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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让人惊艳的,就连父母都是这样,凭什么!”
最后一刻,女子还是不甘心,她被家族放逐在一家尼姑庵,妹妹过来看她,她竭嘶底里的吼出了这么一句话,失去了头发,脱下了锦衣,换上了尼姑帽和朴素的道服,极美的脸上没有一点妆容,五官却还是那么好看明艳,对比面前的妹妹清秀的脸庞,她胜的毫无疑问。
可是除了容貌,她输得彻底,喜欢的人也喜欢了自己的妹妹,宁愿终生不娶,也拒绝和她成婚,父亲从来不苟言笑,却在看见妹妹的时候,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一直温柔的母亲,都会责备的看着自己,说自己不该。
有什么不该的?难道一切就该是她的吗?她不甘心!
归根结底还是嫉妒。
祝萱看了摇头,但同时她也明白,这就是她“未来”的人生。
“这一世,不嫉妒,做好自己,好吗?”祝萱喃喃,同时也是在问那个女孩。
许久,风中传来一声极小的回答:“好。”
第十八章
祝家办理满月宴的时候宣布了这对龙凤胎的名字,哥哥叫做祝礼正,妹妹叫做祝苑。
那天,太子代表皇室来参加,给足了祝家面子,大家都在传,祝家将来又要出一个皇后了。
祝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然而偏偏人丁凋零,不至于绝后,却也没有能力发展的枝繁叶茂,而且每隔两代,就会出现一个王妃或者皇后。
当今圣上的母亲就是祝家的嫡女,不过红颜薄命,早早离世,祝爷爷是帝师加阁老,说话十分有分量,据说当年皇帝也是被他打到大的。
皇帝虽然后宫佳丽无数,对皇后却还是最为尊重,嫡子出世就立为太子,现如今也不过三岁,比祝萱还要小几个月,和祝苑十分般配。
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伺候自己的小丫鬟抱怨似的嘟囔了一句:“明明大小姐和太子年龄更加合适。”
祝萱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却还是让人将这个丫鬟调走,不管说者有没有心,总有听者有意。
果然第二天,祝萱就没有再见到这个丫鬟了,不是真的调走了,而是遣送出府了。
祝萱一直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透明人,自从有了原主的记忆,她就明白,这个家庭会十分热闹,尤其是女主长大后。
不过当一个围观群众也是十分有趣的,尤其是在五岁的时候,她正在学习刺绣,古代的手工技术真的是登峰造极,女工这些东西,只要祝萱喜欢,祝家自然有人会帮她请最好的老师。
那天她正在学习老师刚交给自己的双面绣,就听到丫鬟进来炫耀的说,“二小姐背出了一首诗,长公主都夸奖了!”
祝萱偏头想了想,好像今天是长公主设的梨花宴,本来祝萱也是要去的,但是她是在对那些宴会敬之不敏,便借口要练习刺绣拒绝了。
七岁的时候,外朝觐见,晚宴上,祝苑再次破解了外朝带来的难题迷宫。
八岁,祝苑五岁,百花宴上作词一首,真正惊艳到了所有人。
当祝萱听到那首中学时必背的《天净沙》时,差点哽道,勉强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水,才没有再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在抬头一看,厉害了我的小姐姐,脸不红心不跳,下巴微抬,看起来很骄傲的模样,到底是什么让你真的有种这首词是自己做的感觉?
祝萱不明白她的想法,只能继续微笑。
然后皇帝大加赞赏,拿出国师的批命,下了圣旨。
祝苑成了太子妃!
一时间祝家再次门庭若市。
就是祝萱自己十分不自在,好多目光都看着自己,作为长姐,默默无闻,光芒全都被妹妹遮掩,这样真的很可怜。
她有些受不住了,悄悄离开,到了宴席外面的花园。
皇宫里每一处都是画上的风景,祝萱坐在台阶上欣赏着面前的花花草草,忽然一个身影坐在自己身边,她偏头看过去,十一岁的大皇子也就是晋王正十分明媚忧伤的看着前方,嘴唇微动,说:“难过吗?”
祝萱眨眨眼,总觉得这人很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她刚准备回答不难过,却见晋王先开口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明明你为长,却永远比不过她,所有人都看不见你……“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忧愁,祝萱都不忍心了,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我不难过呀,为什么要难过?”
“……”晋王脸色一僵,道:“他们都看不见你的好,你不难过吗?一切的好处都给了你妹妹,你不难过吗?”
他似乎还想说好多好多,祝萱赶紧说:“真不难过,这些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东西,他们看不看得见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我看不见他们,晋王,小女先告退了。”
这孩子!
祝萱起身离开,同时也想起来了,晋王不就是原主喜欢的人吗?起初以为是同病相怜,也确实是。
然而就在两人结盟后不久,这货抵不住女主的光环叛变了!还有比这更扎心的吗?在原主努力陷害女祝苑的时候,这货就仗着自己知道内情,一直英雄救美。
虽然最后祝苑也没喜欢上他。
但是非得搬个最佳男配给他!
“小姑娘挺有趣的呀!”就在拐角处,一个穿着褐色麻服的男子幽幽的说。
他就靠在拐角的墙边,手中拿着一个命盘,披头散发,却又十分年轻俊朗,身量也极高,八岁的祝萱已经到父亲胸膛了,在她面前却堪堪到腰处。
“国师?”祝萱下意识的问,在皇宫里出现,还穿成这样,拿着命盘,应该只能是国师了。
那人点头,带着迷之微笑看向祝萱,忽然笑容凝固,眼中好奇展现出来:“哎哟,小姑娘,老夫居然看不穿你的命格!”
祝萱笑了,说:“我也看不穿你的年龄,看起来明明只有二十出头,却自称老夫。”
国师笑了笑,眼睛完成月牙,很好看,“别在意这些嘛,小丫头,告诉我,想不想学玄学?”
“想!”祝萱直接点头,问:“你要教我吗?”
国师却道:“想想就好!”
祝萱:“……”好奇哦,还是要微笑。
她仔细的看这人的面相,然后说:“国师大人,我看你印堂发黑,眼下青色看起来最近睡得不怎么好,是不是老做奇怪的梦呀?”
一直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国师大人悠哉的神色一变,微微弯腰,问:“小姑娘说的不错,不知何解?”
“艳鬼缠身,大人艳福不浅呀。”祝萱调侃道,见他眼神都不对了,终于得意的笑了,自己脑海里那么多东西,虽然不是系统的,但用起来依旧很厉害。
“求指教!”国师终于正色,他后退一步,双手结印,微微低头,道:“是在下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