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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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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受到了刺杀,他怎么还会有心要去温山行宫?这难太奇怪了些。

是温山行宫有什么让他非去不可的理由?

还是他有暂时不能回京的理由?

姜越坐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边注视着前方添香的清湛。

那日摔倒后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像是少年时期的白子容,名叫徐朔。估计这个名字就是前方那个假白子容的名字。而那场梦也是原主经历过的曾经,是一场有关于过去的旧梦。

可是为什么他能梦到?在第一个世界中他从未有过梦到之前人物记忆的时候。

姜越想不明白也暂时不去思考这点,关注一下别的问题。

在梦中那个徐朔曾对他说过,我们一起像是原先那样的生活,像三年前一样。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原主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跟着徐朔在一起生活,而通过梦中徐朔的衣服和背后的篱笆来看,徐朔是个家庭状况算不得好的平民。可原主却是出生高贵的世家子,那他怎么会跟一个平民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姜家一直也没出现过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一个嫡出子会流落在外?还在外边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还记得梦中的徐朔说过等他不想争、不计较的时候。而不想争不计较也就是再说,原来的原主是想争什么,想计较什么,并为了这个目的不愿意跟徐朔一起留在那间小院。

梦中的原主也说过,他就是死也要死在皇城里,不会让他们舒服的达成他们的所想。这句话的执念很深,深到他就算觉得自己不会成功,就算自己会死在那也不放手。

那这个他们是谁?

是不是姜家?

姜越身为姜家子,却跟着一群外人一起算计姜家,而他之前还出现过流落在外的情况,按照姜越的身份,再按照他与少年的对话,他绝对不会是自己愿意才待在民间的。

那,是不是原主曾经被姜家抛弃过,才会一个人流落在外,所以对姜家有怨气,才会跟外人一起联手,甚至不在意姜家人的死活?

那个魏主和渠荷之间又有没有什么关系?

他对着清湛的背影,半天才开口:“渠荷。”

清湛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渠荷那边……”姜越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他仍出个开头,等着看清湛会不会回答。

清湛上前几步,“渠荷那边我们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办了,估计下个月初会传来消息,到时候公子在动身,与渠荷的主人见面后商谈。”

原主要去跟渠荷的主人见面???

姜越一下子神了,有种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他的感觉,只想先拍两个巴掌庆祝一下,不过又有点犯愁,他完全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他点了点头,为了避对方起疑今天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他抬手接过清湛递过来的茶杯,刚放到嘴边没喝上一口就听见前边又唱上了。

小镇子的客栈环境不算太好,木板的隔音也比较差。白子容三日前就开始在楼下听戏,他沉着张脸,哑了的男人自从能下床后便开始迷上了戏曲,每日都听。让人奇怪的是脾气不算好的他除了在醒来的那日发过疯,闹了一场后,其余时间一直都很平静,也不再动不动就打骂下人,跟柏成君的表现完全不同,像不是当事人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因为他的平静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担忧。他的平静虚假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阴沉的带给人不适感,让人恐惧之后会到来的狂风暴雨。他将自己的情绪堆积着,不知何时会爆发,又会朝着谁爆发。

姜越想过他会有爆发的一日,却从未想过他爆发对准的人会是他。

白子容来得很突然,在姜越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推开了姜越的房门。

姜越那时正站在窗边瞧着楼下人来人往,清湛这时正巧不在房间,他听到声音后回身见到了十日未见的男人。他盯着对方的脸感叹着像,真是太像了!前些日子他还在想白子容脸像是像,可气质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去。现在一看倒是他多虑了。

白子容穿着一身白衣靠在门边,胸口的领子大开,披头散发的男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趴趴的靠在门上。

他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扶在门上,满身酒气的看向姜越,将白子容的凶狠演绎的很好。那种得知自己哑了以后的颓丧、不甘、又有些狂躁的情绪在对方的眼中、面部表情上被表现的很到位。如果姜越之前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会相信面前的男人就是货真价实的白子容。

白子容靠在门口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流淌在衣服上。

如果姜越没记错,按照太医的嘱咐他现在应该不能喝酒才对。

完全不听从太医嘱咐的他喝完这口酒将酒壶往姜越脚下一摔,人跌跌跄跄地走了过来,踢翻了圆桌旁的椅子,一把拉住姜越的手,将姜越拽到他的身边。

他这是要干什么?

姜越与他对视着,楼下洋洋盈耳的唱戏声从大开的房门而入,在屋内两人的耳边添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白子容拉住他,他挣了一下对方没有松手。

“做什么?”姜越的口气不算好。

白子容眯起眼睛,听他问他后拽着他就往外边走。姜越被他拉到楼下,客栈中间的大厅是个露天的戏台,上面正站着一位青衣,唱着不知名的戏曲。

姜越不听戏也不懂戏,再加上这个世界上的戏曲他完全不知道,也就不明天台上唱的是什么。

白子容按着他让他坐在身侧的位置,他手旁的桌子上是四五个倒着的酒壶。

伺候他的宫人见他把姜越拉出来急得出了一头的汗,他低着腰连忙道:“殿下,柏成君刚出去一阵子,你就又喝酒又拽着伺成大夫的,这要是柏成君回来看到,这不是要来奴才的命吗!”

白子容坐在椅子上专注的看着台上的戏子,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就如没听到一般。

宫人见他不说话小心地继续说:“那您看看,大夫也从不爱听戏,伤刚好两天正需要休息,您就让大夫回去,也别喝酒了成吗?”宫人一边说一边朝姜越那边伸手,想要扶着姜越离开这里。

一直没有动静的白子容这回是有了反应,他见宫人要去拉姜越当时站起来就是一脚将宫人踢开,拿起酒壶就朝对方砸了过去。

这还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动手。姜越不动声色的坐在他身旁。估计也就是今天了,他安静了许久可能只是为了今日的爆发。

白子容踢开了宫人,又歪着头站在戏台前,宫人被他打了后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面前的青衣见他看向自己,甩着袖子故作羞涩的掩面,一双美目却不老实的撩/拨着他,这几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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