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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看到这样,也不好在说什么,就让风清把月朗带回崖末居了,而其他四个人,因为不敬长辈被逐出了琼华山。
月朗看出了那老者似乎有意无意都是更偏向云淡一点,所以即使云淡的资质再差,所有人面对他的眼神,都是很尊敬的。风清似乎都差了很多。
月朗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琼华尊者会对资质相貌都差风清这么多的人会那么好。在别的门派,那样的人决定不会混到云淡这样的成就的。别说成他这样,能保证自己不被赶出去就是好事了。
但是看到他未来师父的性格,又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他师父这性格不讨喜啊,也怪不得那丑逼在哪里打滚撒娇琼华尊者都会惯着他了。说来说去,人际关系很重要。
回去之后,风清的确是认认真真的把所有绝学都教给了月朗,风清不爱说话,也不爱去面对那些虚以伪蛇的那些人们,他把自己整天关在崖末居里,很少踏出外面,月朗刚刚到这里的时候,风清一步不离的守着他,就怕他师弟突然跳出来把他的小徒弟给玷污了。
就这样,过了五年。
以前比风清还矮一些的小萝卜头,现在也长成了大人,风清都要仰着头看他。不知什么时候,月朗看着风清的眼神好像多了抹锐利。每次风清要出去,月朗总要问他去哪里去干什么之类的。迟钝的风清并不知道,他以为月朗只是长到了少年,心里怕他突然离开而已。
但是琼华山的一场浩劫彻底粉碎了他的梦。
魔族突然攻打琼华,琼华死死抵抗,却没有还手之力。但是魔族好像对琼华山了若执掌,琼华山的死穴他们都知道,此时的琼华才知道,这里只怕是出了内奸了。
大家最先怀疑的不是云淡而是风清,因为只有他平常不外出,导致更多的时间可以和魔族私通。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却对风清来说太冤枉了。
风清被关了起来,在哪期间最讽刺的是他最爱的徒弟竟然一次都没看过他。
直至后来魔族占领了琼华,真正的内奸才浮现了。一个是云淡,另一个是……月朗。
他曾经想把他保护一辈子的月朗。
风清都不记得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好像恍恍惚惚有一种置身在梦里的感觉。可是那个梦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人心痛。
他的那个师弟,虽然哪里都不好,哪里都不是上佳,但是至少不会背叛自己的门派。师父……师父肯定也没想到。
“云淡,你这样对得起师父吗?他对你那么好!”风清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云淡却是毫不在意,“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他都死了,知道么,我亲手杀了他!”
风清瞪大了眼睛,是他亲手杀的?混蛋,怎么下的了手,怎么可以……
而他最爱的把他宠在手心里的徒弟,月朗此时缓缓坐在了主位上,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的他,此时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原来,原来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都是装出来的……
风清感觉没有了生存的意义,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的间隙,拿起剑,想了结了自己,可虎口一麻,剑被震飞了。
风清红着眼眶,那是他从未显现过的脆弱姿态,“月朗,我真后悔我了你当徒弟,我应该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把你掐死。”月朗的心很慌乱,师父……不是一向最喜欢自己了吗,怎么……这个破琼华有什么好的,那掌门对他不好,他攻下来送给他不好吗?以后他就是掌门了,想怎么徒弟就怎么……不过,就是不能和自己一样,占据了师父的眼光。
“师父……”月朗颤抖着唇,想和风清解释些什么。
“你滚,你不要叫我师父,你害我,害得琼华还不够吗?你个孽畜!”风清痛心疾首的看着月朗,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啊,违背师门,残害同门,把他的脸都丢尽了,他怎么下的了手……
风清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滚滚烈焰包围着他的身体。那是准备让灵魂灰飞烟灭的禁术啊……
最后一丝火焰飞到月朗面前时,风清在火焰中笑了下,“月朗的这张脸,你不配拥有。”禁术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烧的干干净净,还直接焚烧到了他内里的肌肤,直接烧到了魂体。
他知道,风清现在肯定对他很失望,失望透顶了。
可是他也无法改变了,有很多次,看着他笑的时候,自己也会很开心,可是这个牵动自己情绪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被他自己亲手毁的。
月朗自那天起,就不在世人眼里再出现过,取代他的,是一个名叫梦三千的半面梦魔。
魔族的狂欢,他没有参与,即使他是最大的功臣,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脸被毁了所以暗自伤神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因为这世上有个人不在了的原因。
这世界上有一种宿命,就是那种明知道要背叛还是依旧沉溺的感情。
第三十六章
黑色渐渐过去,留下一道光影,梦三千就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你醒了?”声音是个女人的,但是因为长久沉溺在梦里的关系,所以身体就好像生了锈一样,每一动,都像长年未用的机械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的身体,是我找到的。也是我,将你从梦里唤醒。”女人的声音仿佛刻意放低了一样,不过她依旧瞒不了那位魔。
“能把我从梦境里唤醒的,世上没有几个。你把我唤醒,自然是有事找我,是么?”梦三千的声音淡淡的,以前这种事情他也没少做,如今风水轮流转也到他了……呵呵,如此煞苦心找他干嘛呢……他失去的还不够多吗?
“你放心,你帮我做事,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你心里想要的,我可以帮你达成。”女人终于显现了脸,墨绿近乎于黑色的瞳孔,一席红衣,脚下的铃铛丁零零作响,可不是黛霜么。
梦三千曾经窥探过顾春牛的梦,他的梦里,有惊绝,有他娘,也有眼前这位红衣女子。所以梦三千是认得她的,不过他不准备说,看她准备搞什么鬼。
“呵……你心里想要的……不就是你一直求而不得的师父么……如果我能实现你的愿望,那么你必须帮我做事,如何?”
黛霜的声音妖艳而邪魅,就像是沉醉酒色的女子一般,堕落凡尘,永远没有了翻身的机会。比以前也更加的狠戾。
“你既然知道我心里想要的,也能帮我达成愿望……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要我做这件事情?”难道真当他傻不成?还是说,想借刀杀人呢……
只可惜,他这把刀,因为长久的腐蚀导致生了锈,就算以前再英勇,现在也只能拿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