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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酱黑汤汁的东西不明所以,又看了一眼手边的刀叉,苦恼的皱起了眉毛。
白行律一直在观察方晚的反应,见方晚皱眉,戏谑的说道:“没吃过西餐?”
方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白行律起身,走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说道:“用右手握住餐刀,然后左手使用餐叉协助固定食物……对,就是这样。右手食指按在刀背处,指关节稍稍翘起,手肘下沉……这样就能更加优雅的切割食物。是不是很简单?”
白行律的鼻息就喷在方晚的耳朵上,草木的幽香不断的涌入他的鼻腔里,甚至盖过了诱人的食物香气。
方晚有些晕眩的任由白行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光滑的肌肤偶尔蹭到他的耳朵上,惊得他险些挣脱那双微凉的手。
“会了吗?”
方晚红着脸慌忙点头,握住刀叉胡乱切着盘中的食物。
白行律轻笑两声,犹如泉水叮当的声音响在方晚耳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不是这样切的……是这样……”
白行律漂亮的侧脸贴在方晚的头发上,身体被他圈在怀里,方晚不可抑制的回想起身后这人柔软的舌头在他身上游走的触感……
有什么东西涌进左胸,让他的心跳漏了两拍。
“好吃吗?这可是顶级鹅肝,入口即化。”
方晚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嚼着嘴里东西。
白行律皱眉,放下刀叉:“方晚,你又发什么愣。”
“啊?啊……”方晚慌忙抬眼,看见白行律那双漂亮的茶色瞳仁又不自觉垂眼,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含糊说道,“我在想……这东西真好吃……它是什么做的啊?”
白行律黑线:“是鹅肝……”
“哦哦,鹅肝啊!真好吃!”
白行律抽了抽嘴角,吩咐侍者换下餐盘,端上一盘法国葱头汤。
“用勺子舀来喝,这个知道?”
方晚麻利的点点头,拿起勺子哗啦啦的喝起来。相比之下,白行律端正的坐着,右手优雅的执着汤勺,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双弧形的薄唇轻轻抿着勺里的热汤,一副像天使一样的乖巧模样。
正看着白行律出神,头上忽然浇下一股热烫的汤水。烫的方晚啊的跳起来,胡乱抓过桌上的餐巾往头上擦。
一个尖利的声音随之而来:“贱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让你不准出现在律哥哥面前,你听不懂是不是!”
方晚疼的眼泪扑朔扑朔的往下掉,咬紧了嘴唇,擦着满头满身淋漓的汤水。
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直扇的他踉跄着撞在餐桌上。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
嘴里有咸腥味蔓延开来,方晚捂住撞在餐桌上的手肘。颤巍巍的直起身子,低头抖着声音说道:“齐少爷……我错了……”
“小贱人,简直得寸进尺,还敢跑到律哥哥用餐的地方来!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是你这种贱民来得起的地方吗!我可不像律哥哥那么好说话,看来不拾拾你是不会长记性的了。来人!”
齐斐话音还没落,就有四个保镖似的人从他后面闪出来。冷硬着脸就要去擒住方晚,方晚吓得不停发抖,脸色苍白的哀求齐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齐少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少说废话!给我拉下去!”齐斐挥手,致如瓷娃娃的脸色满是狰狞。
四个壮硕的大汉,野蛮的拽过方晚。蒲扇般的手落在方晚纤细的手腕上,立刻发出咔嚓的声音。
方晚疼的大叫,也不敢挣扎,不停的向齐斐哭着求饶。
一直坐在餐桌边旁观的白行律,悠然开口道:“齐斐,这孩子是我带来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齐斐转身走到白行律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律哥哥你别管,这贱民就是欠拾,斐儿会好好教训他的。斐儿练会了一支新曲子,待会儿去钢琴教室弹给律哥哥听好不好……”说这话时,齐斐漂亮的脸蛋微微泛红,眼睛里满是娇羞。
白行律勾起嘴角,手指勾过齐斐致的下巴,近的两人嘴唇几乎贴在一块儿。泉水般清澈的声音此时低沉性感:“乖,晚上洗干净去教室等我。”
齐斐绯红了脸,手抓着白行律衣襟,软软说道:“律哥哥真坏……”
白行律拍了拍他的脸:“快去洗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齐斐跺了跺脚,嗔骂道:“讨厌!”
转脸对紧抓着方晚的四个大汉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下去,给我好好教训!看着就碍眼。”
白行律勾着嘴角,笑眯眯的看向齐斐,平平说道:“齐斐,这可是在白沧啊,堂堂学生会长坐在这里,你们还敢在我面前放肆。还有没有规矩了!”说到后来,白行律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
从没见过白行律发这么大火,餐厅里不多的学员都惊愕的看着他。齐斐更是吓得红了眼眶。
“还不快放手。”白行律平静的对那已经傻掉的四个大汉说道。四个大汉慌忙松开方晚,躲到齐斐身后去。
“律哥哥你……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本会长高兴。”
白行律盯着脸色苍白的方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抓过他的手,撩起他的袖子看见手腕有些轻微的扭曲,应该是骨折了。半边脸被烫的通红,像块烧红的烙铁。另外半边脸被齐斐打的高高肿起,清晰可见五根手指印,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白行律一股怒气莫名的往上蹿,抱起方晚沉声道:“把齐斐给我关进闭思馆,没我通知不准放行。”说完大步往外走。
身后的齐斐红着眼睛恶狠狠盯着白行律怀中的方晚。
第22章农夫与蛇1
方晚再次醒来时,又看见了那张冰冷俊秀的脸。
凌语朝他点点头,冷淡的说道:“你好,又见面了。我是学院第五号诊室的科室主任,你的主治医师”
“凌语,我知道。”
凌语抿着嘴又点点头,公事化的说:“头皮及右脸轻度烫伤,左脸轻微软组织挫伤,左手腕轻度骨折,手肘碰伤。”顿了顿,又道,“因为治疗的需要,我把你头发剃掉了。”
方晚愣了一下,对凌语虚弱的笑了笑:“谢谢。”
这下换凌语一愣,盯着方晚回道:“不用谢。”
“凌医师,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