”
“不,”归宁微笑,“我亲自送你回宿舍。”
她把“亲自”两个字刻意咬重。
“......”
十分钟后,归宁站在归皖门前,看着江起云悠哉悠哉打开对门,瞬间气的眼珠子都疼。
她抖着嗓子问:“他他他住你对面?”
归皖正在和江起云挥手说再见,闻言老实点头:“昂。”
归宁面无表情立在原地片刻,猛地让归皖掏出钥匙开门她要好好和归皖室友唠唠,如此严肃的情况,不加强点防备能行?
第三十一章
归宁拉着江流说了好一会儿话,情真意切,句句含泪,从女孩子一个人太危险说到两个人一定要结伴出门,从现在社会衣冠禽兽防不胜防说到如果有男人示好一定要警惕,管他好看不好看。
江流前面一直是云里雾里不时偷瞄两眼一旁抚额的归皖,安静应承着,直到归宁这句话出口,她终于压抑不住地提问:“那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找的到男朋友......?”
归宁一听瞬间炸毛:“找什么男朋友?!!你们现在还这么年轻,干什么急着找男朋友?!吃亏怎么办?!”
江流:“......?”
归皖听不下去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拽着归宁的衣领子,把这个明明是姐妹偏要充当父亲的姐姐一鼓作气扔出门。
“啪”一声将人关之门外。
江流不明所以,愣愣看着归皖双手拍灰的潇洒动作,一脸茫然的问:“你姐姐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归皖顿时一脸同情,说:“恨嫁。”
“......”
归皖细听了片刻确认门外的人真的离开,转身又回到客厅,边走边问:“你感冒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江流吸吸鼻子,鼻音厚重,倾身抽了两片纸巾堵住泛滥的鼻孔,嗡嗡说:“没彻底好,就是不发烧了,我前几天总担心把自己脑子烧坏话说你姐怎么这两天还要把你送回来,不怕你被传染啊。”
归皖挑眉,小声说:“因为比起感冒她觉得我不回来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