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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一位帅气的男生,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
方晚更加诧异了,这位是班长,叫耿笛。为人他不知道,但总是挂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在班上的人缘不错。偶尔碰见方晚,也会点点头微笑一下。但是像现在这样主动找他说话,还是开学以来的头一次。“好。”
在众人如炬的目光中,方晚走到右后方的角落里坐下。
这时,上课钟声铛铛的敲响了。方晚也铺开书本,准备专心上课。旁边的光线突然一黯,方晚疑惑转头,见班长对他笑了一下,便极其自然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在他身边坐下。
如果前面同学们的反常,他可以认为是他们吃坏了发神经。那么现在班长大人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落座在他这个平民中的平民身边时,他感到的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恐了。
“方同学,我可以叫你方晚吧?这样亲切些,方晚你……不要这么拘谨,我很吓人吗?”耿笛见方晚惊恐的睁着双眼,僵硬的偏着头看着他一动不动,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他仪表堂堂,又是班长,家里也是s市中数一数二的大企业。难得他主动找人搭话,班里一些人想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这不识好歹的平民却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不是……对不起……”方晚到这个学校读书以来,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对不起’了吧。
耿笛又和蔼的笑了笑:“那就好,上课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方晚破天荒头一次在课堂上走神了。45分钟的一堂课,有40分钟他都在不安的瞄着旁边泰然自若听课的班长。
他不是这么衰吧……班长不会也是来整他的吧……
看来,他的平民命果然与这种高格调的学校格格不入啊,八字犯冲。怎么不顺,怎么来。
不同于这边如坐针毡的方晚,旁边的班长,自然到仿佛旁边根本没人一般,该干嘛干嘛。上课就记笔记,不懂就发问,下课就安安静静的看书,也没有平常那样被一群男男女女围着谈天。
反倒是一向是被人当隐形的方晚,老觉得各种刺目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射来。
战战兢兢的结束了一天的课程,那位怪异的班长也只是在最后朝他微笑点头道了声再见就走了。
方晚一头雾水的急匆匆往寝室赶,太吓人了,隐形人当惯了,突然被所有人关注的感觉就像一丝不挂的站在街上人人参观。
第9章殷勤的班长
跑到宿舍苑外,一个身量纤细,个子与他差不多高的男生单手叉腰扬起下巴,拦住了方晚。
“你是方晚?”
方晚抬头,看见眼前的男生觉得很眼熟。
“是……”这又是谁?
“你想跟我抢律?”
律?啊!他想起来了!难怪觉得‘律’很耳熟,这个人就是那晚在钢琴教室被他撞见的漂亮男孩!
那晚这个漂亮的雌雄莫辨的男孩红着脸呻吟喘息的模样瞬间涌入脑海,方晚顿时红了脸颊,莫名的咽了口口水。
“我在问你话。”齐斐不耐烦的看着犯傻的方晚,“你想抢我的律?”
不等方晚回答,又厌恶的说道:“少不自量力,律哥哥才不喜欢你这么难看的人。”
方晚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盯着眼前漂亮的男生看。
他抢谁?律?白行律?他吃饱了没事干吗?抢他来干什么?去卖吗?
“白痴。我警告你,离律哥哥远点。”见方晚一直是那副不知他所云的痴呆样,齐斐像看苍蝇一样瞄了他一眼,就甩甩手走了。
留下更加一头雾水的方晚,今天都吃坏了还是怎么了?
简单吃了晚饭,方晚又匆匆去教室上晚课。让他惊悚的是,班长耿笛依旧一派自然的向他笑笑便在他身边坐下。经过白天一整天的神折磨,这两节晚课方晚倒是淡定的看书写课业,没再为班长诡异的行为惶恐。
下了晚课,方晚做了一百个深呼吸后,毅然决然的往钢琴教室走去。
可是……
要命啊真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钢琴教室啊!第一次是误闯,第二次是被那恶魔给拽去的。他路痴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自己可怎么去啊!
方晚哭丧着脸,站在教学楼前的小花坛边。那他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去了啊?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可忽视的客观因素造成的,不怪他哦……
“方晚,还不回寝室吗这么丧气的表情,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方晚转头,看见是耿笛,忙说:“没、没事。”
耿笛好脾气的笑了笑,拍了拍方晚的肩膀道:“不要这么见外,有什么难题可以跟我说的。班长嘛,就是为了班集体和同学们服务的。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请问班长你知不知道音乐楼怎么去啊?”看来今天是躲不掉“钢琴教室之约”了……
“哪个音乐楼?”
“啊?”还有很多个吗?“就是……就是长得很奇怪的那个……”
耿笛黑线,面上仍然笑着:“哪个很奇怪的?”
方晚犯愁的挠挠头,尽力解释道:“就是……长得很像贝壳的那个……”
“贝壳?”耿笛眼光一闪,随即笑得更加和蔼可亲了,“哦,那是白沧的专属音乐楼。你要过去吗?”
“恩……”
“那我带你过去吧。”
“不、不用了!告诉我路线,我自己去就行了。”他可不敢劳驾这些金贵的少爷帮忙。
“到那边很绕又很远,几句话说不清楚的。我是班长,这也算我的义务,不用跟我客气。走吧。”
说罢,就率先走了。
方晚只得快步跟上。
一路上果然绕了很多弯弯九九的路,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到终于看见那栋让方晚恨得牙痒痒的音乐楼时,耿笛才转回头笑眯眯的说道:“到了,那么我先走了。有事可以联络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给方晚一张素白简洁的名片。
方晚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到了那间早已被他诽谤了若干次的钢琴教室,方晚很没骨气的软了脚。下定决心是一回事,真正面对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推开门,方晚再次没骨气的傻眼了。
白行律坐在钢琴前闲闲的弹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纾缓轻柔的琴声流淌在没开灯的教室里,窗帘大开。皎洁的月光透过两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宽敞的教室,斜斜洒在美若妖姬的白行律身上,银白的光辉映照在漆黑的制服上,让他散发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