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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石头太香的由头日夜撩拨,哪里还容得下这石头杵在自己跟前。这石头再留在这里被貔貅拿捏利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这翅膀还没长全的小病号弄得歪七倒八、伤上加伤。
他拿出年长者应有的自制力:“我把石头放在山下,它还是你的,只是暂时看不着而已。”
病号死活不同意非要胡搅蛮缠,怎么也不肯放过长得像锅也很适合替貔貅小色魔背锅的石头君。他要是原形浑身的毛都能炸一圈,就差倒地打滚耍无赖了。
鲲无奈地托着他腿把人掼在自己胸口,让他乖乖端坐在自己手臂上,摆出强势的做派:“这石头留不得,我带你去挑安置它的地方,我们把石头存起来。”
貔貅见人心意已决,只得扶着男人的肩膀,不大高兴地被抱着飞下了天山。
他们先是在无人可及的山崖上现凿了一个山洞,估摸着足够把石头塞进去了才又返身回去搬石头。貔貅嘴里嘟囔“你一点都不爱惜我们的定情信物”,万般委屈地惜别被自己活生生作走的定情信物,眼睁睁看着鲲鹏搬走了它。
鲲把魂石搬进山洞里,想着貔貅长完翅膀八成要来看,便没有封口。他看一切妥当,正欲飞回山顶,就见天空中骤然出现一团青红色的火焰。那火焰于空中滑过,头为青,尾部流星般滑过点点脱落的火光。一路飞过竟烧红半边云。
鲲惊诧抬头,脱口而出:“毕方?”
他这么一喊,原本已经落在山顶上准备降落的火鸟立即掉头,惊喜地嚎一声“鲲”便了翅膀头朝下往下坠。那声音过于嘹亮,鲲隔着半座山都能清晰听出其中饱含着耳朵久别重逢之喜。
毕方身子不大,火箭一般往下坠,坠到他面前又堪堪住扑扇翅膀问好。乖巧无害状温婉好,她才说明来意:“我方才从凤凰那处得知咱大侄子不见了,凤凰让我问问你大侄子可有来天池?”
到这一步毕方还是只画风正常的漂亮鸟儿。
毕方算是年纪比较小的神兽,比凤凰还要小上几百岁,终日四处游玩,行踪不定。他们这些老鸟降世时天地间就那么几只有灵智的飞禽,细细数来都有私交。毕方体态纤弱又是少见的雌鸟,更加被这帮子雄鸟当小小只很脆弱的妹妹照顾。
她说的大侄子就是青鸾了。
鲲鹏过去便受这对糟心的搅事父子牵连,一听此事就果断否认:“没有,他很久没找我了。”
毕方生得美,鹤一般轻盈的身姿,青蓝色的腹和腿,双翅末端渐变成火一般炽热的橙红色,橙冠赤足,瞧着金贵又矜持。就是这样一个矜贵的相貌,小时候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高傲萝莉。
鲲鹏这熟知内情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一下子就激发了毕方的八卦之心。毕方小萝莉长大后出落成个八卦,笑起来还蛤蛤的一点都不矜持:“蛤蛤蛤蛤凤凰果然把大侄子打跑了。我以前就跟他说,悠着点搞,心凉了不回。他非得仗着自己艳冠群鸟拿娇做嗲,打跑了又到处托人帮忙抓大侄子,蛤蛤蛤蛤……”
鲲鹏很是怀念高冷萝莉。
毕方蛤到一半又看清山洞里的景象,蛤蛤蛤的目标一秒钟调转:“蛤蛤蛤你怎么又倒腾这破石头,你又少女病发作想废物利用把石头拿出来当花盆使啦?蛤蛤蛤就这破石头种什么灵草宝花都发不了芽,你还不认它是个克你的玩意儿……至少能克你养的花花草草……
碎嘴的火鸟笑得差点岔气,清脆的女声都变得嘶哑:“山底下那些喊你做‘祖上’的小朋友们知道你是一只喜欢养花的少女鸟吗……”
鲲鹏当即就想摆脱这碎嘴婆娘,又不得不顾虑自己把这蛤蛤丢下会不会反而激起她的反弹,引得她追到天池来。
天池之上还有貔貅,可不能让自己还没捂热乎的伴侣碰上蛤蛤,不然自己年少无知留下的一串黑历史都会被貔貅知道。
而且……他回头打量毕方几千年如一日的艳丽夺目:这女人长得比自己好看。最好不要带回去给貔貅瞧。得这喜欢颜色的小家伙被外貌所惑,拿这婆娘当好姐姐看。
他这么一犹豫,立即就被毕方逮了个正着。八卦欢快地抓着他手腕不让逃:“我听说你这些年都带着一只叫貔貅的小狮子,你身边哪里带过别的神兽喔……一定是金屋藏娇对不对?!老树开花恭喜恭喜,大嫂子长什么样我瞧一瞧。”
毕方逮着老哥哥只想打趣一番,不料对方霎时红了脸。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八卦不能承受之脸红啊!熊熊的八卦之心充盈胸间。八卦女激动起来肚子上的青蓝色的羽毛都能给烧成烈烈橙色。
鲲鹏不肯让她见,这货还赖皮得变个人形趴他背上不让走:“鲲,鲲哥哥,你脸红了!带我见一见嘛,我绝对不说出去。”
她倒是不会搞得人尽皆知,但与两人都交好的老友肯定会从她这里得到消息。
鲲鹏认为那一窝老鸟的原形个个都比灰扑扑的自己好看一万倍!都是潜在的破坏他与貔貅夫妻关系的祸患。他和貔貅才刚刚定下来,才不要从貔貅嘴里听到别的鸟的名字。更不能让他见了老友们以后先入为主以为自己也是这般花里胡哨的颜色,不然以后定要嫌弃!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鲲把毕方甩落,毕方那可是被八卦之神保佑的女人,哪里那么容易被甩掉。他又顾念是老伙计,不好下重手。两人掰掰缠缠沦为可笑的一团。
老好人鲲鹏一忍再忍,异常尴尬地就他目前最不能容忍的一点提出抗议:“你胸能不能变小点,挤得我背疼。”
毕方得意地用胸挤自己的可怜老哥哥:“不能!这是天生的!你正好说说看貔貅的胸有我这么软吗?”
话音刚落,隔了百年才逮着一次机会逗弄不善言辞老哥哥的毕方后背遭受重击。那滋味犹如泰山压顶,金刚钻入体。她下意识大喊一声“哥哥救我”就受不住地松开了环着鲲脖子不放的双手,直直掉进山底。
毕方落下,露出她身后头顶尖角背后伸展着奶白色双翅的年轻男人。
貔貅不怎么熟练地扑扇翅膀,抹掉头顶独角上的斑斑血迹,甩头把独角回去后冷眼瞧着面前呆愣的老男人:“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嗯?”他双目是纯黑的,瞳孔幽深地印着面前的老男人,哼笑一声:“我胸是没她软,你有意见?”
这冲天而出的怨气,这充盈周身的酸气,几乎要把与他对视的鲲鹏给扑倒。
鲲摇摇头,上前摸一把他稚嫩的翅膀,告诫一声:“等我一会。”便头也不回地往山底下飞去。
毕方后背被钻出一个血窟窿,捡回来时已经又吓傻的状态好转,能扑扑翅膀往上飞了。她抽抽搭搭掉眼泪,唧唧歪歪地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