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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梳洗了一番,跟着吴毅走了出去,本以为会去餐厅,与一群阴沉的死人脸共进早餐,却不料吴毅带着他一路去了沈的房间。
沈的房间很大,装修的风格是中式古典风,房间内的摆件都很有格调,跟沈冷清的气质很符合,就是感觉看起来少了几分人气,没有温馨的气氛。
吴毅将他带到白雪黑枝的屏风后,沈穿着一身睡袍坐在床上,床桌上摆着几样早点,他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边动了动汤匙慢慢喝下一口粥。
餐桌上的早点是两人份的,沈面前的粥是白粥,偏靠着他放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蔬菜,看着是他喜欢吃的;另一份没被人动过的粥是玉米蛋花粥,前方放着的都是一些酸甜可口的拌菜和包子,看样子应该是姜越喜欢的。
这个房间里的人只有他们三个人,餐具只有两套,没有其它被养的孩子会来的迹象,他应该只找了姜越过来吃饭,并没有叫其他人。
姜越跟沈打了声照顾,在吴毅催促的目光下走到沈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沈的床上。
在进门之前他很难想象沈会赖在床上吃饭,也很难想象沈也让他上床吃饭。他喝了一口粥,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温暖的温度让胃觉得很舒服。说实话,姜越的口味偏喜甜食些,所以这顿早餐刨除掉沈的存在来说他还是挺满意的。
姜越在一旁吃着东西,沈的目光停留在电视上,他是个平时讲究很多的人,不喜欢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发出声音,不喜欢别人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他不喜欢的东西很多,这种不喜欢也是他的习惯。可对着姜越的时候,他像是完全忘了他的不喜欢,总是打破他的习惯。
“昨晚饿了。”他夹了一口青菜,开口道:“怎么不叫林嫂给你做饭,翻什么冰箱。”
姜越喝粥的东西一顿,沈怎么知道他昨晚出去了?莫非这个家里有监控器?那么有监控器这点别人知道吗?如果姜恒知道怎么还会拿着刀子对准自己?他就不怕被发现吗?……还是自己想错了,姜恒并没有拿着刀子?
他一头雾水,嘴上却没忘了回答,“太晚了。”
沈撇了他一眼,“花钱养她不是白养的。”他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姜越的碗里对着姜越道:“除了你我不会白养任何东西,我花了钱,她就要出力,任何废话和抱怨都不应出现。”
……东西?沈这么说似乎从未把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当做对等的人看。姜越低着头嗯了一声,也不发表他的看法。
沈吃了口菜,听着新闻里报道的案件,有意无意的对着姜越提了一嘴:“你那个老师。”姜越听他说起这个人抬起头看向他,他拿起遥控换了个台,“听说已经不见了两天了。”
“什么?”
他没有详细的回答姜越的疑问,只是话里有话地说:“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沈注意他停下的吃饭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给他又夹了一筷子菜,“问的多了你又不开心,又将自己关起来……好了,这下人不见了,你说不说也就无所谓了。”
第8章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姜越真的很在意沈口中的老师,那个从昨夜就被人提起的存在,他说不清那种感觉,只是每一听到沈说起这个人,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会格外的在意。估计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人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也不知道他的准不准。
“人……”他斟酌着开口:“哪里去了,四叔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沈放下筷子,“也没有必要知道。”
姜越一听便明白了,他从沈这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就不再纠缠不放的继续追问着那个人的事情。
他在沈这里吃完了早饭,沈也起来拾一下准备出门了。姜越离开了沈的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少年。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服,站在走廊的窗旁,柔软的褐色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有些贴近金色,看起来暖暖的,明亮到整个人都像个温暖又不刺目的小太阳,十分的讨人喜欢。
只不过,他的这个像只是开朗外表的假象并不是真的,他的人也没那么的阳光。
姜越身体一顿,在对方冰冷不悦的眼神中将沈的门关上。
那少年见门关上后上前一步,抬起头颅用着一种极其蔑视的目光对着姜越道:“早上好三哥。”
姜越朝他点了点头,按照年纪来算这个人应该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亲“家人”的孩子,安瑞。
姜越在心里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沈养了六个孩子,姜家是三兄弟,周家是两兄弟,唯独安瑞是一个人在最小的年纪走到了这个家里,一直到现在。
安瑞见他从沈房间里出来,心里憋着火,嫉妒的情绪控都控制不住,他心里不舒服,也想姜越不舒服,于是在姜越面前故意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他朝姜越笑了笑,“今天先生说要带我出去。”
姜越挑了挑眉,等着听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其实我也不是很愿意出去,我偶尔也想像你一样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过完一天。”
“那你可以去跟他说,说出你的意思不出去不就行了。这个家里这么多孩子,不带你也可以带别人的不是吗?既然不愿意就别勉强自己。”姜越习惯性的就堵了对方一句。
“我也想啊,可先生不让,他似乎习惯了去哪里都带着我。”他得意的炫耀道:“现在我跟你不同,你也就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关怀了,还是要先生想起了你才能得到,他想不起来你就什么都没有。
那些常年的习惯,不多的温情,你在消耗些基本上也就没剩什么了。先生见你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你能在这个房间吃饭能获得多一点的关爱的时间也要没有多少了。而我不一样啊,他去哪里都想带着我,这不是来自于过去的习惯,你懂吗?”
“……”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说过先生‘宠你’只是一种习惯,而人的习惯在漫长的时间中也会慢慢的变了。你还能自傲多久?我和先生在一起的时间和你的你自己对比了吗?你自己清楚吗?”安瑞嘲讽的说:“高塔中的温床,你住不了多久了,你现在也就还能仗着先生得意一阵子,再过一段时间你看着先生不管你之后你会过成什么样,蒋玉淮的家里会不会放过你。”
蒋玉淮?
放过我?
姜越盯着脚下地板的纹路,安瑞还在不停地说,瞧着应该是对他从沈的房间里出来很不满,使劲的想要踩姜越,幼稚又可笑的发泄着。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点自知都没有。”
姜越听到这句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