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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蒋顺安枕着他肩,拦腰抱着他,“就怕某些人到时候反而嫌我老了,丑了,看到我就烦了。”
“呵呵,可能吧。”
“靠!”
蒋顺安怒了,随手就在魏景荣的腰上抓了一下:“这么直接,你敷衍我一下不行啊?”
“哈哈,你想岔了,”魏景荣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的意思是,到那时你可能也会嫌我老了,丑了,看到我就烦了,但是……”
魏景荣看着蒋顺安温柔似水,就像蒋顺安看着他样子:“我想我会赖着你,赖到你走不动路了,睡不着觉了,赖到你嫌不动的我时候。”
“哈哈,那我也赖,赖到你也嫌不动我为之。”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了很久,笑得蒋顺安的腰又疼了。
魏景荣搂着他,在他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去抓蒋顺安的秋裤。
“你想干嘛?”
蒋顺安有点慌,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
魏景荣笑笑:“你说我想干嘛?”
蒋顺安的脸一下就红了:“不行,你爸妈还在楼下呢。而且我腰也伤着,经不起你折腾。”
“你想什么呢?”魏景荣无语的笑笑,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谁说我要上你了?”
“你不……那个,”蒋顺安的脸更红了,羞红羞红的,“那你想干嘛?”
“帮你揉揉腰,”魏景荣拿了个枕头放在床中间,“快,脱了衣服躺好。”
蒋顺安提起上衣,又拉下点裤腰,趴着躺在枕头上,一块淤青就这么明显的黏在他的腰上。
魏景荣轻轻碰了一下,蒋顺安立刻叫唤了一声:“嘶,你轻点。”
“挺严重的,都青了,你等我一下。”
魏景荣下床,开门出去了两分钟,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玻璃瓶,里面是清澈的棕色液体。
“这是什么?”蒋顺安问。
“躺好,”魏景荣没动那个瓶子,而是坐在床边不停的搓手,“这是药酒,帮你擦点。”
蒋顺安没再做声,趴着看魏景荣搓了会儿手,然后打开瓶盖,倒了点药酒,在手上抹匀,最后才把手放在自己腰上揉着。
药酒凉凉的,但魏景荣手上的温度更高,不会太冷。
可还没揉一会儿,蒋顺安忽然感觉自己腰上开始发热,慢慢的开始发烫,最后是火辣辣的烧,刺激的不行。
“好了,好了,我受不了了,皮都要被烫掉了。”
“忍忍,”魏景荣没停手,说,“过会儿就好。不这样,你起码还要再多熬几天。”
没撤,蒋顺安只能咬牙忍着。好几次自己忍不住了满床打滚,魏景荣都会把他抓回来按住,强行帮他忍着。
这阵仗,除了没有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惨嚎之外,跟杀猪也没什么差别。
好在最后药劲过了,筋疲力尽的蒋顺安才得以逃过一切。
“景荣。”蒋顺安气喘吁吁的叫了他一声。
魏景荣盖上瓶盖,起身去卫生间洗手:“说。”
“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啊?”
蒋顺安劲的把枕头从腰下抽出来,垫在脑袋带上:“就为了我可能嫌你又老又丑的事。”
“在你心里,我的心眼还没你后面那只眼大吧?”
“什么比方啊?”
魏景荣笑笑,帮他把衣服拉好,盖上被子。
“我就觉得你是在报复我,刚才我被你按住揉腰的时候,你都笑出声了。”
“我是笑你怎么能这么可爱,”魏景荣在他腰上摸了摸,“怎么样,现在好点没?”
蒋顺安趴着,稍稍动了动腰,左右来回翻了翻身子:“好像……差不多了,没那么难受了。”
蒋顺安又动了动,翻过身躺着:“好像真不疼了。”
“慢点,”魏景荣躺下,说,“先别乱动,今晚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恩,”蒋顺安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说,“效果还可以,就是味道大了点。”
“是有点,但比你昨晚的一股酒气强。”
“哦,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蒋顺安看着他说,“不是说给我准备了房间吗?怎么又改成跟你睡一间了?”
“我的床单被套拿去洗了,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现在这套是你房间的。”
魏景荣伸手让枕着自己胳膊:“我妈还说应该多备几套,让你跟我睡该挤着你了,还让我跟你道个歉。”
“你妈妈人真好。”
蒋顺安不由的想起了白天的事:“哎,你知道吗,你妈妈早上的时候跟我说,如果你是女的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把你嫁给我。”
魏景荣先是诧异的看了蒋顺安一会儿,然后‘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
“不是,”魏景荣说,“你就为了这个从楼梯上摔下来?”
蒋顺安很假的摇摇头:“没有,我就是一时脚滑。”
魏景荣没有纠结他为什么摔下来,而是问道:“那如果我真是女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要真是女的,我就真没想法了。”
蒋顺安说着,搂住了魏景荣的脖子:“我就对你有想法,我就对现在的你有想法。”
魏景荣笑笑,搂着他的肩,在他背上拍了拍。
“行了,快睡吧,明天除夕,还有多好事要忙呢。”
魏景荣起身下床,关了灯。再回到床上的时候,蒋顺安立刻就抱了过来。
“景荣,我一直以为死后重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
尽管在黑夜,魏景荣依然能捕捉到蒋顺安的双眼。
真挚的双眼,看着他的双眼,有些湿润的双眼。
“你才是,”蒋顺安说,“你才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恩。”
魏景荣紧紧搂住了他:“你也是我最大的恩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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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就是除夕。
早上,两人很早就起了,但是对于乡下的作息时间而言,他们还是晚了一点。
蒋顺安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冷得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冬天的早晨太阳很亮,很干净,远远的能看到暖洋洋光芒沿着地平线缓缓散开,照在打满白霜的田地里,白茫茫一片就像刚下过一场雪。
蒋顺安拉紧了拉链,出门来到院里。
院里坐着几个煤球炉,几口黑铁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几张长板凳加上宽大的木板临时摆成了一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鱼、肉,还有新鲜的蔬菜。
魏爸爸坐在桌前,见两人出来,停下了菜刀。
“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去,回屋多睡会儿去。”
“没事,叔叔,”蒋顺安吸了吸鼻子,说