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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纪封玄忽然愣住了,这人刚才说什么,他也看本皇子不顺眼?大婚之前他的伤心仿佛还历历在目这么快就不在意了?眼前掠过慕宣卿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的画面,他忍不住恶毒道:“本皇子道你是怎么,原来是移情别恋、攀上别的高枝了,可惜了,那北狄六皇子在宫中也是不得势的,你巴结错人了。”
慕宣卿眼角一跳,“是啊,那也总比横刀夺爱强是不是,纪封玄这下你该放心了,我慕宣卿不会再死巴着你不放了。”
纪封玄气得喘粗气,一扬手把打火石扔了过来,慕宣卿接住,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把洞内的杂草枯枝都捡过来。
“慕宣卿你别忘了,你是青阑的人,不能做叛国的事儿。”他是不晓得慕宣卿和那六皇子是怎么回事,但极少会有人喜欢这么一张吓人的脸,更何况还同他一般是皇子,那人一定是在利用他,可笑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有了靠山。
“你现在不也在北狄,别说多余的话,我做的事都跟叛国无关。”他又不知道青阑的国家机密,想叛国也没那本钱,再者,他不觉得帮了百姓跟叛国扯得上关系,战火纷飞烧得还不是老百姓的房子、老百姓的家。
“你知道最好,”纪封玄也没说带他回青阑的话,没有找到子忍,他也是不会回去的。看着拢到一起的草堆冒出了青烟,很快火苗就烧起来了,纪封玄脸抽了抽,“连这堆子破草也跟本皇子做对!”抬起一脚把他抱回来的那堆草踢了出去。
“……”慕宣卿没理他,湿了的草能点着才怪,到底是打小生长在宫中的皇子。他靠坐在火堆边暖着身体,冷热交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个寒颤,头也更重了,这具身体在这么长时间的颠沛流离之下已经不似刚开始那样的娇贵了,但又受伤又泡冷水,在这样的天气□体再强健的人也受不住了。
要搁纪封玄原来的性子,他能容得下本国的祈天者跑到别国去?最起码也得严词振振让他回去,阑帝对于祈天者的看重这是人所周知的。可是他大婚之日弄出那些岔子,不远万里找的是心上人而不是祈天者,这事已经让父皇大失所望,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其余几个兄弟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他……可是要他在明知子忍的境况下还要去做别的事,他办不到!
纪封玄想到在逸雪城客栈听到的一切,又恨得攥起了拳头,“慕宣卿,你和子忍在一起,他有没有说什么?”
原本他笃定子忍爱的是他,和阮清风在一起是被逼迫的,可是客栈的那些夜晚……他刻意挑了他们隔壁的厢房,不该听到的也全都听到了,他选择了跳崖这条路,就是想让所有人以为子忍死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
“……你觉得我说的话可信吗?”实在是不想参与到那些人莫名其妙的事情当中去,这纪封玄还真是可笑,以他们三人当日的关系,该问他这种话吗?而且自己现在头晕脑重,没力应付他。
纪封玄病急乱投医,歇了。
如何应付一个发了狂的男人,前提是还要全身而退?只要在悬崖上看满地的鲜血和死状凄惨的尸体就够了。阮清风本就在江湖上出了名的,面对他拿妖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神,觉察到不对的时候非常可耻地溜了,反正他的目标是六皇子,眼下人跳崖了,没必要冒险对付一个他对付不了的人。
阮清风另外调了人马来,自己先带着剩下的人下到悬崖去找人。没想到这悬崖下还别有洞天,虽然正中是一个水潭,但通往不同的地方,好消息就是,马车的残骸他们找到了,暂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
阮清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里暗咒这鬼天气,原本可以找到的蛛丝马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就无影无踪了。
忽然一个手下指着前方不远处道:“主人你看!”
阮清风抬头,瞬间心下一喜,掠过去把那挂在枝头上的布条攥在手里,“这是玉儿的衣服,应该是他系在这里的!”自己给他亲手购置的衣服怎么会不认得,看来玉儿平安无事,只不知跟他在一起的是不是宗衍。
心中忽然腾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阮清风急道:“赶快,加紧寻人!注意有没有类似的指示!”
又是一个岔路,宗衍皱眉,这样找何时才能找到卿卿?温君玉系下又一条标志,一瘸一拐地走到宗衍身边,此时他的衣服下摆早已残破不堪,冷风顺着裤腿灌进去,不自觉地一直打着哆嗦,宗衍可没有耐心等着他把衣服弄干。温君玉轻声道:“他们顺着标志一定很快就找到我们了,六皇子不必担心。”
声音微哑,带着虚弱,衬着湿透了的衣衫、受伤的脚踝,丝毫也不显狼狈,反而格外惹人心疼爱怜。
偏偏宗衍满心满眼都另有他人,对他是视而不见,反而听他这话十分不入耳。他开始担心慕宣卿别是落入想要自己命的那些人手里,脚下步伐更快了。
温君玉见宗衍始终不理睬他,心下黯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厌恶他,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慕大人的缘故?北狄的六皇子和慕大人……上次在客栈也是百般相护,真如自己所想……
“六皇子,慕大人跳车在前,若是与我们一前一后掉落,那水潭并无急流,慕大人也应该就在附近,然而我们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行踪,说不定慕大人还在悬崖之上,只是当时六皇子太过于忧心所以没有注意到。崖上有歹人袭击,君玉担心会有危险。”
温君玉这话有些道理,但宗衍潜意识里不想离开此处,他知道,若是慕宣卿提前跳下马车,看到自己跳崖救他定会出声制止。
“六皇子为何……”
“玉儿!”阮清风惊喜的声音制止了两人的脚步,也打断了温君玉未说出口的话,紧接着温君玉的身体被一把抱起,“可找到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很快就打断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再长一点就要顶锅盖了()
作者专栏,欢迎包养哟~
☆、找到
找到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温君玉讶道,然后不自在地挣扎,“清风,快放我下来”
阮清风以为他害羞,也没在意,反正眼前这些人谁没见过,宗衍没容他们多亲密,抓着阮清风问清楚上面的情况,借了他的人转身消失在其中一条岔路上。
温君玉看着宗衍毫无留恋的背影,想到之前悬崖上的事,推开想一解相思之苦的阮清风,温声道:“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找六皇子的麻烦,六皇子既然是你的朋友,你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阮清风仔细看他一会儿,翘起嘴角,“玉儿就是良善,什么人的安危你都放在心上。罢了,就随……你的脚怎么了?”
温君玉缩了缩脚,“无事。”
“还说无事,都肿成这样了!”阮清风抬起他的脚一看,怒了,“你就拖着这伤脚走了这么长的路?可恶的宗衍,也不帮你正正筋骨!”
山洞里。
纪封玄猛地站起身走到火堆边,对面一直保持着一丝清醒的慕宣卿也跟着警觉,却被纪封玄一把拽起来抵在墙上,面色复杂地盯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道:“你说本皇子若是拿你去换子忍,怎么样?”这个人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硬撑着不肯倒下。
慕宣卿冷笑:“愚蠢的做法,温君玉现在和阮清风在一起,以阮清风的个性你觉得他会答应?他要个祈天者有什么用?”做皇帝吗?
“还有个六皇子。”
慕宣卿心里一凛,脸上表情却未变,笃定道:“你不是很清楚六皇子跟我的关系?你今日不把我交出去,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还有,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温君玉于阮清风,他于宗衍……这是个必输的赌局,如果纪封玄有一点头脑都不会这么做,所以他不是很担心,果然
“哼,”纪封玄不屑一笑,“他要真在意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子忍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本皇子不会拿他当交换的东西。”
“……”既然如此,无缘无故说这个好玩吗?他哪里紧张了?
“跟我来。”纪封玄带着他来到一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到山谷下面弯弯曲曲的道路,慕宣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但他们所站之处很隐蔽,没有人发现。“慕宣卿,你我认识也有十多年了,虽然关系一直不怎么样,但感情并不是轻易能抹去的,你说对吗?”
慕宣卿沉默,他有点明白纪封玄话里的意思,不禁有些好笑,你在温君玉那里受了些挫折就在我这里寻求存在感吗?可惜,我和那温君玉不是一类的人,在我还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无法在心里装得下另一个人,也无法去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如果你意有所指,说的是温君玉的话,我可以肯定的说是。”
这是第二次慕宣卿毫不留情地跟他撇清关系了,纪封玄看着下面那个想到骨子里的人有些走神,他该松口气不是吗?这是他在大婚之前迫切希望的,可是现在还有什么用呢,横在他们之间的已经远远不止一个人了……
雨水落在身上有些发冷,纪封玄转过身来看着慕宣卿发抖的身体,“你还真是薄情的人。”
慕宣卿冷笑:“是,你该庆幸,温君玉不是薄情的人。”要不然,你在他心里早就一点位置也没有了。
“……”
“一步错,步步错。慕宣卿,纵使你巴着北狄的六皇子作为靠山,你到底是我青阑的祈天者,本皇子想与你做笔交易。”
纪封玄放行,慕宣卿就回到了之前的山洞。短短的一段距离脚步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喘着粗气刚想坐下就听到了脚步声,他也猜到纪封玄忽然离开是察觉到有人找来了,但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还是觉得心下一松,脸上不自觉就绽开一抹笑意。
宗衍心下着急,但也不敢走得太匆忙,生怕慕宣卿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不到。就这样一直走到山谷的另一边,忽然闻到了类似焚烧树木的烟味,他问了不远不近跟着自己的几个人,都说闻到了,不是他的错觉,满怀着希望纵身掠往烟味传来的方向,就看到重重雨幕下那个逼仄的山洞,里面正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卿卿!”宗衍扑过去的一瞬间及时地止住了动作,因为他看到慕宣卿发红的脸颊和身上斑驳的血迹,再仔细一看,眼睛顿时就红了,右臂是血的来源,现在还能清楚地看到折断的箭柄,至于那箭柄是如何断的,他想都不敢想!轻轻地把人搂在怀里,察觉到人还不自觉发着抖,顿时声音都哑了,“怎么伤成这样?疼吗?”
“刚开始是挺疼的,现在……不疼了,别担心……”慕宣卿脸上还挂着笑,眼前却是一黑。
“怎么能不担心,都烧成……卿卿?!”怀中滚烫的身子一沉,宗衍忍住极度的慌乱,不再多说什么,抱起慕宣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阮清风和温君玉晚到一步,听完手下的汇报,阮清风若有所思地环视着这个一目了然的小山洞,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是如何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来,真是有意思。
纪封玄看着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人儿被别的男人珍惜地抱在怀里,狠狠攥着拳头,连血丝顺着雨水留下来也不去理会。还有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的人,在那个北狄六皇子的怀里瞬间卸去了所有的防备失去了意识,看那六皇子紧张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只是看中他的能力。
他脑子里转着别的事,只有这样才能心才不是痛得那么厉害,子忍,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不是唯一吗?
慕宣卿一觉醒来只觉得嘴里发苦,抬眼一看床帐就知道已经脱离了那该死的悬崖,动动身体身体,沉重的感觉好了一些,右臂却传来钻心的疼,他皱眉,之前在悬崖下面还觉得一切都还能忍受,怎么被救了之后反而变脆弱了?
“慕大人你的手臂受伤严重,千万不要妄动。”颇为担忧的声音。
“……”一醒来就听到这人的声音还真是……不大高兴,但对出言关心的人慕宣卿总不能恶言相向,“温公子怎么是你在这儿,宗衍人呢?”看来是阮清风救得及时,温君玉一点儿事也没有。
“六皇子他刚刚才出去,让君玉看着大人,大夫说大人的右臂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伤口恶化,痊愈之前最好不要动用右臂,以留下病症。”温君玉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将大夫的话一一告知。
“多谢相告。”视线在温君玉的伤脚上停留了一秒,并不想多加询问。
温君玉却体贴地解释,“慕大人可能不知道,君玉在大人之后也掉入了悬崖,脚就是那时候伤到的。悬崖下那水潭冰冷刺骨,君玉也不会游水,若是……幸得六皇子相救才捡回一命,六皇子虽不说什么,君玉却不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定要好好谢谢他。”
慕宣卿才刚被找到就失去了意识,对他们所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眼下听到温君玉所作的解释,一个念头瞬间掠过他就不该跳那该死的马车!
温君玉没及时跳车,但他大难不死被自己的男人给救了;他及时地跳了,却被温君玉的男人给扑下了悬崖,被迫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这真是世事难料,老天给开了一个玩笑,听他话里的意思,在他和纪封玄冷面相对的时候宗衍却是和温君玉在一起。就算慕宣卿再豁达,心里难扎了一根小刺。
温君玉又道:“慕大人怎么也掉下悬崖了?幸好没有出事,六皇子冒雨找了您那么长时间,若是没有找到,恐怕他会一直找下去。”
慕宣卿摇头:“大概是失血过多吧,头晕没有站住。”
温君玉还想再说什么,宗衍就推门进来了,阮清风紧随其后。见人醒了,宗衍眼中闪过欣喜,毫不客气地一挥手,“慢走不送。”
阮清风嗤道:“我们俩半斤八两,你也别讽刺我。玉儿,咱们走。“刚走到温君玉身后就被一只手拦住了,对上温君玉坚定不认同的眼神,阮清风笑道,“害羞啊,那我扶着你~”再不容拒绝地揽着他的腰亲密地出门。
宗衍无视他们把门一插,脱掉沾染了寒气的外衣,钻进了慕宣卿的被窝。被褥之前因为吃药发汗早已经换掉一床,如今干干爽爽温温暖暖,特别是被窝里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宗衍小心地以不压到慕宣卿伤处的方式抱住他,低声道:“总算找到你了,差点被你吓掉半条命。”
慕宣卿之前稍微不爽的心情因着这一连串的动作缓解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悬崖看着恐怖,到底没受多重的伤,人活着不就挺好的?对了,那帮想杀你的人怎么样了?”
“暂时退了,不过别担心,我已经着调人手过来。不谈这个,温君玉说你提前跳了马车,怎么也会落到崖下去?掉下去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发现下方有人。”这个问题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之前在山洞遇见卿卿的时候已经有了想法,就待卿卿告诉他了。
“那是因为黄雀在后,纪封玄想要以这种危险的方法带走……”慕宣卿慢慢地把他跳车之后的事一一道来,着重纪封玄的计划和交易,忽略了自己受伤的经过。
但是即便他不说,宗衍哪里猜不出这一身伤的由来,慕宣卿越是装作没事他越是心疼,把人又往怀里紧紧,不由分说地在耳根上亲上一记,心里恨不得把那妖人和纪封玄一起撕碎了,这种暴虐的情绪却丝毫没有显现出来,“做出这种荒唐的事,别是想打你的主意吧?”
只有你才会打我的主意才对,慕宣卿无奈道:“他想打的主意明明在你身边,你也算是有美相伴了,宗衍~”
宗衍脸色一正:“谁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困shi了,碎觉去(~o~)~zz
明天(今天好吧)是母亲节,祝全天下的妈妈都节日快乐\(^o^)/
☆、醋了
醋了
慕宣卿道:“当然是听说了你英雄救美的事迹才有此一说。”
看着卿卿的后脑勺看不到他的表情,宗衍心里一阵猫抓挠,小心地把两人的位置换了换,这样慕宣卿的伤臂就不能压到,他们两人也能面对面,“哪里来的英雄救美?恩,要这样说也对……”见慕宣卿脸一沉,马上接着道,“我本来就是去救你的,卿卿你可不就是那个美吗?可惜没有救成,唉。”救温君玉只是顺手而已,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慕宣卿满意地点头,“本来没想这么简单放过你,但看在你来得还算及时地份上,算了。”
宗衍谦逊低头,“谢谢慕大人体谅。”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猛然间变得温馨起来,宗衍忍不住想做点不可言说的事时,敏锐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暧昧声响,罢了,还是选个好时机吧,卿卿的声音当然只有自己能听了,再说了,卿卿手臂上还有伤,做起来不能尽兴……
“你的脸把心里那点猥亵的想法都暴露了。”慕宣卿笑道。
“我有这种想法自然是天经地义的,等回去再拾你,给我等着。”搁从前,以宗衍的脾性,早已把人压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做了,但面对这个人,心里总有一种想要珍惜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很享受。
“我等着。”慕宣卿在宗衍惊诧的眼神里淡淡地应下了,一旦认准了一个人,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是难的,他也需要这种方式感受对方的存在。
“……”卿卿还真是干脆利索一点也不扭捏,宗衍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睛只觉一阵燥热,赶紧说点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纪封玄说的那个交易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说的能做到最好,就算今后他以此要挟,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对你不利。”
若说之前他对于自己的身份诸多排斥,不外乎是对这个世界的惶恐不安和身不由己造成的,身处皇宫,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最开始竟然还要和一个不认识且厌烦自己的人大婚,这实在让人接受不能。不过,了解了祈天者的具体能力,在他甘愿的前提下,他不介意用这个身份帮助他想帮助的人,比如宗衍。
慕宣卿想想道:“总不会有坏处,我想要的就是不局限于青阑,能名正言顺最好。也许,以后可以帮到你。”
宗衍紧盯着他,“卿卿,你想帮我?”以前他可以看出卿卿并不喜欢自己这个身份,所以即使在北疆他使出了祈天者的能力自己也没说什么,现在卿卿这么平淡地说出利用这个身份帮助自己,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好激动!
慕宣卿被他盯得不自在,但还是没有退缩,“我知道你不稀罕北狄的皇位,但你身为皇子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宗衍猛地抱住他,原本他是一个人,无论怎样看着那些人求死挣扎就是他的最终目的,但是现在他有了慕宣卿,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想要变得更加强大,不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是为了……怀里这个人。
因为这次的坠崖事件,他们的行程往后推迟了几天,这期间阮清风可谓是高度警戒状态,走哪儿都要把温君玉带在身边。
慕宣卿手伤较严重,宗衍非常乐意地包办了他的日常生活,洗漱、吃饭以及厕所里那点不为人知的羞耻事儿。
此时,宗衍正认认真真地给慕宣卿喂食,就算慕宣卿觉得自己单只手完全可以用勺子吃饭,却被宗衍驳回。机会难得,以后他定会小心不让卿卿受伤,而且以卿卿的性格也不会无缘无故被别人喂食……
夹一筷子青菜,再送一勺粥,慕宣卿忽然想起来一事,“对了宗衍,阮清风昨天问过我关于悬崖下的事,估计他是看出什么来了。”连他自己也觉得出现在那里很不合理,更何况是久经江湖的阮清风了。
宗衍筷子一顿,“这事瞒不过他,你也别理他,得到时候被某些人知道闹出一些事来。”
慕宣卿很快领悟到了某些人是谁,想到纪封玄不管不顾地追踪,连带着想起了海越,因为自鹤邱告别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海岚,青峰山庄那次本以为他会和海越一起出现,谁料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该不会是回南越了?海越应该也是回去了,那这两兄弟不是……真是越想越担心。
于是宗衍见慕宣卿发呆,随意问了一句在想甚么,慕宣卿就来了一句:“在想海岚。”
……他还在面前呢就想别的男人?宗衍怒了,所以他把碗筷一摔捞过自家卿卿的头一嘴就啃上去了?当然不可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