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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静静地坐著,看著经炜惨白的脸。
和他相识的不到四个月的点点滴滴慢慢涌进他的脑海。一开始他的自大,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的蛮不讲理,再到後来他的温柔,他的无奈,他的孩子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最重要的回忆,他最重要的宝藏。而对於他,周一泠,任经炜是拥有最特别意义的人。
即便时雨说他不会有事的,但是目睹著这样虚弱的他,一泠又怎样才能够相信时雨的话不是在安慰自己?不看到他睁开眼,不亲眼确定他的安然,他又如何能够放下心来。
外面的窗户透进来了些许光亮。天已经亮了不少。
一泠起身,慢慢走上前。明明能够如此清楚地看见,他却无法到经炜的身边。厚厚的玻璃,隔开了两层空气,让他伸出的手只能贴在冰冷的玻璃面上,却触碰不到他。一泠敲著玻璃,唤著恋人的名字。他不知道经炜能否听到他的声音。即便传不进他的耳朵里也好,他还是想要叫他。他多麽希望经炜能够睁开眼,应他一声。
“经炜……经炜……你快点睁开眼睛吧……”一泠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一从喉中发出,就立刻散在空气里。
泪水,缓缓地从他的眼眶低落。他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他不记得了。因为长得缺乏男子气概,个性温吞而没什麽血气,他一直很介意让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就算再难过,再痛苦,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哭泣过了。
泪水滑进他的嘴里,很咸,很苦,很疼。
大概是因为先前咬住下唇的时候咬破的吧,碰到带有盐分的泪,一阵阵地疼。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叫著经炜的名字,却不敢发出声音。他知道,他如果忍不住发出声音,他一定会大哭出来。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朦胧中,他仿佛看见经炜的人动了一下,眼睛也睁开了。原来哭还能够带给自己这样的好处啊。他笑了,任凭泪更加汹涌地涌出。如果这样能够看到经炜正注视著他,那他宁可一直哭下去。
啊,他皱了一下眉头。他在说什麽?是……在叫自己吗?
一泠笑著,同时哭著,整张脸都快扭在了一起。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一泠匆匆抹了把脸,努力调整著自己的呼吸。他再次看向经炜,一下睁大了眼──
经炜正侧著头看著自己。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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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上扬嘴角.上
时雨和尧光就近住进了一家旅馆。在早上七点不到的时候,两人被尧光的手机铃声吵醒。有些低血压的尧光心情很不好地伸出手,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听了一会,他一下坐了起来。“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挂上电话,他摇醒了还迷迷糊糊的时雨:“时雨,经炜醒了。”
原本还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的时雨在听到最後四个字一下睁开了眼。她立刻走下床,开始换衣服。
十分锺後,两人就洗漱好,快步走出了旅馆。七点二十时,两人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走进去,里面却是空的。
“任先生被送去检查了。”一旁的护士好心道。
两人就坐在房间门口的椅子上,焦急地等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分针已经绕了一圈半。尧光问经过的一个护士,得到的消息却是:任经炜被送到了单人病房。
到咨询处问来房间号码,两人又急急到了单人病房。打开门,正好看见坐在病床边的一泠正在喂已经坐起身的经炜吃些流状物的情景。
“哥……”时雨一下送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经炜的床边。尧光也坐了下来。“哥,你真是吓死我了。”时雨扯了扯嘴角。看到经炜再次看著自己,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很酸,眼眶很热。
看到时雨的眼眶一下红了,经炜有些无奈道:“没什麽,医生说我一个月以後就能出院了。不过幸亏是餐刀,如果是菜刀的话就不一定了。”
“你还知道开玩笑。”时雨作势一拳要砸在经炜的胸口,在碰到前赶忙手。虽然现在经炜能够和她这样说笑,但是她深知现在的经炜的身体经受不了一点点的冲击。
“谢谢你帮我把一泠找回来。”经炜笑著向时雨道谢。
时雨一下低下头,细声道:“你这样说我会更加内疚的。”
经炜想要伸手安慰时雨,但是手上还插著点滴,让他不敢随意抬起来。他努力探出手,想要拉住时雨的手,却不想牵扯到了伤口,让他的脸一下揪在一起。虽然麻醉的效力没有完全退去,还是很疼。时雨赶快握住经炜的手。经炜微笑著道:“没事了。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算计你哥了,还真是长大了。”
“哥……”
经炜笑著握紧了时雨的手,而後道:“不过,我是不会结婚的。”
时雨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爸不会同意的。”她抬头看了一泠一眼,又道:“他已经知道你和一泠的事了,还有你是gay的事。”
“反正我是不会结婚的。”经炜的语气完全没有容忍商量的余地。一旁的尧光不禁想,这两个人固执的地方还真是一对兄妹,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一泠舀起一勺小碗里的东西,放到经炜嘴边。经炜张开嘴,一下含住勺子,喝了进去。
看著两人,时雨站起身:“唉,不打扰你们两个亲热了,我们就先走了。”
“不送。”经炜对时雨道。
“要早点好啊。”走到门口,时雨又道。
“我怎麽可能让一泠久等。”经炜笑著看向了一泠,一泠的脸一下羞红一片。
感受到两人间气氛的急速转变,时雨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和尧光走出了单人病房。关上门,正好从门上安装透明玻璃的地方看到两人的唇重叠在了一起。
“真是,那两个人在医院还这样,就不怕被人看见。”在往下的电梯里,时雨有些忿忿地道。
“按照你哥的性格的话,是完全不怕吧。”尧光在一旁下了定论。他看著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原来的样子的时雨,安心地笑著。
那时候脆弱地、仿佛一碰就会坏掉的时雨真是太吓人,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时雨了。他想看时雨自然地笑著的样子,想看时雨撒娇粘人的样子,想看时雨幸福的样子。而且他希望,能够让时雨幸福的人,是自己。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了电梯。虽然是住院部,还是有不少人。有些人穿著医院统一的沈闷的白底蓝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